可現在他很認真的說我是他唯一的希望。
我不懂他口中的希望是什麼意思。
因爲他對我沒有愛情。
他從什麼時候將我看的這麼重要?
而且還是以親情的姿態?!
赫爾錯愕問:“你當真對她……”
外面下着狂風暴雪,落在席湛的身上將他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冷僻,他打斷赫爾的話冷酷的語氣說道:“我說這話,是希望你今後行事謹慎,倘若再像今日這般你自知下場。”
赫爾淡聲諷刺問:“呵,你說這話難道我以後見她遇到了危險我還得保護她不成?”
席湛冷冷的丟下四個字,“未嘗不可。”
男人轉身離開了赫爾那邊,他過來見我大開着車窗,凝着眉問:“允兒你不冷嗎?”
我笑着胡謅道:“我原本想偷聽你們說什麼的,但風聲太響我只看見你踢了她一腳。”
席湛打開車門上車,我趕緊往裏面移了移,他隨手關掉窗戶問我,“還感到冷嗎?”
我委屈巴巴道:“嗯,身體還很痛,我剛剛照鏡子臉都烏了,估計得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我身上就裹着一條毛毯,腿不經意間露了出來,席湛擡手熟稔的摸了摸,我錯愕的目光盯着他,他淡定從容道:“腿沒凍壞就沒事。”
我趕緊收回,席湛吩咐司機回別墅。
原本下午回桐城的,因爲我身體的原因只能去艾斯堡,車到門口席湛打橫抱着我回了房間,隨即他下樓替我熬了一鍋白米粥。
我喝了碗覺得身體暖洋洋的,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醒來時已是凌晨了。
席湛在房間裏,就睡在我身側。
我想起他對赫爾說的話心裏仍舊有波動,他這話真的太像男人對女人說的誓言了。
可他不允許我的靠近。
我想吻他,他都會果斷拒絕我。
艾斯堡沒有下雪,窗外的月光很亮,他英俊的面孔正對着我,我擡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側臉輪廓,覺得不夠似的又摸上了他的脣瓣。
席湛的脣瓣很薄,聽說這樣的男人天生薄情,我抿了抿脣忽而想要吻一吻他的脣角。
那一刻我忘了顧霆琛,忘了我曾經的執念與愛情,眼前的眼前只剩下一個不懂愛、排斥關懷、天生冷酷無情以及權勢滔天的男人。
他是席湛,他滿手鮮血。
是世人眼中的羅剎。
他是席湛,他也乾淨純粹。
因爲他至今都沒有擁有過女人。
席湛真的是太過美好了,美好到令人不敢去褻瀆,我抿了抿脣,低頭湊過去停在他的脣角上方,我想親下去,不顧一切的親下去。
但我終究沒有那個勇氣。
我和他之間是隔着萬水千山的。
我正想收回腦袋,席湛忽而睜開了眼睛,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互相打量着對方。
我心裏滾.燙的厲害,因爲我的動機不純被席湛抓到現行,我正想找個藉口敷衍過去時,席湛淡淡的開口詢問我,“允兒想吻我?”
男人的神色一派正經,我原本不想吻的,但被他這樣禁慾的模樣給吸引住。
我順從本心的點點頭,聽見他冷酷的嗓音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