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這個詞怎麼這麼的熟悉?
那日我趴在洋桔梗的花海里似乎有人喊了我寶寶。
莫不是席湛?!
他是跟着元宥學的嗎?
席湛沒有理會元宥,而是從他身後人的手中取過一件黑色的大衣遮掩在我頭頂。
他這樣做似乎怕我淋着雨,我裹緊大衣下車,席湛突然伸手摟上了我的腰。
席湛的胳膊結實有力,摟在我腰間令我有點窒息,身側也全是他的淡薄氣息。
我沒有故作矜持的遠離他,而是順從的被他摟着帶進了席家。
雨下的太大,我又被席湛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着一雙眼睛盯着地上,幾乎是順着他的腳步走,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席湛突然停下步伐,隨後我聽見一抹淡雅的聲音問:“席湛,這是你朋友嗎?”
能直接當着席湛的面稱呼他名字的人這是第一個!
至少是我見的第一個!
我下意識的擡頭望過去看見面前站着一個格外漂亮的女人,她穿着緊身的旗袍,將她的身材凸顯的非常完美,前凸後翹的。
而且她的脖子上戴着寶石項鍊,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她的手腕上還戴着一個翠綠色的鐲子,頭上盤着的還是民國時期的捲髮。
她很完美、優雅,像民國時期的千金小姐,自上而下的透着一股女人的韻味。
她是誰?!
她在席家,莫不是席湛的姊妹?
我以爲席湛會回答她的,沒想到他直接冷漠的提醒着,“別擋道。”
我:“......”
席湛這男人也太無情了吧?
女人見他這樣面色倒沒覺得尷尬,只是將柔和的目光看向我,像是老母親打量自家兒媳似的最後總結道:“是個漂亮姑娘。”
我:“......”
我只露着一雙眼睛,她怎麼判斷的?
席湛沒有理她,他摟着我的腰匆匆的離開,我回頭望過去,看見那個女人在傘下目光沉思的望着我們,仔細瞧有一絲悲痛。
上了走廊席湛才鬆開我,撐傘的那人沒有再跟着我們,我取下身上的大衣抱在懷裏好奇的問他,“這裏就是席家嗎?”
我問的問題很白癡。
因爲剛剛看見門匾上寫着席府。
但我不知道我和席湛之間該說什麼話,我似乎沒有話和他說,只得扯一些白癡的問題,好在席湛沒有不耐煩的回道:“嗯。”
我咬了咬脣,猶豫問:“你受傷了嗎?”
天上下着傾盆大雨,打在青石板路上嘈雜不堪,遠處的連綿黑暗快吞噬了我。
席家沉黑的可怕,唯有走廊上掛着的燈籠散發着微弱的光芒,我顫抖的身體忍不住的靠近席湛。
男人眯了眯眼問我,“受什麼傷?”
“三哥說你每次回席家都……”
我還沒說完,席湛輕聲打斷我道:“他是騙你的,元宥這人平時閒的發慌。”
聞言我惱羞成怒,席湛擡手如元宥那般摸了摸我的哪吒頭,似乎在安撫我的情緒。
我怔了怔,問:“你突然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