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對時騁道:“她是宋亦然,麻省理工碩士畢業生宋亦然,宋家的ceo宋亦然,她本該是光芒萬丈的人物,這一生本該是快意人生的!可是她甘願爲了你斂去一身的榮華陪在你的身邊,甚至爲你心愛的那個女人捐腎!你說她一個大小姐她憑什麼要這樣?你不過是仗着她愛你罷了。”
聞言時騁突然慌了神,他轉身想追出去可宋亦然已經離開。
我悲傷的無法自拔,坐在原地喃喃道:“我知道我最不該指責你,因爲小五的事......當年是我父母拿的小五的腎給我,我能怎麼辦啊!他們隱瞞着我,我又能如何?我還是直到現在才知道我換過腎,我用着她的腎我也很難過啊,我真的情願當年沒救我......”
要是當年沒救我也不會成現在這樣了!
時騁也快崩潰了,他蹲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失魂落魄的離開醫院,當時外面的夜色很暗。
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一直哭,心裏難受的一逼,因着用着小五的腎難受,因着宋亦然捐贈了腎難受,因着我毫無辦法才難受!
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令人無能爲力的事?
明明我都這麼的擁有權勢了,爲什麼總是發生一些我解決不了的?
“小姑娘,你爲什麼總是在哭啊?”
一抹清朗溫潤的嗓音入耳,我詫異的擡眼看見眼眸擁有浩瀚星辰的顧瀾之,我膽怯的站起身子說:“你怎麼又找到了我。”
他總是能精準的找到我。
顧瀾之面對我的拒絕沒有喪氣,甚至比以前更勇敢,他最近半個月還一直守在我的樓下,這是曾經的他從未做過的事。
此時他正站在一顆老槐樹下溫柔的語調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習慣屈從於現實的溫暖,特別這人是九年前的那份執念,我心裏壓抑難過的要命,快喘不過氣,我想緊緊的抓住他。
顧瀾之是我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我起身緩慢地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腰,哭的不知所措道:“我也想救小五,我也希望她活着,我甚至願意把這顆腎還給她!我寧願我還給她,我都不希望宋亦然或者顧霆琛捐,哪怕我很想活着。”
我的臉頰抵在顧瀾之的胸膛上,他擡起一隻手擁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掌安撫性的揉着我的腦袋說:“小姑娘,如果霆琛和你口中的那個小五配型成功,那我也是可以的,因爲我和霆琛是雙胞胎兄弟,我們血型什麼的都一樣,我願意替你去做這件事。”
顧瀾之毫不猶豫的說他願意替我去做這件事,我搖搖腦袋道:“宋亦然已經做了。”
“別哭,我會心疼。”
顧瀾之是冷漠的,他與席湛的天生無情不一樣,他是懂情卻不願沾染,可就是這樣不似紅塵的他卻向我說着甜言蜜語。
我心慌的鬆開他的腰道:“抱歉,我沒控制住自己。”
他擡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無妨,你的接近令我滿心欣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