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陳先生關閉的如何了”
一個身穿名貴西裝的中年人微笑着問道,他一邊說,一邊還朝裏面望着,想探清陳軒虛實。
“大哥不日就將出關”
譚山像個巨塔一樣的杵在門口,將身後的窗戶遮擋的嚴嚴實實。
“我們只是關心他,前幾天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我們恐怕早就成了大青山山的一縷灰塵了”
另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笑道。
“多謝沉家主好意,大哥的身體很好,就不勞您老費心了”
.......
衆人在譚山這裏吃了個閉門羹,剛要轉身離開,就在這時門開了。
陳軒面帶笑意的站在衆人跟前,他此時穿着一身寬鬆的運動裝。
運動裝雖然很普通,但套在陳軒身上卻有一種飄逸出塵的氣質。
在場的世家族長都看不出陳軒虛實,只是感覺眼前的陳軒比起三天前更加強悍了幾分。
“多謝各位關心,晚些時候我會去一一拜會大家”
陳軒雙手抱拳一拜。
他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但這些人代表了華夏最頂尖的勢力,他就算是爲了譚山也不能得罪
“晚上耀東兄會在正堂設宴,沒了陳先生,這慶功宴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即如此,那我等就先告辭了”
陳軒雙目含笑看着衆人,雙手抱拳道,“告辭”
等他們走後,落依雲第一個忍不住開口道,
“隊長,這才短短几個小時,您的頭髮怎麼......”
“還記得上次你們留給我的那兩本經書嗎,因爲它們我才恢復了生機,不過生機還在流逝,只不過慢了許多”
陳軒的話一半真一半假。
他能恢復的確是靠的那兩本經書,生機也的確一直在流散着。
只不過流散的速度並沒有變慢。
還有關於世界之力,以及神格的事情,他都沒有告訴譚山與落依雲。
不是他信不過,而是有些事情告訴他們,會給他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恢復生機的辦法的”
落依雲似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對着陳軒說。
“大哥,有件事兒我不明白,最後您爲什麼會放走墨離淵,明明是他殺了小胖......”
譚山忍不住開口道,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了他好幾天。
如今見陳軒並無大礙,於是終於忍不住問道。
陳軒輕笑一聲說,“你當真以爲,墨離淵是衝着你去的嗎”
“難道......”
落依雲這時想到,一開始小胖之所以會中滅魂釘,是因爲那枚滅魂釘是射向陳軒的
陳軒點了點頭,繼續道,
“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以墨離淵的性格,又怎會甘願受人驅使”
“我之所以逼問他,爲什麼要殺譚山,其實就是想給他造成一種錯覺,以爲我還沒有覺察出端倪”
“最後他果然順着我留的陷阱鑽了進去,放他走之前,我已經在他身上種下了神尋符,以後但凡我們靠近幕後黑手的老巢百里,我就會有感知”
“打草是會驚蛇的,在沒絕對的把握之前,一定要放長線釣大魚”
落依雲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您不要讓我聲張不過這個陷阱......”
這時譚山插了一嘴,“這個陷阱是給譚屏準備的”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我畢竟是譚家人,如果大哥當場就把譚屏殺掉的話,勢必會引起譚青山反撲,甚至會讓我在譚家沒有立足之地”
“一年後的七脈會武,我們如果想代表譚家出站的話,就必須穩住譚家上下”
“讓墨離淵當着其他觀禮者的面親口承認,是譚屏指使他殺的我,這樣首先在大義上我們就站住了腳跟,譚家想要保住譚屏幾乎是不可能了,就算最後我們殺了譚屏,譚家也不好拿我們開刀”
落依雲聽到譚山分析的頭頭是道,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可以啊,大個子這纔過去幾天,你就變得這麼聰明加油,再努力努力,說不定本姑娘就會對你動心了”
譚山咧嘴一笑,他知道落依雲是在跟他開玩笑,因此也沒往心上去,
“我本來就不笨的好嘛不過說到底還是大哥厲害”
落依雲白了他一眼,嗔怪道,“這還用你說啊,隊長能不厲害嗎”
“說的好像你試過一樣”
譚山低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只不過他這句話還是讓落依雲聽到了。
“大個子,你跟誰學的壞誰讓你開車的”
落依雲說着就朝譚山踢去,
“開車也就算了,竟然敢開本小姐的車,活的不耐煩了啊你”
譚山躲過落依雲的奪命連環腳後,朝着陳軒努了努嘴。
“你放屁隊長怎麼可能時那種人”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落依雲腳下的攻勢更加迅猛了幾分。
譚山苦着一張臉,邊躲邊說,
“真的啊,我沒騙你,真是大哥教我開車的你都不知道他開車開的有多溜,不管是小學的車,還是幼兒園的車,說開就開......”
正在閉着眼曬太陽的陳軒一聽到這句猛的睜開了眼,
“譚山你個叛徒,依雲,給我往死裏揍他”
貓了個咪的,曬個太陽礙着你們誰了
戰火都能燒到勞資身上
太過糞了
十幾分鍾後,落依雲揪着譚山的耳朵來到了陳軒面前。
譚山頂着兩個熊貓眼,鼻孔還往外滲者鮮血,那模樣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趕緊給擦擦,好歹是譚家的下一任少主,讓別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陳軒強忍住笑意,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紙巾扔給了落依雲。
落依雲打開紙巾給譚山擦着。
譚山則閉着眼,一副極其享受的樣子。
“你說你,白瞎了那麼高的個子,連我一個弱女子都打不過”
落依雲一邊細心的擦着,一邊埋汰着譚山。
譚山依舊一句話都不吭,只是安靜享受着落依雲的服務。
至於到底能不能打得過落依雲,
這個就只有譚山自己知道了。
“譚屏殺是一定要殺,不過不能我們出手,畢竟是譚家子孫,打斷骨頭連着筋呢”
陳軒忽然睜開眼,淡淡說道,
“他們一直沒對譚屏做出任何處置,不就是在等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