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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舊簡陋,到處是青銅傢俱的房間內。
克洛伊反客爲主的高姿態,使得那些衛兵們驚疑,最後什麼表示也沒有,無聲退出了房間,並隨手合上了大門。
克洛伊等那些衛兵們一走,繃住的氣勢煙消雲散,捂着自己的額頭打量着四周。
在這一點上,她跟範立類似,“求生慾望”很強。
漢娜等那些衛兵消失後,俯身撿起地上的裙裝,“這是什麼”
她對這種裙裝的感覺,就像現代人看待古人的服裝,覺得莫名其妙地繁雜。
更何況,這還是可疑類人生物要求她們穿的玩意,就讓她更加排斥。
克洛伊則眼睛一亮,“看樣子,它是我們離開這裏的車票。”
她撿起另一件衣服,認真而興奮地理了理。
漢娜震驚,甚至是噁心,“那個蛇鱗紋頭領”
克洛伊玩味,“你認爲呢”
漢娜噁心,“休想讓我把它穿在身上。”
隨即,她毫不猶豫地順手扔了手中的衣服。
克洛伊無語望天,“呼就算他有着蜥蜴頭,但他身體起碼是人體啊。”
她毫不猶豫地脫自己的外衣,“你也看出來了,在這裏只有兩條路,活着或者被喫掉。”
隨後,她俯身撿起漢娜扔掉的衣服,扔在了漢娜的胸前,漢娜本能接住。
這裏不是外面,更不是文明城市,是異生物做主人的、人類被奴役的獸人領地;
正如克洛伊說的那麼現實,也很殘酷,這不是道德命題,而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當範立實在找不到逃走的破綻後,不得不走到麥子文和特斯拉兩人身邊坐下,並盛起那糊糊狀食物,準備先填飽肚皮再說。
此時,麥子文和特斯拉兩人,已經開始大快朵頤了。
麥子文就坐在索羅的身邊,“你剛纔說,你殺了人類爲了恐人娛樂”
索羅喫的溫吞條理,“不,爲了活命勝者保存性命以後再戰。”
特斯拉也湊過來,“失敗者會怎麼樣”
儘管他心知可能會被殺死,但還是心存僥倖。
索羅古怪地掃了他一眼,繼續低頭開喫,“你正在喫。”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死寂,幾人全都僵在原地。
範立將要到嘴邊的糊糊直接倒掉。
“呃”特斯拉胃子翻江倒海。
麥子文差點噴了,“咳咳咳”
恰好在此時,厚重牢門咯吱一聲打開,恐人隊長走了進來。
他端着兩個金銅杯,徑直走向索羅,將其中一個金銅杯遞給索羅,“這個屬於勝利者的魁首。”
隨即,他目光找尋,走向範立,將另一個金銅杯遞給範立,“和新的挑戰者。”
範立上下看了看,伸手接過金銅杯,“挑戰者”
隊長手抓大劍的劍柄,意氣風發,“明天,當太陽昇到天頂時,戰士們將要戰鬥死戰。”
範立看了看金銅杯,又擡眼瞥向隊長的大劍。
隊長來去如風,又匆匆大步而去。
等隊長走後,索羅向範立高舉金銅杯,“死戰”
範立舉杯,露出勉強的笑紋,心思卻沒放在這個上面。
看樣子,他們應該待不了多久了
與此同時,在主石堡區域。
石堡建築羣內衛兵戒備森嚴,一切也都井然有序。
而在石堡內。
克洛伊和漢娜她們這邊,兩人正在穿那怪異地服裝。
漢娜還是沒有繼續再堅持,而是在克洛伊的幫助下,穿上了勒得透不過氣的舞女裝。
克洛伊看着漢娜被勒得更加爆的身材,有點想笑,“好了,好多了。”
漢娜很無語,“比什麼好”
克洛伊玩味,“比死好。”
因爲她聽到門外有井然的腳步聲傳來,“競爭者來了。”
果然,裏面的門開,一羣穿着暴露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們徑直走到克洛伊和漢娜的面前,其中有個戴着金項圈的高個女子很主動,也很強勢。
她走到克洛伊和漢娜的面前,上下打量她們,“我沒有見過你們,是附近村子裏的嗎”
漢娜剛想說什麼,卻被克洛伊搶先打斷了,“對,我們是,是附近的。”
金項圈女子剛想說什麼,邊上有個同伴過來推她,“快,有人。”
她們急忙變得溫順地讓到一邊。
外面的大門果真被打開,頭領帶着人大步走了進來。
衛兵們踏入室內後,便立即列隊兩邊,忠實的衛護兩旁。
頭領就像狗一樣,從姑娘們隊列的第一人起,不停地用鼻子靠近了嗅嗅,一個個往下。
直到他走到漢娜的面前,見到漢娜根本不像那些女子畏懼他,反倒抱着膀子瞪視他,“我一直都在想着你們。”
隨即,他跨過漢娜的面前,又經過克洛伊的面前,並沒有像對待前面女子那樣到處嗅,“我憎恨奸細和臥底。”
克洛伊大膽且積極,“奸細”
頭領森森,“奸細我要將你們放在火上慢慢的烤。”
克洛伊求生慾望爆棚,“我們只是走錯路來到這裏。”
頭領走回克洛伊的面前,眼睛一瞪,突然變得聲色俱厲,“閉嘴,你們是帝國派來的,這次,他們居然想要用人類來臥底。”
漢娜憋怒,“沒有人派我們來。”
頭領走向漢娜,眼神冷漠,“兩個名字,女王暗和將軍邪,你們聽過這兩個稱呼嗎”
漢娜面對頭領咄咄氣勢,毫不畏懼地與對方瞪眼睛,“沒有。”
“喀”頭領怒了,伸手抓向漢娜的面孔,要將她生生撕碎。
漢娜反應很快,“我發誓。”
頭領的手停在了漢娜的眼前,在衆人緊張到窒息的氣氛中,頭領忽然咧嘴笑着收回了手。
他不理漢娜,走到克洛伊的身前,“知道,對我意味着什麼嗎”
頭領看起來,就是一個捉摸不定,變化無常的兇殘傢伙。
克洛伊腦筋急轉,“您說明白點。”
頭領貼近克洛伊,眼睛卻瞪着漢娜,“幾年了,在這個遙遠的蠻荒之地”
克洛伊豎耳傾聽狀。
然而,頭領卻是收回目光時話鋒一轉,“也許,我不該殺你們,也許,我應該把你們送回去,帶個信。”
他又緩緩走到漢娜的面前,盯着她,“告訴他們,我還會回到帝國去的,但卻是作爲最高統治者”
頭領一把推開了漢娜和克洛伊,從兩人的中間走了過去,走向那個像牀一樣的,金銅做成的王座上,“去做他們的王上皇者。”
所有人都轉身,看向了大大咧咧躺坐在王座上的頭領。
克洛伊弄明白了,越衆而出,大膽走向頭領,“頭領”
漢娜驚駭,想要拽住她都來不及,只能膽戰心驚地、任由克洛伊走向那喜怒無常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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