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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瑟心頭微微一跳,這是燭光晚餐
墨肆年今天晚上,還真是讓她喫驚不已。
她走到餐桌前,目光已經被晚餐吸引過去。
晚餐很簡單,法式鵝肝肉,牛排,羊腿,看起來都很鮮嫩,是法餐的做法。
白錦瑟看賣相,就覺得不錯:“看着挺有胃口”
墨肆年有點小小的得意:“我做的”
白錦瑟喫驚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你今天自己下廚了”
墨肆年聽到這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有點生硬:“不止這一次”
白錦瑟突然想起,之前她跟墨肆年鬧得不愉快,跟秦無端去亭戈喫西餐的時候,墨肆年親自下廚,好像做過一次飯菜。
不過,她回家的後,飯菜早就涼了。
白錦瑟乾笑了一聲,沒說話。
墨肆年也沒有繼續破壞氣氛,他已經提前醒好紅酒了,給白錦瑟倒了一杯紅酒:“嚐嚐,這個紅酒味道不錯”
白錦瑟挑了挑眉,端過來聞了聞,酒香很淳厚,聞着年份應該就不錯。
她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端起來抿了兩口,味道的確很不賴。
她笑着看向墨肆年:“的確是好酒,喫飯吧,我都餓了”
墨肆年點點頭,開始喫飯。
只不過,他還是不着痕跡的開口,語氣有點酸:“你晚上不是跟楚盛去喫湘菜了嗎沒喫飽”
白錦瑟聽到這話,詫異的擡頭:“你知道我跟楚盛去喫飯了”
她可是記得,她電話裏只說了,一個朋友而已。
墨肆年有些不自在:“聽公司同事議論才知道的”
白錦瑟切牛排的手頓了頓,心裏突然瞭然,怪不得墨肆年當時那麼生氣,他是覺得,自己在騙他吧
白錦瑟有些無奈,她只是不想讓他生氣而已。
沒想到,卻讓他更生氣了。
白錦瑟擡眸看了一眼墨肆年:“的確跟他喫的,他有點事情跟我說,只不過,我吃了兩口就走了”
墨肆年裝作不在意:“是嗎怎麼不喫完再回來呢”
白錦瑟看着墨肆年,目光沉沉:“墨肆年,你到底想問什麼”
墨肆年輕笑了一聲:“我就隨便問問,你別生氣,先喫飯,喫飽再說”
白錦瑟心裏有些鬱悶,她盯着墨肆年看了兩眼:“你是真隨便問問,還是假的隨便問問,其實心裏特別好奇啊”
墨肆年笑的有些不自在:“當然是只是隨便問問啊”
白錦瑟目不轉睛的看着墨肆年:“墨肆年,你知不知道,你這人特別喜歡口是心非”
墨肆年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了,沉默了片刻,他盯着白錦瑟的小臉,開口道:“那也只是對我在乎的人和事”
昏黃的燭光裏,墨肆年的一張臉,看起來格外的迷人。
白錦瑟盯着他看了幾眼,突然就開口:“我的確是沒喫飽回來的,因爲楚盛他跟我表白,我拒絕了他,算是不歡而散吧”
白錦瑟其實也沒說錯,表白是上次的事情,但今天,她察覺到楚盛還有這個意圖,用別的事情騙她去喫飯。
最後,她只是更清晰明確的拒絕了楚盛而已。
白錦瑟倒是實話實說了,墨肆年的俊臉一下子就黑了
他額頭青筋隱隱跳動:“他跟你表白了”
白錦瑟點點頭,吃了口牛排,像是沒看到墨肆年生氣一樣:“對,只不過,我拒絕了”
墨肆年把手裏的餐具捏的咯咯作響,胸口不斷起伏不定,看來,是真的被氣到了。
白錦瑟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喫飯啊,我又不是跟他在一起了,你至於表現的跟帶了綠帽子一樣麼”
墨肆年的眼睛有些赤紅:“就算是表白,我也不允許”
白錦瑟放下餐具,平靜的看着墨肆年:“哦,是嗎爲什麼”
其實,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墨肆年對她,不像是協議夫妻那麼無所謂的。
她送給他一束花,他表現出超出平日裏的喜悅,她陪他喫飯,他親自下廚,這一點也不像是那麼冷漠自負的墨肆年了。
所以,她今天的話,有故意的成分,她承認她在故意刺激墨肆年。
可是,她也想看到墨肆年坦誠的面對自己,或許,她心裏也是無比期望,一份隱藏的暗戀,出現在陽光下的吧。
墨肆年看到白錦瑟平靜的目光,心裏頓時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之前,他是打算喫完飯之後,再跟白錦瑟告白。
可是現在,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白錦瑟,目光沉的讓人心裏發慌:“白錦瑟,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生氣,爲什麼掛你電話,還關機嗎”
白錦瑟緊抿着脣:“爲什麼”
墨肆年胸腔微微鼓動,無比認真的開口:“因爲我喫醋了”
墨肆年沒有躲避,第一次沒有口是心非,實話實說的面對這份感情。
白錦瑟愣住了,她是想象刺激墨肆年,流露出一些真實的情緒。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白錦瑟會這樣說。
看到白錦瑟錯愕的模樣,墨肆年目光有些沉:“我知道你跟楚盛一起去喫飯,我心裏很生氣,但更多的是喫味,因爲今天晚上,我也做了準備,打算跟你一起過節,可是,你卻跟他一起走了”
白錦瑟有些懵:“我不知道你要跟我一起過節”
墨肆年盯着她:“那你現在知道了吧”
白錦瑟有點傻傻的點點頭。
墨肆年看着她這樣子,其實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他勾了勾脣,目光深邃的像是浩瀚星空,讓人不敢直視。
他說:“白錦瑟,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要跟你一起過節嗎”
白錦瑟的手一下子攥緊了。
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爲什麼”
“因爲我喜歡你啊”墨肆年的聲音淡淡的,帶着說不清楚的柔情。
白錦瑟猛地看向墨肆年,因爲太震驚,太驚喜,太難以置信了,她都說不上此刻的心情。
她之前猜測,墨肆年對自己,不是那麼無動於衷的。
可是,這跟親口聽到他表白,完全是不一樣的。
墨肆年看着白錦瑟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說話,墨肆年眼底的神色更溫柔了。
他起身,明顯的感覺到白錦瑟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墨肆年沒有退縮,義無反顧的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的一隻手,平放在自己的胸口:“白錦瑟,你聽,它現在跳動的很厲害,它是在爲你跳動你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傻,這麼久,一點也沒看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