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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從農村出來,向來是個識時務,又務實的人。
好處都擺在面前了,她怎麼可能放棄
既然墨肆年讓她跟他保持距離,那實實在在能拿到的好處,她可不會手軟。
墨肆年嗤笑了一聲,沒再搭理季柔,讓趙炎擬一份協議。
他沉默的想,或許,這就是他喜歡白錦瑟的原因了。
白錦瑟這人自尊自強,獨立且有才華。
該是她的,就是她的,她從來不會動用不正當手段去爭取。
跟他領證這麼久,如果靠着他的背景,她不知道能獲利多少,只要有足夠的資金,還愁她舅舅一家被白正明拿捏麼
可她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歪心思,只是靠着自己的才華和能力,一步步提升自己。
是說她蠢,不愛錢嗎
也不是,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說到底,她只是有底線有原則。
會罵人,卻不會隨意污衊,信口雌黃,會打架,卻不會無緣無故,仗勢欺人。
墨肆年想到白錦瑟,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趙炎拿着協議進來。
他也是剛纔聽到墨肆年讓他擬協議的內容,才明白墨肆年的意思。
這麼看來,這位季柔小姐,在墨總的心裏,比白小姐差得遠了
季柔毫不猶豫的簽署了協議。
墨肆年神情冷淡的開口:“你可以走了,解釋了緋聞,你就可以找趙炎簽署代言合同”
季柔笑着點頭,施施然離開。
墨肆年讓季柔解釋緋聞,白紙黑字的寫了協議。
做這些的事情,他壓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越描越黑
當天下午,季柔就召開了記者發佈會。
她當着媒體的面,大大方方的解釋她跟墨肆年之間的關係。
記者問她:“季小姐,請問,你跟墨總什麼關係”
季柔笑了笑:“只是朋友關係”
記者又問:“之前很少有人跟墨總傳緋聞,您是第一個,而且還傳了兩次緋聞,你們真的是簡單的朋友關係嗎”
季柔一臉欲說還羞的表情:“你問的這是什麼話,不是朋友關係,還能是什麼”
有記者打趣:“當然是情侶關係啊”
當然,還有人心底裏不屑,說不定是包樣關係,不好宣之於口唄。
季柔平靜的笑着開口:“第一次,跟墨總傳緋聞,是在一個好友聚會上,第二次,也就是昨晚,當時有輛車衝過來,墨總爲了救我,拉了我一把而已,大家別再牽扯墨總了,希望此事到此爲止”
只不過,她說到此爲止,這幫難纏的記者,可不會到此爲止。
季柔早就深諳此道,她剛纔也不過是故意那樣說。
果然,立馬有記者開口:“都說墨總是銘城最值錢的黃金單身漢,您對墨總的印象如何你們以後會不會從好朋友發展成別的關係呢”
季柔聽到這話,瞬間臉色羞紅,欲言又止:“墨總很好,只不過,我們只是朋友,希望大家不要多加猜測,今天的發佈會就到這裏吧”
她說完,就起身回後臺了。
墨肆年看到季柔把兩次緋聞解釋的很清楚,就同意讓她做這一季度的珠寶代言人。
白錦瑟看到季柔記者發佈會的時候,差點沒氣炸了。
網上的評論更是五花八門。
“這世界上,最曖昧的詞兒,就是朋友,因爲它可以掩飾無數種關係”
“那墨總跟季柔什麼朋友關係啊哈哈哈”
“簡單唄,睡過的好朋友關係”
“嘻嘻嘻,精闢,一個簡單的緋聞,居然專程出來澄清,一看就是有事兒”
“樓上的屁精童鞋,元芳也是這麼看滴”
白錦瑟越看越氣,牽扯到墨肆年的事情,她已經無法做到心平氣和。
她收起手機,索性眼不見爲淨,只是心裏越發的一片冰冷。
墨肆年跟白錦瑟冷戰,他甚至主動給季柔好處,讓她出面澄清了跟他的關係。
他以爲,白錦瑟或多或少,都會有所反應。
卻沒想到,他一連住了好幾天酒店,白錦瑟毫無動靜。
甚至在季柔在網上宣佈,拿到恆瑞珠寶代言的時候,管家告訴墨肆年,白錦瑟去朋友家住了,一連兩天,都沒回家。
墨肆年愁的頭髮都白了,卻拉不下面子去找白錦瑟。
他跟景向東一起喝悶酒:“你說她到底怎麼想的罵我噁心,我就不說了,好歹我們的關係也比平常人親密吧,我住在外面,她絲毫沒反應,整個人不聞不問,就好像沒我這個人似的”
景向東不以爲然:“你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嘛,你要看開點,只不過,我感覺這次的事情,她應該是生氣了,不想搭理你,說實在的,你幹嘛把恆瑞的珠寶代言給季柔啊她卡位還沒到那個份上吧,你就算是同情她,也不至於吧”
墨肆年有些煩躁,還是把之前跟季柔那個協議,跟景向東說了。
景向東無語的看着他:“你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剛剛讓她澄清,就把公司代言給她,這不就是擺明了讓人多想嗎我看你這下更解釋不清楚了”
墨肆年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裏更煩躁了:“我當時根本沒想這一茬”
景向東搖了搖頭:“嘖,說實話,你在感情上特別像個智障,還不如我呢”
墨肆年冷着臉看了他一眼:“你說誰呢”
景向東立馬乾笑了一聲,指着自己:“說我,說的就是我,簡直太智障了”
墨肆年神色冷豔,懶得給他一個眼神。
景向東湊過去,嬉皮笑臉的:“說句實話,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不溫不火的住在外面”
墨肆年眸子沉了沉:“回北苑一號住,哪裏是我家,我爲什麼不能回”
景向東笑了:“你能這樣想就好了,那季柔的事情呢不打算管了”
墨肆年想了想:“那就把她的代言拿掉”
景向東無語的看着他,這個想法相當智障好嗎
只不過,這話他可不能吐槽,否則,墨肆年把他錘成肉餅。
他真心實意的幫墨肆年分析:“你不覺得,這樣做像是做賊心虛嗎”
墨肆年愣住了,還真是。
他煩躁的扯開領帶:“感覺怎麼做都是錯”
景向東樂呵呵的:“可不是嘛,感情就是這麼個奇妙的東西,像我啊,最近一直想去找林夕,她見了我就躲,搞得我像是瘟疫一樣,好心塞”
墨肆年斜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