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霆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慕北尷尬地看向他。
他不說話，她更是摸不清他的情緒。
“我的意思是，厲夫人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她揹着小鬼呢。”
慕北如實告訴他，默默觀察着他的神色。
“你有辦法？”
厲正霆直直地盯着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很快就消失了。
她以前從來不會提及這些，更加不可能看到什麼鬼之類。
若不是她真實的在他的面前，厲正霆會以爲是他在做夢。
“你是說抓住小鬼？”
慕北抱歉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我現在只能看到，但是抓不來，不然的話，我就不會粘着你了。”
慕北停頓了下，又繼續說下去。
“其實，你不需要怕鬼，那些鬼怕你纔對。我粘着你，就是因爲小鬼怕你，不敢靠近你。”
她說出來的話，彷彿是一根尖細的針，狠狠地刺在厲正霆的心臟上。
原來，她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才纏着他不放。
慕北沒發現他神色的異樣，很好奇地上下仔細得打量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身體，就差伸出手去摸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鬼竟然會怕你。難道你的身上藏着什麼靈符？”
她真想搜一搜，他的身上是不是藏着什麼靈符。
要是有的話，她要問問他，到底是在哪裏求的，她也要去求一張來。
“沒。”
厲正霆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蹙了蹙，露出不悅的神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哦，也對，你都不相信有鬼，怎麼可能會藏着靈符。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既然不相信有鬼，可你爲什麼會怕鬼？”
慕北感覺這很矛盾，他不相信，也就是認爲鬼不存在，那就完全沒有害怕的必要啊。
“你的話太多。”
厲正霆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目光冷冽地盯着她，讓她感到如墜冰窖般的寒冷。
“哦，那我閉嘴。”
慕北馬上就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
他現在就是最好的護身符，她不能惹惱了他，要抱緊他的大腿纔是。
無論用什麼辦法，她都不能丟了這張護身符，至少得在她能夠學會自保的法術之前。
他們不過就是一場交易，慕北沒想到這場交易裏，還有這樣的意外存在，她算是誤打誤撞中，替自己找到護身符了。
“你真沒辦法？”
厲正霆又問出一句話，眉頭微微地皺起。
“恩。不過我師父肯定有辦法。”
慕北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明媚的笑容。
“你師父？”
厲正霆的眉頭皺得更深，他從來就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師父。
“恩。我明天問問我師父，看她能不能解決。”
慕北微笑着出聲，她打算親自跟厲夫人談判。
看厲夫人的架勢，肯定是還想弄死她，這算是她的一張王牌了。
“我要親眼看到。”
厲正霆突然出聲，語氣冷漠。
“那要我跟她老人家商量後，你才能見到她啊。我師父脾氣古怪，不想你的見就能夠見到的。”
慕北如實回答，她知道厲正霆的身份特殊，權勢很大。
可是擁有再大的權勢又如何？在她師父的面前，還是要給幾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