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心裏給出答案的時候，她的話早就出口了。
其實，慕北的心裏也是相同的答案，只是稍微有些遲疑，沒有下意識回答的快。
厲正霆激動得再次抱住她，臉上噙着笑意，洋溢着幸福。
起牀的時候，是厲正霆抱着她離開牀，直接去洗漱。
望着始終面帶笑意的男人，慕北很久都處在恍惚之中。
原來，這個男人是會這樣笑，並且能笑好久的啊。
她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祕密，是因爲他們的心更向彼此靠近嗎？
“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厲正霆發現她總是呆呆的盯着他看，彷彿從未見到過他一樣，眼裏閃着驚奇的神色。
“我從未見你這樣笑過，原來你會這樣笑，而且笑得那麼好看。”
慕北由衷的讚美出聲，目光依舊直勾勾的在他的臉上。
“你見過。”
厲正霆很自然的說出來，很快意識到她已經沒有了那段記憶。
他突然有點後悔說出來，怕她會想起什麼。
慕北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他該如何解釋？
想說出真相來嗎？可她若知道真相，或許更難以承受和相信吧。
“我見過？什麼時候？”
慕北疑惑的出聲問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努力去回想，什麼時候見過他笑成這樣。
腦子裏好像閃過一個畫面，令她感到非常熟悉，但是閃得很快，她壓根就沒能來得及捕捉到。
“可能……你沒見過……”
厲正霆遲疑地否認，不想解釋給她聽。
一些細節能夠幫助她恢復記憶，他根本就不想她能夠記起來。
他們之間的那段回憶，縱然美好，可是後來夾雜着的悲劇，是造成他們兩人隔着千萬裏的障礙，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哦。我就說嘛，我要是有見過，肯定是記得的。”
慕北微笑着出聲，眸眼笑得微微彎起，目光溫柔的落在他的臉上。
她表現得很自然，這點讓她感到有些許的意外，彷彿她以前做過千萬次，跟他相處過很長的時間。
醒來的那時候，聽到厲正霆說的那段話，她答應下來還有在想，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改變，她是不是會變得很尷尬。
相處起來會不會很不自然？兩人之間有沒有隔閡存在。
可是這一切的擔憂，全都只是她在瞎想。
她和他能夠相處得這般自然，宛似早已經是相愛的一對。
“恩。等下喫完早餐，就去參加親子活動。”
厲正霆的嘴角微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目光深情溫柔的盯着她，笑容也變得很溫暖。
這樣的厲正霆，她似曾相識，但又確實沒有見過。
她的記憶裏沒有這樣的他，或許，在她的夢裏，她見過這樣的他。
慕北從未想過，厲正霆能夠從冰冷疏離的樣子，變成這副深情溫柔的模樣。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她的內心也抗拒知道。
順其自然吧，有些事，記不起來就不要去想，永遠都不要想。
慕北在心底這樣對自己說，潛意識裏害怕想起什麼不好的畫面來，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
“恩。”
她的嘴角勾起淺笑，溫柔的點了點頭，像個十足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