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的距離很近，近到只要再稍微的往前傾，他們的鼻尖就能夠碰到。
呼出來的溫熱氣息，輕拂在彼此的臉龐上，引得四周的空氣凝固，彷彿有曖/昧的氣息在周圍流動，身體的溫度逐漸上升。
“沒話想說？”
厲正霆冷冷的出聲，深邃的冷眸，直直的盯着她，似要看穿她的靈魂。
“說什麼？”
慕北莫名其妙的盯着他，完全不懂他讓她說什麼話。
她也沒什麼話想說啊，最多就是問他爲什麼生氣，說些安慰他的話，讓他別那麼氣了，傷身體而已。
只是如今的厲正霆，看着非常的可怕，已經進入憤怒的範圍，她不太想去觸碰雷點，然後被炸得面目全非。
“你跟誰去喫飯。”
厲正霆的語氣悶悶，臉色陰沉，目光冷如寒潭。
他明知道她跟誰喫飯，卻還要說這樣的話，就是想聽她親口迴應。
“跟……宋爺爺和他的孫子宋唯年。”
慕北本來打算撒個小謊，可是意識到他的語氣，並非是疑問，而且直擊‘喫飯’這個重點，就說明他什麼都知道。
在這個時候撒謊的話，慕北覺得自己是在自找死路。
“你喜歡他。”
厲正霆的眉頭微皺，直直的盯着她，目光裏滿是危險的氣息。
“誰？宋唯年？”
慕北詫異的反問，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蹙了蹙。
若說是感情上的喜歡，她是不喜歡，但作爲朋友的喜歡，她倒是不反感。
不過，這些跟厲正霆有關係嗎？
她只要不跟別的男人有曖/昧關係，在和他保持關係的期間，不亂來就行了，她交朋友不需要他同意吧？
“除了他，還有誰。”
厲正霆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冷漠殘酷的模樣，看着非常可怕。
望着猶如化身惡魔的厲正霆，她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
慕北不由自主的擡起手，摸了摸她的脖子，感覺下一秒鐘，她的脖子就會被厲正霆扭斷。
“就只有他。”
她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神經也跟着打結，猝不及防就回答成這樣。
“記住合約的條款。”
厲正霆身上的冷意似乎能冰凍三尺，一股威壓瀰漫而來，讓慕北有點喘不過氣來。
目光冷漠得沒有半點感情，慕北被盯得渾身難受。
“條款我記得清清楚楚，你不用提醒我。”
慕北有些生氣的出聲，他就知道拿條款來壓她，是在時刻提醒她，要記住她的身份嗎？
她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她自己是什麼身份，跟他的關係中，她處於什麼角色。
“在我沒喊停之前，斷了你跟他的關係。”
厲正霆冷漠的命令她，不容她有半分抗議。
“斷了跟誰的關係？宋唯年的嗎？我跟他只是朋友，你沒有權利阻止我交朋友，我也不會違約！”
慕北倔強的盯着他的冷眸，看着沒有絲毫的畏懼。
只有慕北自己清楚，她的心跳在逐漸加速，快得讓她的呼吸越發困難。
如果不是她的憤怒和倔強在支撐着她，現在恐怕要被嚇得雙腿發軟。
厲正霆的氣勢一壓下來，別說是她了，哪怕是久經商場的商人，也要在他的面前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