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舍出事?豬舍出什麼事?”還沒等對方回答,葉琉璃已經對着衆人大喊,“來人,跟上,我們過去看看。”
說着,人已經向豬舍的方向跑。
盛夏急了,“小巧,快去拿皇上的披風。”說着,自己也追了過去。
於是,一羣侍衛和宮女就這麼追着皇上追了一路,一直到了豬舍。
當葉琉璃到達豬舍時,發現幾名被僱來養豬的農婦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見了她更是拼命磕頭,“民婦死罪,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
“好,饒你們命,你們起來吧。”葉琉璃道。
說是這麼說,但衆人發瘋一樣磕頭。
大部分人都跪着,有一人卻站在一旁。
那人便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夏永凌。
夏永凌雖然沒慌張地下跪,但臉色也十分不好,一雙劍眉狠狠皺着,也因爲這皺眉,將其本就深邃的眼窩更顯深刻。
“盛夏,你把她們扶起來。”
“是,皇上。”
盛夏過去,去扶農婦,葉琉璃自己則是要向豬舍裏走。
然而還沒走進去,有一人立刻擋在她面前,是夏永凌。
“皇上恕罪,不是微臣要攔您,如是平時,皇上心繫百姓不畏艱苦進入豬舍就算了,但今天有死豬,豬舍內有死氣,所以皇上萬不能進去。”
葉琉璃暗暗捏了下拳頭,但臉上依舊錶現着雲淡風輕的淡定,“嗨,朕以爲是多大的事兒呢,不就是死了豬嗎?死了幾頭?如果全都死了,回頭再找人從京城弄幾頭過來。”
“回皇上,只有被喂藥的豬死了。”夏永凌回答。
葉琉璃鬆了口氣,“才死了一個呀?讓大家放寬心,死豬很正常,那頭豬在路上便折騰得虛弱,到了五黃鎮又水土不服,就是因爲最虛弱所以才第一個拿它開刀的,它今天死在朕的意料之中。”
聽皇上這麼說,衆人這才鬆了口氣,起身了。
但夏永凌卻發現,皇上表面上安心,實際上卻皺緊緊繃,連平日裏滿是戲謔的眼神都是冰冷冷的。
盛夏上前,聲音忐忑,“皇上,要不要奴婢將納蘭大人找來?”
葉琉璃靜靜盯了豬舍好一會,好像思考,而後搖了搖頭,“不用,讓她休息。你去將留在行宮裏的幾名太醫找來,”聲音頓了一下,“不,不用找太醫了,你速度讓人出去找獸醫。就是民間,專門會看牲口病的人。”
盛夏道,“是,皇上。”
於是,盛夏便帶着葉琉璃的牌子去找縣令,料理此事了。
豬舍周遭的氣氛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忐忑等着皇上旨意,除了蟲鳴鳥叫,其他鴉雀無聲。
夏永凌掃了一眼豬舍,又看向葉琉璃,眼神複雜若在算計什麼。
少頃,葉琉璃再次舒了口氣,徹底放鬆下來,對周圍人道,“有死豬的豬舍,暫時就別進去人了,你們去將實驗室準備出來,一會怕是要用了。”
夏永凌疑惑,“皇上,您要用實驗室做什麼?”
“殺豬,”葉琉璃又覺得不恰當,“不對,豬已經死了不用殺了,那麼接下來肯定是要屍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