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驚呆了。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皇上要親自進入這污穢之地？
別看隨行的侍衛宮女身份不高，出身雖不是富貴家庭，也都是小康，無論現代還是古代，城裏人的機遇就是多一些，就算是皇宮招聘也很少跑到窮鄉僻壤去招。
也就是說，這些宮女侍衛們都沒養過豬！
沒養過豬的人，哪能受得了那種臭味？
納蘭楚道，“主子，屬下隨您進去！”說着，掏出事先做好的口罩便戴在臉上。
葉琉璃搖頭，“你不行，玉珠也不行，所有大肚婆都不行。”
玉珠聽說主子不用她跟進去，暗暗鬆了口氣，雖然爲了忠心她可以硬扛着進，但她保證會吐的。
納蘭楚哪裏肯？“主子，讓屬下隨您進去吧，比這條件再惡劣的環境，屬下也是去過的。”
“你從前去過是去過，但你從前也沒懷孕呀？乖了，你這身子重可別逞能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發生點什麼，我得內疚死，搞不好再來一場抑鬱症。”
葉琉璃這麼一說，納蘭楚也開始猶豫了。
貂蟬道，“屬下……”
“你和西施留下陪着楚楚和玉珠，順便看着她們，別讓兩人趁亂溜進去。”
“是。”貂蟬和西施接受命令，但隨即，貂蟬又道，“要不然，讓西施留下陪兩人便好，屬下隨您進去。”
“你覺得西施能管得住楚楚？”
“……”貂蟬知道，西施是攔不住納蘭楚。
實際上西施也不放心，“要不然讓貂哥留下看着兩人，屬下隨您進去。”
“你認爲，貂哥能攔得住玉珠？”葉琉璃涼涼道。
所在角落裏的玉珠很想說——能攔得住！她壓根就不想進去！
當然，她是不能說的。
貂蟬淡淡看了一眼玉珠，搖頭，“屬下攔不住。”
葉琉璃一攤手，“所以說，你們幾個就呆着吧。”
終於，有一人實在沒忍住，“皇上恕罪，請容微臣一言。”是夏永凌。
“你說。”
“臣不懂，既然豬舍已經完成，爲何皇上還要親自進去？皇上想做什麼只要吩咐下來，自有人去做。”
葉琉璃點頭，“你說得沒錯，按照你這個思路，我壓根就不用來五黃鎮，不是嗎？我想建豬舍，畫張圖紙就建了，我想要實驗，寫下來步驟，就命令人開始做，做完實驗把的結果快馬加鞭再運送回去，我檢查後再下達下一步指示，對嗎？”
“臣……”夏永凌沒說出話來。
葉琉璃一攤手，“看吧，你自己都知道不靠譜了！我爲什麼要來？求的不就是一個‘快’字？早一天實驗成功，早一天解救染此疫症的百姓。如果我發來一個指令，五黃鎮這邊便執行一個，再反饋，我再下發，繼續反饋，下發。別說碰見實驗失敗會耽誤進展，就算是一切順利，按照這個流程，藥物被研製出來也得幾年之後，你說對吧？”
“但……”
“既然我們追求速度，就一切以速度優先，”葉琉璃打斷夏永凌，“我本人來都來了，難道就差進豬舍了？回頭找人進去，我蹲在豬舍外等消息，裏面人做什麼回來彙報，我下發指令，反饋，我繼續下發，這不重新回到死循環？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