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天色還不是很亮，所以葉琉璃看不清那是誰的身影，只從輪廓能看出是個年輕男子，更是個身材很好的年輕男子。
寬肩窄胯大長腿。
是貂蟬？不對，身材比貂蟬魁梧一些。
是西施？不對，好像又比西施文雅一些。
“那人是誰？”葉琉璃問身邊的宮女盛夏。
盛夏接了命令，跑去問侍衛，有一名侍衛快步跑了過去，隨後又跑了回來，而那身影知曉是皇上來了，也是身形一頓，緊接着快速整理儀表，走了過來。
侍衛回給盛夏，盛夏恭敬稟告，“稟皇上，是夏大人。”
緊接着，那身影越來越近，在距離隊伍兩尺遠的距離停下，緊接着跪地，“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清爽的聲音帶了一絲疲倦和沙啞。
“夏大人平身吧，”葉琉璃不解，“這麼晚……哦不，是這麼早，你在這裏做什麼？是早起剛來，還是壓根沒睡？”
“回皇上，微臣還未休息。”夏永凌垂着眼，濃密睫毛遮住眸子，深深的眼窩更是將雙眼埋藏在陰影裏。
“啊？”葉琉璃一驚，“夏愛卿的工作熱情，朕知曉了，也提出表揚，但是該休息就休息、該睡覺就睡覺，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呀？我們的工作是長期的，不急於這一時，你這樣累壞了身體不能工作，才更得不償失不是？”
夏永凌再拜，“微臣多謝皇上體恤關心，臣不累。”
葉琉璃見夏永凌這麼說，也不好再繼續絮絮叨叨的客套，“天色不早了，要不然你回去休息一下？”心中感慨這夏永凌人還真不錯，難怪楚楚這麼推薦。
夏永凌卻道，“皇上不辭辛勞，這麼早便來視察實驗室的進展，微臣又怎敢休息？微臣自是伴皇上左右，爲皇上答疑。”
葉琉璃沒馬上回答，只是眨了眨眼，之後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空地，“那個夏愛卿呀，你的盡職盡責，朕心領了，但……”伸手一指，“無論是豬舍還是實驗室都還沒動工，朕也沒啥疑問呀？”
“……”夏永凌。
衆人偷偷看了一眼，也覺得皇上說得有道理。
“但，只要皇上在，微臣哪有回去休息的道理？”夏永凌道。
葉琉璃瞭然點頭，“你說的也對，行吧，那就陪着朕一起看看。”說着，忍不住哈了個哈欠。
一旁盛夏忍不住小聲勸道，“奴婢斗膽，請皇上回去休息吧，皇上也一夜未睡呢。”
衆人暗驚。
“來都來了，也不能折騰來就回去睡吧？先辦正事。”說着，從盛夏手中抽出圖紙，一邊走一邊展開圖紙觀看。
夏永凌依舊在距離葉琉璃一尺多遠的距離靜靜跟隨，距離既不太遠，又不至於太近。
他擡眼，掃了一下身着淡金色披風的女子手中的圖紙，驚訝的發現，圖紙改了。
早就聽說豬舍和實驗室的圖紙是皇上親自設計，但夏永凌認爲一介女子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對技藝匠術有興趣，多半是皇上授意，工匠設計。
難不成真是皇上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