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四人擡起頭,一臉迷茫,“主子,您怕什麼?”
卻見,葉琉璃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片蒼白,“玉蘭和玉珠你倆扣着良心說,你倆不知道我怕什麼?你們回憶一下我在溱州後來的日子,每天大清早天不亮一堆大姑娘小媳婦來排隊摸我的手,那時候我多痛苦你們忘了嗎?”
玉蘭和玉珠這才恍然大悟。
玉蘭道,“回主子,但今非昔比!當時是因爲主子您自己未有子嗣所有痛苦……”
“屁!”葉琉璃一聲吼,“有沒有子嗣我都痛苦好伐?我那手都快被摸破皮了,當然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麼多渴望的眼神,弄得好像她們摸了我手再懷不上孩子就是我的鍋一樣。媽蛋她們能不能懷孕是她們相公有沒有能耐,關我什麼事?就算我給她們搞懷孕了,這孩子算是她們相公的還是算我的?”
“噗!”小珏沒忍住,笑場了。
實際上納蘭楚也一直憋着,玉蘭和玉珠兩人伺候主子多年,對主子這些離經叛道的話多少有了免疫力。
“那……怎麼辦?”玉蘭問。
“嗨,你們先站起來。”葉琉璃煩躁地揮了揮手。
四人站了起來。
“坐下。”葉琉璃指着身旁的沙發。
四人坐下。
葉琉璃緊張兮兮地湊了過去,“我問你們,送子觀音的事,和你們摸我手的事,傳出去沒?”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奴婢發誓沒說出去。”
“屬下也沒說。”納蘭楚道。
葉琉璃鬆了口氣,“小珏,現在就你不是大肚婆,以後跑腿的事兒交給你了,你去找申嬤嬤進……”突然,聲音戛然而止,面色大變,“等等,楚楚你先給小珏檢查一下,她應該不是大肚婆吧?”
納蘭楚連忙給掐上小珏的脈,少頃,面色微變。
與納蘭楚變的臉色比起來,葉琉璃的臉變化顏色才叫豐富多彩呢,“什麼意思?不會是有了吧?”
納蘭楚憋着笑,看了一眼目瞪口呆小珏,又對葉琉璃投向了一個憐憫的目光,“回主子,小珏妹妹確實是有孕了。”
小珏一聲尖叫,噗通一聲跪下,“奴婢多謝送子觀音娘娘!”
葉琉璃嚇壞了,不顧身子的孱弱衝了過去,一把捂住小珏的嘴,“小點聲,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小點聲吧!”
但小珏因爲太過興奮,哪忍得住,拼命地要磕頭。
要說葉琉璃也是慘,有孕的時候害喜嚴重,好容易生完老二又因爲痛失期盼已久的閨女陷入抑鬱症,現在好容易恢復,但卻元氣大傷,只能慢慢調養。
小珏健壯得和小牛犢子一樣,葉琉璃拉都拉不住。
“奴婢多謝送子觀音娘娘!”小珏的聲音震天。
“你們三個快拉住她,捂住嘴巴,別讓她喊,”葉琉璃都快哭了,揉着自己發疼的太陽穴,“蒼天啊,怎麼這麼玩我?我這是造什麼孽了?身邊圍了一堆大肚婆。”
三人憋着笑,將小珏摁住、捂好,強迫小珏冷靜下來。
葉琉璃癱在沙發上,無力地盯着天花板,“你們四個大肚婆,哪個腿腳好,出去把申嬤嬤叫進來。”
“奴婢去。”玉蘭道。
“不不,還是奴婢去。”玉珠搶道。
“還是屬下吧。”納蘭楚道。
一羣大肚婆爭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