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笑眯眯，“想不想知道怎麼解？”
“等……等等！”耀宸慌了——他本來主動讓孃親考察功課，是爲了表現一番，讓孃親知曉他天資聰慧而更喜歡他，誰知道孃親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問這麼難的問題。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丟人。
“兒臣從前未見過這樣的題，請孃親給兒臣一點時間好嗎？”耀宸擡頭看向葉琉璃，雖然板着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但若仔細看，那雙水盈盈的雙眸卻帶着淡淡哀求。
葉琉璃幾乎要笑場，“好，那耀宸就好好想想。”
“是，”耀宸眼神閃了閃，“申嬤嬤，可否爲本宮取來紙筆？”
“請殿下稍等。”申嬤嬤不敢怠慢，連忙去取。
東方洌也在仔細思索這道題，雖然其不愛好算數，但涉獵之廣也包括算數，看過不少書，卻沒算過這麼奇葩的題。
見申嬤嬤回來，東方洌道，“申嬤嬤，把紙給我幾張。”
“是，長歌大人。”申嬤嬤立刻分了幾張紙過去，宮女又遞來了筆。
剩下的紙給了耀宸，耀宸拿了紙，“孃親請稍稍休息，兒臣去正廳算一算。”
“誒，等等。”葉琉璃連忙去攔，但耀宸已經一溜煙地跑了。看着那小小的背影，葉琉璃嘟囔，“跑得還真快，這小子真是執拗，就能認個輸、撒個嬌嗎？當孃親的第一次出題，如果一點難度都沒有，以後還怎麼建立威信？誒，心肝兒你笑什麼？”
卻見，身旁的東方洌低着頭喫喫地笑着。
東方洌一個眼神，申嬤嬤便接到命令，將宮女們遣了出去，奶孃也抱着二皇子離開，申嬤嬤留幾人守在門口伺候，自己則是去正廳伺候太子殿下。
房內沒人了，東方洌才慢慢解釋。
葉琉璃趴在桌子上，支着下巴，東方洌說的話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人都說燈下賞美人，果然如此，心肝兒你長得可真好看。”
“……”東方洌。
“我就邪了門了，我覺得我都老了，爲什麼你還不老？瞧瞧這小臉蛋白嫩嫩的，眉毛還是那麼美、雙眼還是那麼清澈透亮，你不是天天處理很多聖旨嗎？沒近視眼就算了，怎麼連魚尾紋都沒有？鼻子又尖又挺，還有嘴脣……我就納悶了，你也不擦什麼潤脣膏，嘴皮子怎麼就那麼潤？你就不能起些死皮給我瞧瞧？”
“……”東方洌。
葉琉璃深深嘆了口氣，撐着自己的小臉，“所以說女人不耐老，眼看着我一年比一年衰老。”
東方洌終於忍不住反駁，“你別妄自菲薄，你纔是真正的冰雪聰明、沉魚落雁。”
葉琉璃瞪了一眼，伸手指着自己眼角，“你仔細看看，這裏是不是有一道皺紋？”
東方洌定睛去看，“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你再看看。”說着用手指一擠。
東方洌嘴角抽了抽，“你這麼擠，肯定會有一條吧？我擠我也有。”
“我不管，反正我老了，生完孩子人老珠黃。”說着，趴在桌上嚶嚶嚶了起來。
這可把東方洌嚇壞了，生怕葉琉璃的“產後抑鬱症”再次發作，“你別傷心，要不然這樣，我自毀容貌如何？”
葉琉璃擡起頭，笑眯眯，“算了，逗你玩呢。”臉上哪有淚痕。
不過說笑歸說笑，葉琉璃卻不是無中生有，因這麼多年過去，葉琉璃這幅肉身雖不算衰老，但卻有成熟的跡象，但東方洌卻與從前未有絲毫改變，好似時光在他身上靜止一般，加之其本就是娃娃臉，葉琉璃屢次感慨，不老容顏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