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很矛盾、很掙扎,“啥?瑞獸不等人?什麼獸啊一天就死,莫不是找到個知了吧?”而後扭頭問納蘭楚,“我說楚楚,你們胡國人是不是沒見過知了?”
“……”衆人無奈——我說女主子,啥叫“你們”胡國,您可是胡國的皇帝吧?
納蘭楚一臉懵逼,“回皇上,我國是有蟬的,只不過夏日才能見到,若想冬日見,就只能掘地三尺,挖出蟬猴。”
胡國將未成型的知了名爲蟬猴。
玉蘭和玉珠繼續拼命擠眼睛。
葉琉璃眨着無辜的大眼,“心肝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呀?什麼奇獸只有一天的壽命,過了今天就得死?”
東方洌尷尬地笑了笑,柔聲道,“我也沒說今日就會死,只是初現瑞獸,我以爲你一定會急着去看罷了。”
葉琉璃搖頭,“急也不急於一時,先把晚膳好好吃了再說。”
東方洌眼底閃過滿意,笑意加深,“碩珍說的是,那我們就快些用晚膳,早些啓程。”
葉琉璃詭異一笑,“別呀,不差這一頓飯的時間了。”
聰明如葉琉璃,哪能看不出東方洌想做什麼,她知道玩心眼是玩不過東方洌的,所以就先下手爲強。
還沒等東方洌再說什麼,葉琉璃高聲道,“今天讓大家來,不僅是一起用晚膳,還有個小遊戲,便是讓大家來當評委,評一評到底是南趙國的菜色好喫還是胡國的菜色好喫。”
餐廳鴉雀無聲,沒人知曉女主子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東方洌無奈地看了貂蟬一眼,用眼神說——對不住,沒攔下來。
貂蟬苦笑地回給其眼神——主子休要自責,屬下已十分感激主子了。
玉蘭和玉珠交換了下眼神,滿是看好戲的神色。
葉琉璃繼續道,“一會大家都來嚐嚐這些菜,但不用說出來哪個好喫,哪個不好喫,畢竟人嘴兩張皮,想說啥就是啥,只要利益足夠,連屎都能說成美食。”
“……”衆人。
“所以,要用食量來表現,”葉琉璃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讓自己奸笑出來,“一會呢,大家喜歡哪個菜就可勁兒喫,最後剩得最多的菜就算是輸。當然,既然有裁判就要有彩頭,既然有彩頭就要有懲罰。玉蘭和楚楚兩位廚子,勝出者得到賞銀千兩,輸的那個人,就要繞着永華宮跑一圈,一邊跑還得一邊學狗叫,如何?”
衆人倒吸一口氣。
便是玉蘭的臉色也變了變,“主子,這樣不妥吧?”
葉琉璃對玉蘭使了個眼色——矮油,放心,你不會輸的。
納蘭楚還處在懵逼之中,貂蟬卻隱約猜到女主子到底耍什麼花招,毒!太毒了!在女主子身上,真正驗證了一句話——最毒不過婦人心!
玉蘭依舊覺得不妥,“無論是奴婢還是楚楚姑娘,這麼繞着院子學狗叫……不好吧?”
葉琉璃笑眯眯,“女子學狗叫確實挺難看的,但那能怎麼辦?願賭服輸呀?”
玉蘭哭笑不得——問題是,她和楚楚是被迫賭的好不好?哪來的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