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你還能拯救這些肉人嗎？”紅姐怒道。
“紅姐，看在我教你配方的面子上，請告訴我吧。”葉琉璃面色認真，哪還有平日裏嬉皮笑臉的模樣。
紅姐真想舉手給這死心眼的麥當娜一巴掌，但最後見其不躲不閃，還是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要知道。”葉琉璃跟了一句。
“……”紅姐無奈，怕死心眼的麥當娜真的跑去當肉人，這樣她賺錢大計就泡湯了，只能壓低聲音道，“好，那我將我知道的告訴你，但保證不了傳言是否爲真。”
葉琉璃點了點頭，“無論真假，只要紅姐告訴我，我便感激不盡，永遠記得紅姐的好。”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紅姐的聲音再低了一些，“有個傳聞，說咱們皇帝……不行。”
“不行？”葉琉璃不解。
“嗨，就是那方面不行，”紅姐語意隱晦，“後宮嬪妃本就不多，但皇上從來不選秀女，更不召嬪妃伺寢，只玩肉人。”
葉琉璃瞠目結舌，“什麼？肉人不是用來喂狼，而是皇帝用來褻玩的？”
紅姐點頭，“不然爲什麼肉人都是妙齡少女？”
“但既然皇帝不行，找這些少女就能行了？還是……”葉琉璃恍然大悟，“紅姐你的意思是，因爲皇帝不行便希望用少女催發他的那個，如果催發了還好，如果沒催發便一怒之下扔去喂狼？”
紅姐點頭，“我們後宮之人也是這般猜測。”
士兵在外催促，“紅姐好了嗎？可萬不要再耽擱下去，若皇上遷怒，你我都承擔不了。”
因爲士兵的催促，隔壁姑娘尖叫着哭了出來。
葉琉璃大腦所有細胞皆齊齊跳動，開始思索起方案起來，“難道皇帝未求醫？”
紅姐道，“皇上是否求醫當然不能公開，但太醫卻死了好幾個了。”
葉琉璃瞭然，繼續思索。
紅姐陰陽怪氣道，“你不會說，你會醫治吧？”
葉琉璃緩緩收斂了視線，而後輕笑出聲，“矮油，我一個小女子怎麼會醫治這種東西呢？但我卻知曉有個人一定能醫治，只要那人能出手，絕對手到病除。”
紅姐道，“我不信。”
葉琉璃嘖嘖有聲，“原本我也是不信的，但紅姐你知道，我是青樓女子嘛，是要接客的，男人行不行我還能不知道？原本我有一位客人就不行……那是真的不行，我想盡一切辦法也不行，後來有一年沒見到他，再見的時候，他竟然就行了。”
“啥？”紅姐驚了一下。
“真的！不僅行了，還非常好，可謂一夜七次郎。”之後葉琉璃就開始懷念當初自己和白蓮花翻雲覆雨的情形，一臉回味無窮的表情。
士兵還在催促，但紅姐卻沒理會士兵，“……我說麥當娜，事關皇上，可絕不能含糊，你不能爲了救那女子而把我們坑進去。”
葉琉璃看出紅姐在打退堂鼓，然而人嘴兩張皮，怎說怎有理。“紅姐你想過嗎，雖然在一名女子身上一年能賺四兩銀子，一百名便是四百兩、一千名便是四千兩，但問題是得成功的賣出去呀，而且還得官商結合！做生意沒後臺是萬萬不行，後臺越大、生意越大，最大的商人是皇商，其後臺是皇帝，說這麼多，你懂了嗎？”
“不懂。”
“這麼說不懂，那我換一個方法。”葉琉璃一臉的奸詐，“如果你想瞬間賺四萬兩銀子，最少得賣出去四萬瓶，拋開本錢就是需要賣出八萬瓶。八萬呀！紅姐你現在開始一二三四五的數數，你瞧瞧多長時間才能數到八萬。數數如此，何況做出來？怕是你做一輩子也做不完的呀。但同樣，如果因爲你的原因而治好了皇上的病，別說四萬兩銀子，便是四十萬兩，四百萬兩，皇上都不會手軟的賞給你。不僅給你銀子，還會給你封官位，雖然你是女子無法做官，但你還有夫君呢？你還有兒子呢？以後你就是誥命夫人，走出去百姓們都要給你跪拜的。這叫什麼？這叫光宗耀祖！你的名字甚至能刻入你們家祠堂，別說你後面幾代人，便是幾十代人也永遠記住祖上有一位祖先叫紅姐，正是因爲紅姐，整個家族才飛黃騰達。”
紅姐已經完全被洗腦，雙頰紅着，此時此刻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刻入祠堂一般。
“你知道那名神醫叫什麼，在哪嗎？”紅姐一把抓住葉琉璃的手，這種感覺就好像找的不是神醫，而是會下金蛋的金雞一樣。
葉琉璃眼底閃過一絲狡詐，“神醫嘛，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如果輕易被人找到豈不是就累死了？但這個人真實存在，隨便拽個武林中人都能打聽出來，這個人被武林中人稱爲——鬼醫連翹。”
媽了個蛋的！
如果不是因爲那挨千刀的女裝大佬，她會中麻醉藥嗎？如果不是因爲中麻醉藥，她能被人劫走嗎？如果不被劫走，她能挨那麼多頓揍嗎？能被賣到胡國九死一生嗎？
呵呵呵呵呵，姑奶奶不活了，也絕不讓你鬼醫連翹好過。
紅姐呼吸急促，開始思忖起來，門外的郭大人等不及已經開門進了來。
見負責的長官來了，葉琉璃再次施展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長官，那長官聽完熱血沸騰，瞬間好像自己登上了人生巔峯，迎娶了白富美一般，當即決定肉人不抓了，立刻去稟告皇上。
一盞茶的時間後。
剛剛哭喊一片的房間，已經迴歸寧靜。
葉琉璃一身冷汗地躺在牀上，筋疲力盡。
倒不是說動腦子有多累，或者說忽悠人有多累，而是害怕。
這種恐懼並非自己面臨死亡的恐懼，而是不想認識的人當着自己的面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兩種恐懼截然不同，但威力卻旗鼓相當。
突然，一旁傳來女子的聲音，“麥當娜，麥當娜？”
葉琉璃沒有力氣爬起來，懶洋洋道，“怎麼了？”
“……謝謝你，麥當娜。”女子哽咽着，“在這龍潭虎穴能碰見你，能有你保護，我覺得自己無比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