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安!”
沈蔓歌快速的喊叫着。
葉梓安微微回頭,見沈蔓歌快速的朝自己跑來,整個人有些疑惑。
“媽咪,你慢點,別摔着了。”
葉梓安連忙迎了上去。
沈蔓歌一把將葉梓安拉到了身後,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吉普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對方是個十分年輕的男人,看到沈蔓歌如此護着葉梓安的時候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後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只是過來看看。”
“看什麼?這裏已經是個荒蕪的廢宅子了,你有什麼好看的?”
沈蔓歌的警惕心依然不減。
男人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說:“我知道這裏是廢宅子了,我就是想回來看看。我曾經小時候聽我父母講過,說這裏是他們的家鄉。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想回來看看從小養育我父母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你父母?”
沈蔓歌楞了一下。
不是說這裏的人在那一場變故中都去世了嗎?
怎麼還會有人存活下來?
“是啊,我父母十八歲離開了寨子,出去參軍了,等着再想回來的時候,這裏已經不存在了。”
男人下了車,站在這片土地上,神情帶着一絲悲傷。
沈蔓歌這才反應過來。
看來這個寨子還是有後人存在的。
“你可記得你爺爺的名字?”
“我爺爺叫張大海。”
男人的話讓沈蔓歌頓了一下。
剛纔清理祠堂牌位的時候,她確實看到了長大還得名字。
“這裏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以後成爲私人領域。既然你過來了,就過去看看吧。我老公正在清理祠堂,並且準備重建。”
“重建麼?”
男人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顯得有些高興了。
“你好太太,我叫張宇。我可以把我父母的牌位帶回來一起安放嗎?你放心,我會給錢的,不管多少錢,我都努力去掙。這裏畢
竟是我父母的家鄉,我想着他們能夠落葉歸根。”
張宇誠懇的看着沈蔓歌。
沈蔓歌想了想,對他說:“你去問我丈夫吧。他的母親也是這個寨子的人,離家很多年了,現在去世了,打算落葉歸根。”
“謝謝,真的謝謝你。”
張宇很是高興地跟着沈蔓歌他們來到了祠堂。
一路上,沈蔓歌都緊緊地握住了葉梓安的手,生怕他走丟了一般。
葉梓安感覺到沈蔓歌的緊張,便十分安靜地跟着沈蔓歌。
來到祠堂以後,葉南弦還在收拾着。
張宇看到這裏的祠堂都坍塌了,而牌位卻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擺放在一旁,他的眸子有些溼潤了。
“南弦,和你說一下。”
沈蔓歌把張宇的話說了一遍。
葉南弦看了看他,低聲說:“是張家人就趕緊幹活。”
“啊?哦,好的。”
張宇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快速的加入了修繕的工作裏面。
沈蔓歌看到葉南弦幹勁十足,也不想打擾他,帶着葉梓安回到了農家樂。
蘇南跟過來了,沈蔓歌還有些納悶。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們夫妻倆還真有意思,都需要鍼灸的人,現在說走就走,還不和我打招呼,怎麼着?你們都不要命了是嗎?我就是天生犯賤,自己一個人扔下老婆孩子過來陪你們瘋。”
蘇南氣呼呼的說着。
沈蔓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南弦的脾氣你知道的,況且張媽是他心底的一個結,不把這個結解開,他不會開心的。”
“那也不能不要命啊。我可告訴你們啊,也就是你們倆,是別人我就不來了。梓潼剛剛懷孕了,我可不能讓她有一丁點的差錯。”
“什麼?你說梓潼懷孕了?她不是不能……”
沈蔓歌快速的打住了話頭。
蘇南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梓潼的身體是
因爲我不能懷孕的,我也以爲這輩子不會有孩子了,可是老天爺憐憫,也是葉青帶來的福氣,梓潼今天早晨檢查出來懷孕了。所以你們兩口子最好好好配合我,早點治療好了,我要早點回去陪我老婆待產呢。”
蘇南說着說着,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沈蔓歌也爲他們感到高興。
葉梓安笑着說:“葉青是要有弟弟妹妹了嗎?”
“是啊。”
“媽咪,你什麼時候再給我和落落填個弟弟和妹妹呀?”
葉梓安的話讓沈蔓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這輩子還有機會再有孩子嗎?
一想到這個,沈蔓歌就想到了張媽,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她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張媽。
“你有妹妹了,別鬧了。”
“可是我還想要個弟弟啊!再有個弟弟就好了。”
葉梓安的話讓沈蔓歌有些落寞。
蘇南連忙說道:“好了,你怎麼那麼貪心?等着你白阿姨生了弟弟妹妹,你可要幫着我們照顧知道嗎?”
“那是必須的!”
葉梓安顯得十分高興。
沈蔓歌感激的看了看蘇南,然後在蘇南的鍼灸下開始治療。
葉南弦和張宇忙活了一陣子,累的坐在一起休息。
“怎麼想起來回寨子了?”
葉南弦隨意的聊了起來。
張宇頓了一下說:“我父母的靈位沒地方安放。”
“沒地方安放是什麼意思?”
“他們是因公殉職,可是中間出了點差錯,現在他們的骨灰和靈位進不了原先應該進去的地方,我只能讓他們寄住在其他的地方,可惜終究不是自己的家。我就想着會來看看,如果可以,把他們的骨灰帶回來。”
張宇說起這些的時候十分難過。
葉南弦也沒有深問,低聲說:“我會找人來修理這邊,大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你看看,如果時間來得及,就把你父母帶回來吧,說實話,我
也是回來安葬我的母親的。”
“謝謝你,葉先生。”
張宇連忙道謝。
“你做什麼工作?”
“我大學還沒畢業呢,不過現在在做兼職,你放心好了,我付得起父母的牌位錢。”
張宇以爲葉南弦害怕自己交不上錢,連忙說這。
葉南弦搖了搖頭說:“什麼錢不錢的,都是一個寨子的人,你學的什麼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