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很狂躁，大師兄表示：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豬八戒龐大的身軀開始緩緩縮小，重新變回正常人的身軀，他半蹲在沙悟淨旁邊，伸手按在其胸膛。
“怎麼回事？”楊闕看向豬八戒問道，“八戒你不會用力過猛，把他打傻了吧？”
“怎麼會。”豬八戒說道，“他的實力不錯，我不現出原形還真一時半會拿不下他。”
“嗯。”楊闕點點頭。
沙悟淨在流沙河表現不俗，和孫悟空……還是豬八戒來者，總之打得有來有回一段時間。
“他怎麼看起來這麼狂暴的樣子？”楊闕奇怪道。
無論是他踩着沙悟淨手臂的腳，還是豬八戒的手掌，都可以感覺到一陣陣反抗之力傳來。
嘴巴雖然緊閉着，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但沙悟淨用行動表示，他還可以打。
就算拋開觀音菩薩和沙悟淨打過招呼這個前提，眼下的情況，作爲一個“俊傑”，都應該稍微停止反抗，看看眼前的人想要說些什麼。
就算反抗，也不是這種無用功，而是應該趁着對方說話的機會積蓄力量，在關鍵時刻來個致命一擊。
很多反派都是死於這種話多。
但沙悟淨，明顯不那麼聰明的樣子，楊闕纔會問豬八戒是不是打壞他腦子了。
“師弟，小師弟，沙師弟，我在和你講話呢……”
楊闕微微彎腰，看着沙悟淨開口。
沙悟淨反抗舉動停止了一秒鐘，接着再度爆發：“殺殺殺殺！”
充滿殺意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越顯狂暴。
一時不察的豬八戒差點沒按住，手掌再度用力壓下欲起身的沙悟淨。
地面的坑又深了一層，沙悟淨周圍全部都是裂痕。
“嗯？”楊闕蹲到沙悟淨旁邊，示意豬八戒繼續按住他，撥開他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只見他胸膛左側，赫然有着一個（沙悟淨）拳頭大小的空洞。
其位置，正好是心臟所在。
這個空洞中，沒有心臟的痕跡，也不見任何鮮血流出，直接貫穿，可以透過空洞看到背後的地面。
“……”豬八戒皺眉，沒有說話。
雖然對他來說，心臟啊、腦袋啊早就不是致命的要害，但依然是極爲重要的一部分。
受傷也是嚴重的影響。
如果他的心臟處於消失狀態，並且一直保持着這樣的話。
豬八戒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會變得狂暴無比。
“無心”之痛，非常人可以忍受。
並且豬八戒看得出來，這不是單純的傷口一直保持這種狀態。
而是有一股力量，在傷口處不斷肆虐，阻止血肉再生，重新長出心臟血肉。
保持着痛苦無比的動態平衡。
“看來要送他去我的洞天福地療傷了。”楊闕說道，“八戒，打暈他。”
“好的，大師兄。”豬八戒另一隻手按在沙悟淨頭上，猛地發力。
一陣漣漪擴散出去，形成勁風吹向四面八方。
沙悟淨正欲擡起的腦袋垂落下去，陷入到昏迷中。
楊闕在眉心輕輕一點，取出山海書頁，按在沙悟淨身上，將其收進山海洞天。
那一邊，唐僧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走過來：“悟空，八戒，爲師的第三個弟子，你們的師弟呢？”
“出了點問題。”楊闕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阿彌陀佛。”唐僧臉上流露出悲天憫人之色，“天下怎麼會有如此殘酷的刑罰？”
“這不是天下的，是天上的刑罰。”楊闕說道。
心裏也在犯嘀咕，一個琉璃盞而已，這刑罰爲何如此之重？
沙悟淨作爲一個捲簾“大將”，是得罪了誰纔會有這樣的“待遇”？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悟空你有辦法救他嗎？”唐僧問道。
“不知道，看情況吧。”楊闕說道。
山海洞天能不能救好沙悟淨，還要他看是不是屬於楊闕所畫圈子裏的一份子。
如果是饕餮那個圈，還有希望。
黑熊精這個圈子，就沒有了。
“好了，師父，我們上路吧。”收服沙悟淨的工作勉強完成，大家要再度踏上西行路了。
“悟空你不是說這流沙河必須要爲師的第三個弟子出手，才能夠渡過嗎？”唐僧說道。
“那是正常情況，而且是渡河。”楊闕語氣隨意，“現在嘛，非常時期可以用非常手段，師父先上馬。”
唐僧乖乖走道窮奇邊上，略顯艱難地爬上坐好。
窮奇身上沒有馬鞍，不過翅膀稍微往上擡一點，形成天然的兩道屏障，再加上有些粗糙，但寬闊平穩的背脊，坐起來十分穩當。
“走吧。”楊闕說道。
窮奇的翅膀微微動了動，幅度極小，卻是直接飛起，飛到流沙河河面上，停頓一下，繼續向前飛去。
流沙河不浮鵝毛，可不代表着上空禁止飛行。
不能渡河的話，飛過去就好了，不是什麼難事。
“這‘馬’果然會飛啊。”豬八戒看着窮奇飛出去說道。
“肯定啊，這可是我培養出來的馬。”楊闕說道。
他試探過豬八戒，很意外，這位前·天蓬元帥並不知道窮奇的存在。
只認爲這是一種不知名的妖怪，變異虎妖什麼的。
他也不知道大師兄是從哪裏找來的。
心裏對孫悟空的“洞天福地”相當好奇，難道里面是別人家，傳說中的花果山？
除了猴子之外，還有諸多妖怪？
這樣一想，曾經大鬧天宮，被壓五指山下五百年，脫困而出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帶着洞天福地，以及裏面的諸多妖怪。
一起前往靈山大雷音寺。
而大雷音寺，有着如來佛祖，便是當年將其壓在五指山下之人——之佛。
所以，孫悟空去西天要做什麼？
豬八戒看了一眼楊闕平靜的臉龐，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和平靜之下到底隱藏着多少驚濤駭浪。
“這西行之路看起來疑雲重重，以後找機會跑路吧。”
豬八戒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騰空而起，追向窮奇還有上面努力唸經的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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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闕身子周圍也瀰漫起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施展烏雲翼。
一行人花了一點時間，渡過這個鵝毛不浮的流沙河。
如果不是考慮到唐僧的問題，可以更快。
渡過之後，大家也沒有繼續前行，此時天色漸黑。
按照慣例，豬八戒自己找地方休息，楊闕帶着“馬·窮奇”，還有唐僧進入到山海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