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薇輕聲道:“跟着我想。”
“嗯?”
“噓。”高凌薇發出了噤聲的聲音,而後開口道,“松江魂武的演武館,演武館後的松樹林。”
榮陶陶心中一動,似乎意識到了她要幹什麼。
高凌薇的聲音很輕,繼續道:“百團關外的天然洞窟。千山關外的0號峽谷。萬安關的城門樓前。
松柏鎮的居民樓,北山紀念碑,廣場煙火慶典,還有人潮中的冰糖葫蘆攤。
關外聯賽-奉天城。全國大賽-帝都城。
世界盃-希雅王國,此地,此時,此刻。”
榮陶陶抿了抿嘴脣,她說的是地點,但聽在榮陶陶耳中卻都是回憶。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過了快兩年的時光了。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在自己的生命中,會出現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旁陪伴這麼久......
而且,她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突然離開,她會一直陪伴我走下去吧?
應該...會吧?
高凌薇說着說着,那僵硬的臉上,終於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需要我把這趟旅程拆開,細說一番麼?”
榮陶陶卻是搖了搖頭:“不用了。”
“嗯?”
榮陶陶:“學會了。”
高凌薇微微挑眉:“學會了?什麼時候?”
榮陶陶:“糖葫蘆那一句。”
“呵,這點出息。”高凌薇口中這樣說,但是臉上卻帶着一絲笑意,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從門外傳來了一句話,“穿衣服吧,該喫飯了。”
榮陶陶打開了浴缸塞,擰開花灑,順手拾起了頭頂的云云犬,放在花灑下衝洗,小聲道:“她好酷哦。”
“汪~”
不一會兒,榮陶陶穿着短袖短褲,趿着拖鞋走出了浴室。
只見他頭頂的云云犬,雙手拿着大浴巾,連腦袋帶狗,胡亂的一起擦拭着。
高凌薇本以爲榮陶陶會很開心,畢竟卡了他好幾天的魂技,此刻終於學會了。
卻是不想,榮陶陶的面色稍顯凝重,短短沖洗身體的幾分鐘時間裏,榮陶陶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裝深沉?
這種字眼不可能出現在榮陶陶的身上,所以......
“這一下,對方得是衝着我來的了。”榮陶陶開口說着,將云云犬遞給了高凌薇,順手把浴巾也遞給了她。
高凌薇心中一緊:“花人?”
花人,便是衆人給那不速之客起的代號。
榮陶陶輕輕點頭:“對,我們從北部復活蘭市,飛到南部克里特島,途經中部的希典市,在那裏經停的時候,我確定對方就在希典市周邊。”
高凌薇:“然後?”
這些信息,榮陶陶已經跟小隊衆人說了。
榮陶陶繼續道:“花人又動了,剛剛動的,而且速度很快,正在向我這邊趕來。所以,對方得是衝着我來的了。”
高凌薇的面色同樣凝重了下來,從兜裏掏出了手機:“先別下去喫飯了,留在屋裏吧,我讓嫂子給你打飯帶上來。”
說着,高凌薇已經向楊春熙彈去了音頻。
不一會兒,楊春熙和夏方然都上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夏方然並沒有罵罵咧咧,而是向榮陶陶反覆確認了蓮花瓣的動向。
在關鍵時刻,陰陽大師還是非常靠譜的。
楊春熙也在第一時間聯繫瞭解槐安,一場針對於蓮花瓣的守衛戰,似乎就要在世界盃的緊張進程中,悄悄的打響了。
值得一提的是,衆人並沒有報官報警,也沒有通知其他外人,他們表現的一切如常、沒有做出任何打草驚蛇之舉。
顯然,對於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榮陶陶與他的團隊,有着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