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還是榮陽主動加的斯華年微信,身爲榮陶陶的親哥,榮陽在楊春熙的推送之下,把幾個教師都加了一遍。
第一次加上好友,兩人只是客氣的聊了兩句,卻是沒想到,第二次聊天,竟然是斯華年的興師問罪。
榮陶陶也的確應該感到幸運,雖然成長過程中缺少父母的陪伴,但是在學校的生活裏
夏方然、楊春熙、斯華年這些個赫赫有名的教師,幾乎是把他當成了自家孩子來關愛。
斯華年這次興師問罪就很“越線”,說到底,你只是一個教師,他親哥怎麼培養孩子,那是人家的家事。
但斯華年就這麼質問了,而且還很直白。
當然,斯華年也知道榮陽任務繁忙的程度,對方不一定第一時間看到消息,便繼續敲打的屏幕:“孩子讓你禍害成什麼樣了?
他還要參加全國大賽,還有漫長的學徒生涯,你給我返還回來一個沉穩的士兵?”
讓斯華年沒想到的是,榮陽竟然第一時間回覆消息了,看來他也是在休息。
榮陽:“抱歉,斯教,是我對他關心不足。
我原本對夏教和李教很放心,就沒有多過問,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學校的培訓方式的確有待考量,但我也沒法阻止,他還年輕,很快就能恢復過來,麻煩斯教了。”
斯華年看着手機上的文字,不由得微微挑眉,手指敲打屏幕:“什麼培訓方式?”
榮陽:“千山關,0號考覈峽谷。”
斯華年:???
那個傳說中的考覈地點?
她的眼眸微微瞪大,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本以爲,李烈同行,是因爲上次在雪原中,夏方然和榮陶陶遇到了霜美人、蕭自如的追殺,所以梅校長才執意讓李烈隨行。
現在看來,梅校長可能有那一方面的顧慮,但更多的卻是讓李烈嚴格看護兩人在千山關0號峽谷的培訓過程!
斯華年急忙問道:“他們在峽谷考覈了幾次?”
榮陽:“不是考覈,而是歷練,練了兩個半月。麻煩斯教了,多開導開導榮陶陶。”
兩!個!半!月!
去了多久,就練了多久?
別說一個孩子,哪怕是心態正常的成年人,也不能這麼禍害啊!?
這不是拔苗助長嗎!?
梅鴻玉瘋了嗎?還是他覺得,魂將之子就該接受這樣的磨鍊?
對於梅鴻玉所處的高度和眼界,斯華年有自知之明,她沒什麼質疑的資格。
在內心中,斯華年也知道榮陶陶有魂將之姿,早在榮陶陶重傷住院,她在病房默默守護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護他幾年周全,讓他平安成長。
斯華年自認爲,她對榮陶陶的要求已經很嚴格了,但現在看來,跟梅鴻玉的培訓方式一比較斯華年下手實在是太溫柔一些。
看着手機上榮陽又發來了幾條信息,斯華年也懶得回了,直接將手機扔在一旁,身體後仰,靠在了沙發上。
不一會兒,榮陶陶換了一身正常的在校裝扮,長褲、體恤衫,他的手裏拿着毛巾,擦着亂糟糟、溼漉漉的頭髮,邁步走了出來。
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嗅覺可不是鬧着玩的,即便榮陶陶是低頭擦拭頭髮,但在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到了一道目光鎖定着自己。
榮陶陶擡眼看去,卻是看到斯華年翹着二郎腿,背靠着沙發,雙臂攤開搭在沙發屏上,正歪頭盯着他。
呃
這動作,真有範兒啊?
斯華年歪頭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茶壺,道:“給我倒杯茶。”
榮陶陶擦着頭髮,來到了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剛回來你就使喚我。”
斯華年:“我樂意。”
榮陶陶:“”
你這廝,好生無禮!
你是樂意,那我樂意嗎?
就這樣,不樂意的榮陶陶,給斯華年倒了一杯茶水,手指感受着杯子的溫度,道:“涼了。”
“沒事,熱的我也得吹涼。”斯華年無所謂的說着,卻是沒接過茶水,而是開口道,“嚐嚐什麼味兒,前幾天學校發的。”
榮陶陶看了看顏色不深的茶水,不客氣的喝了一口,砸了咂嘴:“有點苦,什麼茶?”
話音剛落,榮陶陶卻是猛地一歪頭,斯華年一記迅猛的直拳,擦着榮陶陶的耳際刺了過去。
榮陶陶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一邊說着,榮陶陶急忙低頭,再次躲過斯華年一擊。
他那躲閃的動作與拳擊躲避動作非常相似,榮陶陶當然沒有練過拳擊,細細想來,萬變不離其宗吧。
而後,榮陶陶躲閃的動作極爲連貫,迅速側身後仰,然而斯華年卻並未追擊。
“還行,反應不錯。”斯華年接過了榮陶陶手中的茶杯,“水也沒灑。”
榮陶陶一臉難受的看着斯華年,知道的是在打拳,不知道的還以爲在這練漂移呢。
斯華年撇嘴道:“本想趁着水灑的機會,讓你擦一遍地。”
榮陶陶:???
這個女人搞事情!
榮陶陶很不開心,順手把她茶几上的糖果拿走了兩顆,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呀~水灑了。”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榮陶陶轉頭望去,卻是看到斯華年拿着空空的茶杯,一臉可惜的樣子,看着地上的一灘水漬。
“呵”榮陶陶深深的嘆了口氣,目光幽怨的看着斯華年。
“怎麼就灑了呢?”斯華年歪頭看向了榮陶陶,“多虧我的好徒弟回來了,要不我又得自己清理。”
榮陶陶抿起嘴,對着斯華年露出了一個經典的微笑表情。
看到這樣熟悉的笑容,斯華年心中微動,歪頭示意了一下衛浴間:“拖布在裏面。”
榮陶陶走向衛浴間去拿拖把,卻是聽到斯華年的聲音:“不錯,挺聽話,晚上我帶你去喫松魂一品。”
榮陶陶將拖布杵在水漬上,道:“上一盤你喫一盤的松魂一品?”
短短几個回合,沉悶的榮陶陶恢復了往日的狀態,斯華年也是嘴角微微揚起。
她雙腳搭在茶几上,給榮陶陶讓出了擦地的空間:“正好給你理理髮,你這頭髮誰剪的,狗啃的一樣。”
榮陶陶:“大薇拿刀割的。”
斯華年:“”
榮陶陶一邊拖地,一邊嘟囔着:“因爲剪頭髮的事兒,云云犬跟大薇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斯華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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