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捎回來了,陶真真送去給劉英,劉英稀罕的拿着左看右看,最後將表收了起來,“等建軍生日送給他。”然後去拿了錢給陶真真。
陶真真以爲莊建軍生日,劉英肯定能叫這些人去喫飯的,買了這麼貴的手錶,不顯擺顯擺,那也不是劉英的性格啊!
可她這次還真猜錯了,劉英並沒有提讓他們去喫飯的事,她倒是之前白白自作多情的和楊衛國說這事了。
楊衛國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啊,人家那飯就那麼好喫?”
“不是,就覺得奇怪。”
“有啥奇怪的,也不是整生,非得過。過去在農村,就連老人過生日也頂多是擀一碗麪條,那還得是那日子過的好的。家裏孩子多,好多孩子的生日都記不住,不也一輩子過去了。”他不以爲意。
“不過我還真有些日子沒見過建軍了,明天早上咱們去他早餐攤喫早餐去怎麼樣?”他舉致勃勃的建議道。
“行啊,那我告訴咱媽一聲,明早不用準備咱倆飯了。”她說着跑出去,陶母聽了說她:“你們兩個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建軍出個攤容易嗎?你們去了人家是收錢還是不收錢?再說,那麼老遠就爲了喫頓早飯?喫完沒等回來就得餓了。”
陶真真笑道:“哎呀媽,你就別操心了,反正明天休息,我們喫完早飯逛逛街去,好久沒和衛國一起出去逛街了。”
這麼一說,陶母又心疼上女兒了,“你這一天天的忙,衛國也是,好容易休息了快轉轉去吧!要不午飯也在外面喫?我聽衚衕口那些人說,現在流行喫什麼西餐?”
“看看再說。”陶真真也有些心動,跟楊衛國說了母親的話,楊衛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那咱們就去逛逛,正好給咱爸咱媽買塊料子讓他們做衣服,再給孩子也買些。還有,你天天上班,就該打扮的漂漂亮亮,你不是喜歡連衣裙嗎?咱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料子,多做幾件換着穿。”
陶真真果然很高興,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愛購物的。
“給你也做兩套新衣服。正好給二姐也郵點料子回去,三個孩子都大了也都該做幾件好衣服了。”她說着有些遺憾,“要是小崽沒送人多好!”
“過去的事了提那幹啥,除了難受啥用不頂。”楊衛國把她按着坐在自己面前幫她按摩肩膀,“一會早點睡……”
話沒說完,小楊洋坐在炕上朝着二人啊啊的叫着,好像在說:“我還沒睡呢你們就要睡?”
陶真真過去抱着兒子好一頓揉搓,楊洋咯咯樂着爬走了朝爸爸撲去,躲進楊衛國懷裏,回頭瞅着着她眯着眼笑。
早上二人早早的出了門,“幸好不是冬天,要不然還真遭罪。”
楊衛國道:“是啊,可以想像,建軍這一年出攤受了多少罪吧!”
等到了早餐攤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這還是建軍出攤後他們第二次來,第一次還是他剛置這個攤子時的事了。
時隔大半年,建軍已經很熟練的炸油條、舀豆腐腦,一個人雖然緊忙活,但他滿臉笑意,態度謙和,而僅有的兩張長條桌上不僅人坐滿了,還有很多排隊買了回去喫的。
看樣子都是熟客,聽說話能聽出來,“我說小莊啊,你要不讓你媳婦過來幫你一下,你看你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就是啊,要不就僱個人,上次不就是因爲顧不上收錢,有個小夥子沒交錢就走了。”
二人過去就挽起袖子準備幫忙,莊建軍看到二人很是驚喜,“你們怎麼來了?正好,嫂子幫我給這幾位舀豆腐腦,衛國幫我炸油條,我把這塊面弄出來就得了。”
有了二人幫忙,不再那麼忙亂,過了這一陣,喫早飯的也差不多了,“嫂子你們坐下,我給你們煮餛飩喫。”正好還剩了幾根油條,一塊端了上來,三個人對坐着吃了早飯。
“建軍,你這樣的確不行,一個人太忙了,要不就僱個早上來幫忙一陣的。”楊衛國說。
莊建軍苦笑,“不瞞你們,之前真僱過一個,可是劉英不高興,嫌人家太年輕了。”
陶真真立刻八卦道:“多大歲數的?你不會找了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吧?”
“哪有啊嫂子,人那歲數的誰來幹這個啊?是個四十歲的大姐,是個寡婦,家裏就一兒子,挺難的。”
陶真真不知道該說啥了,你要說你找個小姑娘,劉英不滿還情有可原。
可四十歲的大姐,你說你這作個什麼勁呢?
正說着,一位大姐走過來,“小莊,還沒收攤呢?”
“還沒呢,大姐你這是?”
“噢,我兒子想喫你炸的大果子,還有嗎?”
莊建軍瞅了瞅桌上那兩根,有些爲難,“沒了,要不明天我給你留兩根?”
“那麻煩你了。”那大姐也瞅了一眼桌上,“不用了,這孩子就是今天想喫。”
莊建軍猶豫了下,“大姐,你要是不嫌棄就把這兩根裝上,這個是我留給我哥們喫的,還沒動過……”
“這……不好吧?”
“沒事沒事,孩子想喫一口不容易。”他說着朝陶真真歉意的笑笑,用油紙包了遞過去。
看大姐要付錢,他忙道:“不用了,就兩根大果子不值什麼錢。”
“那哪行……”大姐說着把錢放到桌子上,“謝謝你了小莊,也謝謝你朋友……”
等她走了,莊建軍收了錢一轉身就看到那二人不拿好眼神瞅着他。
“這人誰啊?不會就是你之前招過的那大姐吧?”陶真真不是好眼神的斜睨他。
要真是這位,瞅他這態度也難怪劉英生氣。
要是換了她,估計她也不會好受。
莊建軍哭笑不得,“你看嫂子你想哪去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可真沒有招惹過人家,他有媳婦有孩子……何況那楊老大和陶志的事他可記着呢,他可沒活過呢!
陶真真切了一聲,“少說那沒事的,我就問你是不是她之前在這幹過的那大姐?”
莊建軍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啊,你說這個招過啊?嚇我一跳。”
陶真真冷眼瞥着他:“沒做虧心事你心虛什麼?”
“不是,真沒有,衛國你快管管嫂子。”他知道說不過陶真真只好向楊衛國救助。
楊衛國慢悠悠的喫着餛飩,“我可管不了,我也挺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