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待着,還不如繼續去找淘氣玩失蹤的沈天仇。
沈曼歌起身拿起包,往外面走去。
正要出門,蘇景晨喊住了她。
“晚上早點回來,明天還有事情。”
沈曼歌腳下停頓了一下,並沒有搭理他,關門離開了家。
明天上午9點,蘭芯集團大樓頂層的會議室,董事大會即將開始。
蘇建國昨天和許媚娘纏綿了多次,早晨又早早起來,身體多少有點喫不消。
“嗚,我也到了這個歲數了嗎,看來是時候節制一點了。”
許媚娘從後面抱住蘇建國。
“你還年輕呢,正值壯年呢啊。”
蘇建國回頭看着許媚孃的臉,又想把她撲倒。
許媚娘推了他一把。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還不快點起來穿衣服啊,有什麼事情晚上回來再說嘛。”
說完還故作媚態挑了下眼眉。
蘇建國笑着從牀上下來,開始穿衣服收拾自己。
“今天的你一定是最帥的!”
許媚娘也穿着衣服,不忘拍一下馬屁。
蘇建國笑着說道。
“我哪一天不是最帥的?”
管家何勇送走了蘇建國兩口子之後,就獨自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發呆。
自己在這裏,伺候過蘇民生,伺候過蘇建國,也伺候過蘇景晨。
蘇民生的死,何勇就像是失去了親人一般的傷心難過。
蘇建國的荒淫無度和狠毒心腸,自己也無能爲力。
被趕走的蘇景晨,現在又不知道在哪裏過着什麼樣的曰子。
結果到最後,連蘇民生的這個大宅子,都要被蘇建國賣掉了,除了憎恨自己的年邁無力,何勇只能守着這房子直到最後一刻。
一輛轎車緩緩駛來,停在了蘇家豪宅的門前。
蘇景晨從車上下來,笑着走到何勇面前。
“老何,我來接你了。”
何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顫抖着從板凳上緩緩站起來。
“景晨少爺,這是?”
蘇景晨拉着何勇的胳膊,扶起他,領着他就往車上走。
“去蘭芯集團大樓啊,你可是蘭芯集團的第一個員工,今天這種盛會當然要邀請你了。”
聽着蘇景晨這麼說,何勇回想起自己當年幫着蘇民生一步一步把蘭芯集團建立起來的艱辛,頓時百感交集。
拉着何勇讓他上了車,蘇景晨站在車外駐足看着眼前的房子,手裏不緊不慢地卷着煙。
來到車裏,何勇看見坐在副駕駛滿面笑容的徐紅紅,還有在後面一臉不高興的沈曼歌。
這個沈曼歌何勇還是見過幾次面的,也目睹了之前在禮堂蘇景晨宣佈沈曼歌從此以後是他女人的情景。
前面的徐紅紅倒是沒見過,不過小姑娘長得非常水靈,應該也是少爺的意中人吧。
何勇充滿紳士風度地笑着說道。
“大少夫人好,小少夫人好。”
沈曼歌一愣,頓時炸了。
“誰誰誰是你的大少夫人啊?您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前面的徐紅紅也滿臉不高興。
“老伯,您是不是沒有搞清楚啊,到底誰是大少夫人?誰是小的?您怎麼喊她大少夫人呢?“我纔不願意當這個大少夫人啊!你要是想當你當好了!”
“什麼?我是憑本事當大的,纔不需要你讓給我好吧?你就安心當小吧!”
“大的小的我都不要當啊!老伯你快醒醒啊,你別睡啊!”
何勇聽着這兩個美少女吵鬧着,笑着閉上眼睛。
景晨少爺得如此兩個紅顏伴侶,如果蘇民生老爺在天有靈,也可以瞑目了。
蘇景晨從豪宅出來,手裏多了個黑色的袋子。吸完煙,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室。
他用左手把頭髮從前面往後面捋了一遍,眼中流露出不同以往的光彩。
沈曼歌和徐紅紅立刻停止吵鬧,都好好抓緊了扶手。
“那麼,準備開飯吧。”
蘇景晨一腳油門踩下,汽車轟鳴着飛馳而去。
蘭芯集團,蘇民生一手創辦的公司。
現在已經是全市最強企業之一,其強大程度就算去掉之一也毫不過分。
公司總部大樓從初期的郊外荒地,已經搬到市中心最繁華的位置。
今天,各種豪車停滿了公司的停車場,安保人員全體出動維持治安,迎接貴賓。
蘇建國穿着一塵不染的西裝,打着毫無褶皺的領帶。
在一衆手下的陪同下,坐着電梯到達位於24層的高層會議室。
他在門口沉了一下,打開門,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決定蘭芯集團命運的董事大會,就此開始。
蘇景晨把車停在了停車場,沒過多久,一個眼熟的男人就跑到了車邊。
那男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對着駕駛室的蘇景晨鞠了一躬。
沈曼歌驚訝地發現,這不是之前在那個偏僻4S店裏滿身髒兮兮的修車工嗎?
今天怎麼穿着蘭芯集團安保的衣服?換工作了?
正疑惑着,蘇景晨等人已經下了車,沈曼歌也趕緊跟着下去了。
蘇景晨站在總部大樓前,擡起頭仰望着這足足有24層的高樓。
“老何啊,怎麼樣,有沒有懷念啊?”
何勇深深地點了點頭。
“我也是啊,許久不見,甚是懷念。”
蘇景晨說完,開始捲菸。
他站在那裏,左邊站着霍耀祖,右邊站着何勇,身後是徐紅紅和沈曼歌。
這一行人裏有穿着休閒T恤大褲衩子的,有穿着安保制服的,有穿着管家衣服的,有穿着土掉渣的大紅色連衣裙的,有穿着職業祕書裝的。
在來來往往西裝革履的人流中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胳膊打着石眘穿着安保衣服的人小跑來到霍耀祖身邊。
“耀祖哥,都安排好了。”
霍耀祖對着他點了點頭。
“辛苦了,達文西。”
那男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用還能動的左手撓了撓臉頰。
“別這麼說,要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還讓我回來當個副主任,我怎麼還能在這呢?對了,耀祖哥,我不叫達文西,我叫韓文西......”
雖然似乎後面半句霍耀祖根本沒有在聽,但這個男人說完還是拖着石膏胳膊滿心歡喜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