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您怎麼了? ”蘇海將蘇雲扶坐在座位上,搖晃着他的身體,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蘇雲見到蘇海,嘴 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這個剛纔還威風八面,堪稱華夏第一的男人,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懂醫術,讓我看看。”蘇景晨顯然也被剛纔的變故給驚到了,現在終幹反應了過來。
“你給我滾開!父親就是喝了你的茶才變成這樣的。”蘇海攔在蘇雲的身前,對蘇景晨怒目而視,就像一頭要擇人而 噬的野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姑父這是中毒了。” 一個風度翩翩的黑衣公子走了上來,對蘇海說道。毫無疑問,此人正是 楚家大公子,蘇海的表哥楚翹城。
“中毒?父親果然是被下毒了。蘇景晨,父親仁慈,讓你迴歸家族,還立你爲家族繼承人,你怎能這麼狠心,竟然下 毒害他?狼子野心!真是狼子野心啊!”蘇海眼睛通紅,看着蘇景晨,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仇恨和憤怒。
“是啊,海兒說得沒錯。蘇景晨啊蘇景晨,老爺待你這麼好,你恨我也就算了,怎麼能這樣害他呢?你簡直就是個喪心 病狂的畜生啊! ”楚雨薰也走了上來,揪着蘇景晨的衣領,質問道。
“大嫂,現在最首要的應該是給大哥解毒纔是啊。現在這件事情還不明朗,到底是不是晨兒下的毒還未可知,還是 等大哥的毒解了之後再細細盤問不遲。”蘇霄站在一旁,焦急地道。
“是啊,姑姑,表弟,你們先不要急,讓我來給姑父診治一下。只要不是天下奇毒,一般的毒想必我還是有把握解 的。”楚翹城自信滿滿地說道。
“對對對,海兒,你趕緊讓開,讓你表哥給老爺看看。”
蘇海聞言,站到了一邊,但兩隻眼睛卻依舊死死地盯着蘇景晨,似乎生怕他跑掉似的。這個時候,蘇雲已經痛苦地暈 了過去。楚翹城不由分說,享起他的一隻手腕,然後把起脈來。
“城兒,老爺中的是什麼毒啊?要不要緊啊? ”楚雨薰見楚翹城眉頭皺得緊緊的,趕忙問道。
“是斷腸散。”楚翹城這話一出,高臺上所有人的臉色徹底變了。
斷腸散,天下十大毒藥之一,一旦中毒,無藥可救。
“怎麼會是斷腸散?斷腸散這種毒藥極其罕見,以斷腸草的汁液製作而成,幾乎無藥可解。”楚雨薰喃喃自語道。 “夫人,您忘了,上回晨少爺給您開的方子裏就有斷腸草啊。”巧兒的聲音響起,衆人立刻將目光集中到了蘇景晨的
身上。
“好啊,果然是你乾的。蘇景晨,趕緊交出解藥來。要是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將你碎shi萬段! ”蘇海惡狠
狠地道。
“表弟,別跟這小子費脣舌了,趕緊讓人去他的房裏搜一搜,興許能找到解藥。”楚翹城道。
“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找。”蘇海正要離開,蘇霄卻搶先開口,帶着人往蘇景晨的別院而去。
臺下,沈曼歌和蕭燦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至於二狗子和南宮鐵樹,則早就已經被蘇家的青木衛給控
制了起來。
“爸,蘇大哥絕對不會做這種糊塗事的,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沈曼歌滿臉焦急,抓着納蘭若容的袖子,哀求道。
“沈曼歌,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將你許配給蘇景晨,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只是這件事畢竟是他們蘇家的家事,
我說的話也未必管用啊。”納蘭若容搖了搖頭,說道。
另一邊,蕭燦和蕭伯庸也小聲地交流了起來。
“燦小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庸爺爺,這件事我看很簡單,一定是有人在對蘇少進行栽贓陷害。以蘇少的爲人,根本不會對人下毒,更何況蘇
家家主是他的親生父親。”蕭燦回答道。
“那依你之見,這陷害蘇景晨的又是誰呢?”
“蘇少迴歸蘇家,又被立爲了家主繼承人,對蘇海的威脅最大。要是將蘇少除去,那蘇海繼承人的身份就真正固若
金湯了。從這點來看,蘇海的嫌疑最大。可是,蘇家家主好歹也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又如何下得去手?這,不合理
啊。”蕭燦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族之間最是無情,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是現在不管怎麼樣,蘇家家主是喝了蘇景晨遞過去的茶才中的毒,
所以他的嫌疑最大。要是沒有別的證據來爲他洗脫嫌疑,那老夫也是愛莫能助啊。”
“二叔回來了!”蘇海話音剛落,蘇霄就帶着人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二爺,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解藥? ”蘇筲還沒有上來,楚雨薰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問道。
“沒有。”蘇筲搖了搖頭。
“沒有解藥,這斷腸散之毒可就沒法解了。若是換了旁人,中了這斷腸散之毒,只怕早已毒發身亡了。還好姑父身
具玄功,他雖昏迷,但體內的內力卻仍在頑強柢抗,不讓外毒入侵。只是這斷腸散畢竟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奇毒,
就算是姑父內功深厚,怕是也捱不了幾天啊。幾天內要是找不到解藥,只怕……”楚翹城話只說了一半,但大家都
聽懂了他的意思。
“不過我找到了這個。”蘇霄將一個瓷瓶摸了出來,楚雨薰將瓷瓶奪過,只見瓶身上寫着“斷腸散”三個字。
“姑姑,讓我看看。”楚翹城將瓷瓶從楚雨薰手上接過,然後打開瓶蓋聞了一聞。
“果然是斷腸草的味道,錯不了。蘇二爺,這瓶毒藥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蘇景晨房間的枕頭下面有個暗格,我就是在那兒找到的。”蘇霄道。
“哼,蘇景晨,你速速把解藥交出來。否則的話,這天上地下,沒人能救得了你的性命。”蘇海直視蘇景晨的眼睛,威
脅道。
“笑話。蘇海,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下毒害了父親。可今天明明是我的歸宗大典,眼看我立馬就是蘇家的大少爺、家
族繼承人了,我有什麼理由要給父親下毒?反倒是你,害怕我搶走你的一切,比起我來,
吧?”經過了剛剛一系列的事情後,蘇景晨也冷靜了下來。
“海賢侄,晨賢侄說得沒錯啊。怎麼看,晨賢侄都沒有謀害蘇家主的動機纔是。這件事只怕其中大有蹊蹺。我看還
是先想辦法將蘇家主治好,莫要中了歹人的離間之計啊。”在沈曼歌不斷的哀求之下,納蘭若容也總算是走上了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