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氏集團不僅是他斂財的工具,更是他一生的心血所在。如果費氏集團解散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會怎麼樣。
“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候。如果三天之後費氏集團還沒有解散,那我只能幫你做出選擇了。不過我出手可不會那 麼溫和,你自己想想清楚。 ”蘇景晨說完,不再看費大通一眼,轉身走入青木酒店。
“少爺,按照您的吩咐,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全是極品菜餚。”他剛一進門,周黑子就迎了上來,一臉諂媚地說
道。
“行了,把這些東西都撤了吧,今天就喫個便飯而已,不用搞這麼隆重。”席間。王小聿和孫甜甜這些年輕人第一 次見到這麼奈華的場面,充滿了好奇,簡直難以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媽,我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間喫飯,你看。”孫甜甜一邊跟母親視頻聊天,一邊將包間裏的場景展現給她看, 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王小聿沒有女友這麼張揚,但也“低調”地在朋友圈裏發了一條動態。
可這一切都似乎跟蘇景晨無關。他一個人坐在那裏,面對一大桌的好菜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師父,您還在擔心天風嗎?”見蘇景晨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王守儀忍不住問道。
蘇景晨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我這幾天又把七心海棠的所有資料都研究了一遍,也跟老牟討論了一下,一直認爲您之前給我的那個方子有希望 治好天風。只是裏面的冰靈草,卻一直沒有找到。”王守儀說道。
“冰靈草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蘇景晨說了這句話之後便不再多說,顯然並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致。
旁邊的莫小藍雖然一直在跟孫甜甜說笑,但時不時地看向蘇景晨,眼裏卻流露出一絲擔憂。
飯後,蘇景晨派人送牟元順回b市,他自己則開始滿世界地找冰靈草去了。
同心大藥房,n市最大的藥房,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毫無疑問,這人自然就是蘇景晨了。
“你好,請問這裏有沒有冰靈草?”
“冰靈草?帥哥,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這兒沒有冰靈草,我也從來沒有聽過這味藥。”導購員走些遺憾地說道。
“那算了,打擾了。”這已經是蘇景晨問過的第18家藥房了。要是再找不到冰靈草,他也只能回去。到時候讓蕭家 和蘇家一起找,希望應該會大得多。
就在他準備回雙木醫館的時候,一處古色古香的建築引起了他的注意。
“百草堂。”
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蘇景晨走進了這家叫百草堂的藥房。
“請問有……”
“冰靈草? ”一個長相溫厚的老嫗搶先問道。
“您這兒有冰靈草? ”找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點消息,蘇景晨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急忙問道。
“沒有。”老嫗卻搖了搖頭。
“沒有?那你如何知道我是來找冰靈草的? ”蘇景晨狐疑地問道。
“這個啊。我這裏一向僻靜,等閒十天半個月的也未必會有人來。可這最近啊,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門來,開口就是 冰靈草。這一來二去啊,老婆子我也就知道了。”老嫗慢吞吞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打擾了。”蘇景晨的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失落,轉身就要離去。很顯然,老嫗口中來詢問冰靈草的人, 多半就是王守儀他們了。
老嫗看到蘇景晨要走,卻開口將他叫住了。
“年輕人,等等。”
“老婆婆還有什麼吩咐嗎? ”蘇景晨回過頭來,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在找冰靈草嗎?如果這n市確實還有冰靈草存在的話,那隻可能在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蘇景晨眼巴巴地望着老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渴望。
“金陵醫館。”老嫗微笑着,一字一頓地說道。
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
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今逢四海爲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金陵城是n市的舊稱。這座又被稱之爲“石頭城”的城市,見證過太多王朝的興衰。無數歷史的斑駁鐫刻在金陵城 厚重的城牆上。
而金陵醫館,這個以城爲名的醫館,卻在金陵城曾經風雨飄搖的歷史長河中一直屹立不倒。對於n市人來說,金陵 醫館早已不僅僅是一個醫館,也是金陵城不朽的象徵和精神的寄託。
儘管雙木醫館最近在n市風頭正盛,如日中天,但金陵醫館這家百年老字號的生意卻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蘇景晨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可在醫館外排隊看病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醫館內人來人往,病人、醫生和護士鬧作一團,誰也沒有注意到走進去的蘇景晨。
“快快快,今天可是姚醫生公開診病的日子,錯過一天,再等半年!” 一個五十幾歲的大媽飛快地朝醫館裏跑。
除了她以外,還有不少病人也一臉激動,速度絲毫不比大媽慢。
蘇景晨心中疑惑,隨意拉住一箇中年男人問道:“大哥,他們這是要幹嘛?”
“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今天可是姚醫生的公開坐診日。姚醫生是華夏有名的中醫,平時要找他看病可不是一般的
gfl: ”
這話把蘇景晨說得一愣一愣的。在又詢問了兩個人之後,蘇景晨總算是搞明白了。
金陵醫館平時的運行模式跟其他醫館並無二致。但每個月都會設罝一個公開日,由醫館內有名的醫生輪流公開坐診。
每個月一到這個時候,n市的人們都跟過年一樣地往金陵醫館內擠。不管是年紀大的年紀小的,有病的沒病的,到 金陵醫館來瞧熱鬧已經成了 n市人的一種習慣,也成了金陵醫館推廣名氣的一種手段。
“快看,姚醫生又接了一個病人!你們猜姚醫生多久能診斷出他的病,我猜三分鐘……”
人羣擁擠,幾乎已經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圍牆。還好蘇景晨身高驚人,倒是不用擔心看不到裏面的場景。
他定睛一看,人羣當中隔出了一塊幾平米的空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中醫正在給一箇中年婦女號脈。
這老中醫名叫姚増,在華夏雖然名頭遠比不上王守儀和牟元順這樣的泰山北斗,但也算得上是一代名醫了。
號着號着,姚増突然眉頭一皺,這讓病人和家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