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肯定有所隱瞞。
區區一個弓箭手兵營根本不能讓他達到這樣的高度。
如此說來。
林道手中掌握的大神傳承肯定還有別的一面。
僅僅用了三個月,就從一個普通的書生成爲堪比真元的高手。
是的,在李歡的感知下,林道的力量已經無限接近葉窮了。
這樣的傳承,第一次令李歡如此的着迷,好奇。
他甚至覺得,若是自己也有這樣的傳承,是不是會比林道走的更遠,更強呢
搖了搖頭,李歡拋去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反正他是不可能幹掉林道,拿到傳承的,與其這樣毫無意義的想來想去,還不如多做一點事,展現價值,往上爬
黑劍山。
林一正招呼着山寨中的人打掃,收拾地上的屍體。
林道則是來到了練武場。
江柔緊緊的跟着他。
在他旁邊,擺放着大量的功法,
外功,刀法,劍法,掌法,拳法,鞭法,棍法應有盡有。
細數之下,足足有數千本,但大部分都是重複的。
這些是林道閒着時,轉化了兩千多個普通人,連夜默寫下來的功法。
每一本功法一百份。
接着,在江柔驚訝的目光下。
林道拿出精神力運用,將自己身上的頭皮屑什麼的弄下來一大堆。
寬廣的練武場中,頓時出現了五千多個一模一樣的青年,都是一身白衣,氣勢冷漠的凝氣一重。
這是林道目前損失十分之一力量,靈魂轉化過來的子體。修煉了三十多門煉體功法,內功,又吸收了大量的靈魂,讓林道的力量飛速增長。
子體們出現後,遵循着記憶,一人選了一門功法,便開始了修煉。旁邊,林一指揮着弓箭手,山賊們將各種各樣的修煉資源送了過去。
丹藥,武器,木樁,飛刀
等等大量的雜物堆滿了練武場。
五千位凝氣一重的子體,修煉五百門功法。
估計一上午就能修煉成功,到時候擁有了更多功法在身,林道的力量又會迎來一次爆發式增長。
再等來李歡收集過來的功法
林道可以想象到,那時的自己會如何強大。
第一形態完虐真元
期待。
體內能量還有九成。
林道打算雙管齊下。
拽下來一把頭髮,輕輕一甩。
頭髮消失,化作五百多個外罡巔峯的武者,盤膝坐在練武場的空地上。
這是林道的極限了。
現在的他只剩下百分之五的力量,靈魂,頂多可以做到真元之下無敵手。
這樣的力量,面對真元可以說是來多少,死多少。
揮手。
五百多個罡氣巔峯的子體迅速離開自己,去往了樹林之中,和那十位罡氣巔峯一起毫無罡氣,修煉,凝聚,衍生罡氣。
這種修煉孤獨,一天相當於普通罡氣武者修煉一年。
在林道的各種計算下,最多一個月,他就可以吸收這些子體,從而達到真元境界
現在,他只需要等待就好。
練武場上,看着子體和弓箭手們歡快的修煉,林道搖了搖頭,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江柔寸步不離。
“這是您的金手指麼”
她驚奇萬分。
林道點頭。
江柔感慨:“以這種速度,玩不了多少年,你就可以稱霸這個世界吧。”
這是實話。
林道搖了搖頭:“稱霸世界,沒意思,我想要永恆不滅,逍遙自在。”
永恆不滅。
“那也挺好的,無盡的壽命,無盡的快樂,無拘無束的”
她肯定道。
林道沒有說什麼。
也許這個目標只能是一個目標。
但他一定會用盡全力的實現。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我輩修士,無所畏懼。”
清晨,同一時間。
烈焰郡邊緣地帶,一條寬闊的車道上。
周邊種滿了松樹,地面上松塔,松子到處都是。
道路兩側,有着四道深深的車輪印記。
太陽剛剛升起。
迎着晨光,兩方人馬從不同方向走來,同時進入車道。
一左一右。
左側是兩個青年。
一人白衣,一人青衣,都是一副道士裝扮,背跨長劍。
白衣服的青年歲數大些,不停的對着旁邊的青衣少年說着話。
右側。
是一個車隊。
最前方是兩匹黑馬,被兩個穿着紅色鎧甲的中年男子騎着,二人深色冷清,面無表情,只是一個勁的趕路。
後面是一輛馬車。
同體棕色。
拉車的馬是白馬,力氣很足,車伕穿着布衣,時不時的抽一下白馬。
最後,是兩排長長的隊伍。
一排十人,清一色的黑色鎧甲。
左邊的白衣青年拍了拍青衣少年的肩膀:“張師弟,你剛剛突破凝氣四重,應該系穩固修爲爲重。找那林敗報仇,有的是機會。這次你贏了大比,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青衣少年赫然是被林道嚇跑的張百泉。
相比兩個月前,現在的他更加成熟,穩重了一點。
張百泉笑了笑:“所以說這次還是要勞煩師兄了,那林道奸詐的很”
林道。
這是他打聽到的名字。
當然,因爲影響力有限,張百泉能動的力量有限,最後只能知道了這個名字,以及他的所在地。
爲了復仇。
他將最照顧自己的師兄請了過來。
葉楠,四十六歲,罡氣巔峯。
因爲修煉養生功法,四十多歲的葉楠看起來就跟二十多歲的青年一樣。
寵溺的看了看張百泉,葉楠搖了搖頭:“好吧,這次你就別處收了,待我幫你瞭解那林敗,省的讓你一直惦記。”
武者習武,最忌諱什麼東西在心裏過不去了。
若是林敗不死,張百泉又一時半會的想不清楚,這輩子就算廢了。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交談時,旁邊的馬車突然停下,將他們攔住。
二十多個黑甲護衛同時將他們圍住。
二人警惕的看着他們,尤其是葉楠。
在他的感知下,這些人最弱的都是罡氣中階,甚至有三個人是罡氣巔峯,和他一個境界。
這麼多人,若是發生衝突,喫虧的肯定是他們。
馬車橫亙在二人眼前。
車簾被一雙枯槁的手掀起,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