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每個人都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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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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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媽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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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我知道媽媽永遠都不會拋棄愛麗絲，就像爸爸一樣！”愛麗絲抱緊蘇明的大腿，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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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瑜一愣，似是明白了什麼，愛麗絲口中的拋棄，是在恐懼樓梯那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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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真的只能做姐姐了，現在恐懼樓梯已經消失，她也無法驗證自己對愛麗絲的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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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使恐懼樓梯如今還在，可能再來一次，她依舊會像那時一樣，停在原地，一步都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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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瑜直起腰，蘇明和希爾薇談話剛剛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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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說了什麼？”夏曉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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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另一個空間裏很可能會影響人的神智，所以讓我們帶上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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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摸了摸愛麗絲的腦袋，心裏琢磨着另一個空間是否能複製上次伊莎貝拉的用法，如果可以的話，難度或許又會進一步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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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什麼？上次S級任務你都不緊張，這一次倒緊張起來了。”夏曉瑜緩緩地說，“放心，沒事的，這一次我們也一定能成功攻克這個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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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瑜，不要太樂觀，你現在心態太放鬆了。”蘇明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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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夏曉瑜皺起黛眉，低頭開始回味自己的心情，過了一會，她重新擡起頭，表情嚴肅了不少，“說的是，一次成功並不代表次次成功，相性的問題也會導致成功率的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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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不像是你說的話。”蘇明偷瞄夏曉瑜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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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經常說這種話。”夏曉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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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點了點頭，轉身看向林飛，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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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一下芙羅拉。”林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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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明皺起眉頭，不敢置信地問：“芙羅拉？她也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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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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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沉默了，他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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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知道芙羅拉最開始加入調查局的目的，是爲了和她結婚，她並沒有打算用生命去剷除怪異，所以應該不會參加這麼危險的怪異討伐纔對，如果被強迫加入，她更可能辭職，畢竟她還有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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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來遲了。”芙羅拉從人羣中走出，神情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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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羅拉，你確定要和我們一起去？”蘇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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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想，是的。”芙羅拉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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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皺起眉頭，靠近芙羅拉，輕聲問道：“爲什麼不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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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芙羅拉的表情才微微有了變化，她呆了一會，搖了搖頭，回道：“到時候進去再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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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芙羅拉這副樣子，蘇明就知道她一定要去討伐這個怪異，於是便不再多說什麼，林飛爲蘇明等人準備了行裝，裏面除了乾糧和水之外，還有許多備用電池和便攜式錄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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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蘇明說，進去之後，每有一個新發現，都要馬上用這個錄像機記錄下來，作爲憑證，這樣攻略這個怪異之後，這些證據便能證明他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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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又零零碎碎說了些什麼，都是些瑣碎細節，交代完這些後，他們便被帶往白霧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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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健身房爲中心的白霧區域，遠遠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方方正正的輪廓，濃重的白霧幾乎像是消防器噴出來的粉末，而距離稍遠一些，那些白色霧氣，顏色則稍微淡薄些，如普通的晨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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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邊緣的那些霧氣，則有規律地來回挪移，像呼吸般吞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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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站在遠處，盯着這片詭異的區域，心跳漸漸加速，直覺告訴他前方的霧裏非常危險，這種強烈的危機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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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皮一陣陣發麻，五感卻前所未有的敏銳，就像身體驅使所有的感知器官，拼命戒備着這篇白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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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情不自禁地想要遠離這裏，當初進入黑門之前，他幾乎沒有什麼危機感，而這一次卻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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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強烈的危機感，只有地鐵異空間的那場雨中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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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他，不要進去！那裏面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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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任務風險實在太高了，讓蘇明幾乎想要放棄，但他隱約有另外一種模糊的直覺，告訴他不能放任這個白霧繼續擴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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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感覺的強烈程度，和那種警示感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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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兩難的選擇，進去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一直不處理，同樣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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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可以自己進去，選擇處理掉這個怪異，但這麼做就有死在裏面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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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可以選擇留在外面，等待其他強人來解決這個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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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兩條路放在他面前，他得選擇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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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白霧，默默沉思着，腦子裏倒不是在思考怎麼選擇，而是在思考怎麼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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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等待別人拯救不是他的性格，自救要比被動等待靠譜得多，他當然要進去，但問題是進去前能不能幹點什麼，提高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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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更多人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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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在心裏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沒有得到直覺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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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自問第二個問題：帶着夏曉瑜進去，夏曉瑜會有生命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