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現在直接和他通話，問問他現在是什麼感覺。”方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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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最好別這麼做，那樣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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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所以只是想想。”方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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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忽然身後湊上來幾個研究院，給希爾薇和張天曉搬了兩把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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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部長，希爾薇部長，坐吧，站這麼久應該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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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坐了下來，張天曉揮了揮手：“謝謝你，還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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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研究員面露難色，希爾薇在旁開口提醒道：“你還是坐下來吧，別擋着大家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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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曉一愣，往身後一看，身後幾十名研究員一個個全都準備好了凳子，把本就不大的觀測室擠得滿滿當當的，只留出中間通往出口的一條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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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曉愣了一會兒，乖乖在凳子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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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蘇明只是一路往下走，鏡頭的晃動都一成不變，但這並不妨礙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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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正是因爲蘇明沒有絲毫變化，才讓他們看得這麼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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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在恐懼樓梯裏走得久了，會出現幻覺，但當一個人遲遲沒能出現幻覺時，旁人就會情不自禁期待起他產生幻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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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一枚定時炸彈放在面前，在它爆炸之前，誰都不願離開，所有人都在等着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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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觀測室裏忽然響起了幾個人獨自的咕咕叫聲，終於有人挨不住餓，提前離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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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過了沒多久，這些人去而復返，坐在最前方位子上的方凌皺了皺鼻子，轉頭問道：“誰在這裏喫麻辣香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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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小心翼翼舉起手：“要，要不我出去喫完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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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擺了擺手：“沒事，我也想喫晚飯了，誰打算去食堂啊，幫我也打包一份加牛肉的蘭州拉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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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面面相覷，無人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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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怔了一怔，馬上補上一句：“放心，短時間裏，蘇明不會有什麼變化，我保證！帶個飯的時間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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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兩個人舉起了手：“那，那我倆去帶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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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張天曉主動舉手道，“我已經在手機上點好餐了，去的人幫我帶過來就行，另外麻煩帶罐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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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淡淡瞥了張天曉一眼，笑道：“動作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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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曉衝希爾薇聳了聳肩：“你不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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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舉起手：“給我帶今天食堂的特色菜，另外帶三罐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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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部長的點餐舉動，給剩餘其他人壯了膽，其他人也開始紛紛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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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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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我要喫炸雞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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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衆人選舉出一批打包小隊，浩浩蕩蕩的往食堂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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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觀測室就成了臨時食堂，空氣中瀰漫着炸雞和麻辣香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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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將工作視之爲第一要務的希爾薇，這一次也沒有離場，而是選擇和大家一起邊喫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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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210米了，他還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嗎？”方凌喫驚地盯着監控，嘴裏不斷吸溜着麪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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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已經聽到了，他之前不是有停下來靠近欄杆邊上嗎？那時候可能依稀聽到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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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希爾薇部長，觀察得真仔細。不過……即使他聽到了聲音，也絕對沒有出現嚴重的幻覺，他的記憶肯定沒有混亂，否則他的心跳不可能這麼平穩。”方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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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太異常了，異常性測試是0，卻有這麼強的異能，還下到了這麼深的地方……他很不正常啊。”張天曉皺着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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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嘬了口可樂，轉頭問道：“張部長，你當時出現幻覺是在多少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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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差不多兩百米多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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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吹了，一百八十米，和我一樣。”希爾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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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牛皮被戳爆了，但張天曉表情並未產生絲毫變化，依舊是一副懶洋洋，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即使拆臺的是他的老對頭，他也只是聳了聳肩，說了句“可能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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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打個賭？”張天曉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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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眉頭一挑：“你在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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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在和大家說。”張天曉轉過身對所有人說，“要開個盤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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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部長這主意好啊！光等着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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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賭怡情~小賭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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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紛紛附和，張天曉輕輕拍了拍方凌的肩膀：“去年的異能聯賽你不是搞了個程序嗎？把那個程序拿出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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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嘆了口氣，登錄自己的賬號，拿出小程序，改了一下參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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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行嗎？現在蘇明已經下到210米了，就賭他的極限是多少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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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得蘇明的最終深度是多少，就壓那個深度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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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注的數字比最終結果小的人，本金全部失去，押注數字比最終結果大三十米的人，也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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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押注的數字大於等於最終結果，並且差距小於三十米的人，纔有資格瓜分獎池，這些勝利者，將按下注精確程度分享總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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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規則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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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感覺不錯！”有人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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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點了點頭：“那就這樣決定了，所有人可以開始下注了，把錢匯到指定賬戶上，程序會自動幫你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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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所有人開始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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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取消了已經出結果的芙羅拉的監控界面，把那個界面調換成了賭博界面，氣氛瞬間就被炒熱了，衆人積極性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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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聲中，總獎池的金額不斷上升，很快就突破了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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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轉頭看了身後衆人一眼，心裏稍稍有些喫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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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大家玩的都挺大的，平均每個人下注竟然有三四千，真的是不把錢當錢，該說是平時的娛樂方式太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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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來下注吧。”方凌心想，然後押了一萬塊，賭蘇明最終結果不會超過29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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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玩兒這麼大啊！”身後有人大喊道，“居然押了290米一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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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在350米的深度，突然多出了10萬元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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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賭注在人羣裏掀起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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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望着那一串數字皺起了眉頭，他乾咳了幾聲，大聲道：“大賭傷身，僅提醒一次！如果這次是押錯了，我還能幫你撤回，所以……是誰押了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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