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渣男
“王爺,這亭子可有不妥的地方,我馬上讓人去改?”工部尚書戰戰兢兢的,外面都在傳,這位可是將來要榮登大寶的,要是被他怠慢了。
待到日後他成了皇帝,那場景——
工部尚書倒吸一口涼氣,趕緊道。
趁着自己還有條命,得趕緊巴結纔行啊!
這樣想着,工部尚書趕緊又追加了一句,“這亭子還沒落成,郡王……不……王爺若是有別的要求,臣下立馬就讓人去改!”
“不用。”司徒懷渤大手一揮,“非常好,非常好。”
看着司徒懷決依舊異樣的、他看不明白的神色,工部尚書額角的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他心裏想着,完了完了,看來懷郡王對自己的工作看來是非常不滿意,連讓他重改都不願意了。
工部尚書哭喪着一張臉走了,回到工部,將那主管設計的將人拎過來,好一通教訓,險些把他趕出去。
但是念在他是初犯,又是工部的中流砥柱,就饒了他一命。
“滾蛋!”
尚書怒道,匠人點頭哈腰的離開。
出了尚書府,匠人摸摸腦袋,一臉的疑惑不解,他都是按照懷王府提供的圖紙製作的涼亭啊,懷郡王怎麼會不滿意呢?
那處涼亭,他特意吩咐工人,一定要按照圖紙製作,蓋好以後,他還特意對照圖紙又檢查了好幾遍,也不可能出錯啊!
匠人這邊疑惑不解,而懷王府那邊,一個個匠人已經從府邸撤離,工部尚書帶着人來參觀,就代表交接完成,這裏沒有他們的事兒了。
在匠人全部撤走之後,司徒懷渤的人陸續進來,將府邸裏裏外外打掃一遍。
就等着王爺的封號下來,就可以直接入住。
現在,盯着郡王爵位的司徒懷渤是沒辦法住進來的。
心情好,司徒懷渤似乎暢想到自己美好的未來,約了幾個熟悉的人,一起喝酒。
就在花滿樓。
在大陵朝京都,花滿樓是最有名氣的青樓。裏面的姑娘個頂個漂亮不說,還有着一身的才藝,琴棋書畫更是基本。
許多官家人就愛來這裏找樂子,甚至有人還在這裏長期包了姑娘。
平常的夜晚,花滿樓的一樓是人滿爲患,臺子上的表演更是絡繹不絕,都是些掩着面的漂亮女子唱歌跳舞。
“呦呦呦,這跳舞的姑娘,腰真軟,也不知道是哪位姐姐,我倒真想嚐嚐。”一個男子淫邪的笑道。
另一個男子緊跟着都:“想知道?花錢去賄賂鴇母啊!”他拍了拍前面一個男子的肩頭。
“不不不,我可不花這冤枉錢,有這閒錢,倒不如去多嚐嚐幾位姐姐的味道。”
這個男子的笑聲更加呃。明明是令人作嘔的口氣,可週邊的人卻習以爲常,甚至不爲所動。
其實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花滿樓,在第一層獻歌跳舞的都是最低級的幾女,只要有錢,客人可以隨意對待。
而二樓的姑娘則屬於沉魚級別的,屬於中東幾女,而最頂級的幾女,就是落雁級別的。
在整個花滿樓,最頂級的姑娘寥寥無幾,她們擁有特權,其中最讓其餘幾女們羨慕的,就是她們可以挑選客人。
當然,她們的特權在一些人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就比如司徒懷渤,皇子的身份讓他可以自由選擇這花滿樓的姑娘。
管她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只要他想,那鴇母就得乖乖送過來。
這不,坐在她身邊陪酒的這個就是就是花滿樓的落雁級別的姑娘,名爲閉月。
這閉月姑娘自然長的是一張欺霜賽雪的臉,身子骨柔軟至極,跟沒長骨頭似的。
幾個公京城子哥嘻嘻笑着,“郡王,這位傳聞可是說是您三弟的人,您這樣做,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不就是一個女人,我可是他哥!”說着,司徒懷決就揉了懷裏的女人一把,聽着對方壓抑着低泣,他心裏爽的不行。
這可是司徒懷決的女人,他倒是要好好享用一番。
就在這是,忽然有小廝進來,在司徒懷渤的耳邊說了什麼後,衆人就見司徒懷渤忽然冷下臉大喝一聲,“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看不起爺!”
司徒懷渤弄出來的聲音太大,鴇母很快就趕過來,見閉月惹得皇子不高興了,她趕緊打圓場道:“哎呀閉月啊,你怎麼回事,伺候好這位爺,你是什麼樣的榮華富貴沒有,怎麼就犯傻了呢,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了。”
閉月啜泣着低下頭,任由鴇母訓斥。
那鴇母見閉月老實了,這纔對司徒懷渤道:“殿下,您先別生氣,這閉月啊,昨晚喝醉了酒,正頭疼呢,定是難受狠了,才衝撞了您,我代她啊給您賠不是。”
說着,這鴇母就彎下腰,嘴上還道:“這到底是我們的不是,這樣,今天您們的一應花銷,都算在我的賬上。”
“你以爲,我們是這點小恩小惠能打發的人嗎?”
司徒懷渤的聲音驟然冷厲,那鴇母身子哆嗦了下,“殿下,您想如何?”
“我想如何?呵呵——”
幾個瞬息後,那閉月就站在一樓的臺前,連面紗都沒蒙,身前就是一架古色古香的古琴,女子眼睛哭得通紅,卻還得在鴇母的壓迫下奏琴。
她可是最高等級的姑娘,哪裏受到過如此侮辱,。
手指一邊彈琴,她一邊不由得想到上回那個男人。
那人是何等的光風霽月,那人僅僅是站在她身前,她的眼睛就沉浸在他身上,一眼都捨不得錯過。
只是可惜的是,那人雖然點了她,卻從始到終都沒碰過她。
這讓她無比遺憾。
她恍然睜眼,看到的就是圍攏在太子邊上,跟狼一樣盯着她的醜陋男子。
“嘻嘻嘻,着小娘子,長得可真俊俏,怕是天上的仙女兒吧~”
“這樣的美人兒,我要是嚐了一口,可不就昇仙了。”
無數道狼盯着肉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在她身上,閉月更想哭了。
她不由得埋怨起司徒懷渤,她就是不想陪着他,可他卻讓她在大庭廣衆下露面,還像低等幾女一樣彈琴給賓客看。
還是用這等粗陋的琴。
閉月這樣想着,臉上的哭意更濃。
花滿樓的規矩她不敢破,皇子的命令她也不敢違背。
她只能在心裏祈禱,希望決郡王能出現,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