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越近,裏面傳出來的聲音越大。
一處周圍空蕩的小房內,聲音卻奇奇怪怪,就好像是一對苟合的男女。
那些官兵的臉上五彩斑斕,被他們手中舉着的火把照的一清二楚。
輕柔覺得奇怪極了,不由得問道“葛城,他們爲什麼不動了”
葛城老神在在的,“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葛城懷中抱着劍,看着有些不耐煩。
輕柔撇撇嘴巴。
“算了,你不說,我自己過去聽。”說完,輕柔就站直了腰,朝小房的方向走去。
“你回來”葛城低喊一聲,“不要命了”
“你幹什麼”輕柔被拖倒,她兩手環胸,面色慍怒。
“我能對你一個小丫頭幹什麼,真是笑話。”葛城嗤了兩聲,又道。
“小丫頭,想找死的話,隨便”說完,葛城便起來,背過身,不去看輕柔。
輕柔抿抿嘴巴,到底是腳步堅定的朝官兵走去。
結果還沒走出去多遠,腰間就多出一隻手,她的嘴巴被捂住向後拖。
輕柔瞪着葛城,那眼神兒好像在說,“你不說隨便我嗎”
“殿下吩咐過,保護好小姐,那她身邊的人,自然也得保護好,聽我的,現在不是出去的時機。”
“那什麼時候纔是”輕柔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官兵中就傳出喊聲“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束手就擒”
粗噶的嗓門大喊着,生怕裏面的人聽不見似的。
“我們是縣府的官兵,只要你們出來,我們便不會動武。”那人喊話的空檔,領軍直起的手掌放下,一對兵士貓着腰衝進去,開門的聲音幾近於無。
那人的喊話依舊繼續,“我們是官兵,說話可信,你們不用害怕”
輕柔眼見着小屋裏被火把照得明亮,裏面還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一男一女。
這女音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輕柔睜大眼,飛快的跑進去。
“小姐”
輕柔大喊一聲,目光灼灼的盯着地上被脫光了衣服,只餘一條被單包裹的女人。
那羣兵士就在四周圍着。
輕柔看着那被單,目眥欲裂,再看看那散落一地的衣服,更是嚎啕大哭,“小姐”
那衣服跟曲妙凌穿得極其相似,還是同一個顏色。
輕柔大拗,撲到女子的身上就是一通痛哭。
而那男人一身狼狽,上半身光果着,下半身的褲帶也鬆鬆垮垮的,輕柔憤恨的看着他,眼睛中射出兇光。
“你這賊人,竟然敢迫害我們家小姐,我跟你拼了”
輕柔衝過去,對那被嚇傻了呆住的男人就是一口,還順帶往他肚臍下三寸踢了一腳。
極其狠絕。
在場的所有性別爲男的人都覺得某個部位冷颼颼的,包括不遠處看好戲的葛城。
感覺褲腿間有涼風吹過,葛城彆扭的換了支腿支撐身體的重量。
面無表情的,看着卻沒一點兒肉痛的感覺。
“來人,把他抓起來”
那領軍一聲令下,那還在忙着拽褲子的男子就被逮住,整個前胸都被摁在地上,他兩腿撲騰着要跑。
卻被死死壓住。
“大膽賊人,竟然敢傷害侯府大小姐,待我稟告大人,將你壓入死牢”領軍大喊一聲,面容冷峻。
這時候,輕柔忽的站起來,發了瘋似的攆人,“都出去,你們都滾出去我們小姐也是你們能看的嗎”
這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兵士冒出來一句,“還小姐呢,都沒了清白,該叫婦人啊,哈哈哈~”
“你,找死”葛城的劍立馬橫於這個兵士的脖頸。
那兵士兩股戰戰,眼神亂飄,看到領軍,像找到了救星,“大人,救我”
“這位高人,殺官家人,可是要立斬於市的”領軍冷冷道。
“領軍大人,此人對郡主殿下出口不遜,這一劍只是小小的教訓而已,畢竟是皇上心尖兒的人,你說呢”
那領軍眉頭緊皺,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務,他到底是厲聲喝道,“讓你管不住自己的爛嘴,還不給郡主殿下道歉”
那兵士的脖子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還在往下滲血,他卻連摸都不敢摸,立馬顫顫巍巍道,“小人失言,小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大人莫怪”
“跟誰道歉呢”葛城又是一聲厲喝。
那兵士腿抖如篩糠,“郡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人,小人願給你當牛做馬”
見葛城的劍鬆了鬆,那兵士立馬跪下磕頭,涕泗橫流,好不悽慘。
可葛城沒一點兒心虛,反倒是道“你對着那女人磕頭做什麼,難道你覺得,那個髒污的女人,會是郡主”
這回不僅是領軍跟兵士,輕柔也呆了。
她愣愣的看着被子裏包裹的女人,這時候,那女人腿動了一下,一隻腳腕露了出來,這膚色,這腕寬。
“她不是小姐”輕柔喊了出來,哭意頓收。
“那是自然,我們小姐是何等人物,這種貨色,也能欺辱”葛城不屑的瞟了一眼光果的男子。
輕柔立馬憤恨的解開被子,一張女人臉露出來,果然跟葛城說的一樣,這個畫的花裏胡哨、一副狐媚子模樣的女人,真不是她家小姐。
“葛侍衛,小姐呢小姐在哪裏”
想到葛城如此的斷言如神,她就把求救的目光投過來。
可葛城只是笑,並不答話。
這時候,有人認出了這女人,雖然只是一眼的功夫。
“這不是縣太爺的愛妾如夫人嗎,她怎麼會在這兒”
其餘人的目光被吸引住,看了眼那拼命扭頭的女人,當即咂咂嘴道“還真是,就是如夫人”
如夫人埋在被子底下的身軀抖了又抖,似乎隱隱還有哭泣聲傳出來。
就在衆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那被鉗住的男子齜牙咧嘴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宰相府二房的長子文向東,你們敢抓我嗯就不怕我大伯生氣,將你們全都打入大理寺,秋後處斬”
越是喊,文向東的底氣就越足,不僅聲音大了不少,剛纔被嚇到的軀體此時也不抖了。
他拼命仰着頭,一副老子怕誰的架勢。
“你是文向東,我還是文弘之呢”領軍覺着這人胡說八道,命人將他的嘴巴堵上。
還說自己是文向東文向東可是文相的親侄子,怎麼可能在這個小鎮子裏,還跟縣太爺的小妾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