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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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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在這兒!

    曲妙凌藏在袖袍下的手微微蜷起,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司徒懷決剛纔是笑出聲了的。

    所以,他肯定看見自己對司徒懷渤出手。

    怎麼辦?

    曲妙凌驚慌起來。

    她埋着頭還是選擇就這樣離開,他前世既然願意來救自己,該是對自己還有感情,她就賭一把。

    想通以後,曲妙凌直起腰,挺胸擡頭跟上前面的家丁。

    在衆人離開後,司徒懷決從樹上跳下來,他盯着遠處小姑娘的背影,嘴角勾起淡笑。

    多年不見,性格倒是變了,蔫兒壞,他這個哥哥也不知是怎麼的對妙凌的!

    不過,剛纔,她該是發現自己了吧!

    曲妙凌的父親聽說皇子在府中落水,當即不敢隱瞞,火速報上宮廷,皇帝大怒,可好歹司徒懷渤因爲救治及時,並無大礙,皇帝這才消了火,念在曲家一家忠臣的份兒上,便沒有降罪。

    宴會過去好幾天,曲妙凌一直在家裏等候宮廷內的動靜,那日父親雖然虎着臉回來,但到底沒受傷,看來皇帝是沒責罰,她放下心,但司徒懷決的心思,她還是猜不透。

    於是她又在家裏呆了兩天,依舊毫無動靜,她放下心,看來自己是安全了。

    “輕柔,聽說這幾日城外的春色正好,不如咱們出去逛逛?”

    輕柔聞言,略微俯下身,“小姐,老爺交代了,這幾日讓府內的夫人小姐們安分點兒,不要輕易出府,咱們——”

    “沒事,司徒懷渤不是沒事嘛,皇帝都沒斥責爹爹,咱們偷偷出去,不會有人發現的。”

    輕柔依舊糾結。

    “就這麼定了!”曲妙凌一錘定音道,然後就回屋換衣服了。

    “你告訴馬車在後門等着。”她吩咐道。

    坐到馬車上的時候,曲妙凌已經換上一身翠色的衣服,上輩子因爲司徒懷渤說作爲王妃要端莊,不許她穿顏色俏麗的衣衫。

    現在想想,聽那狗東西的作甚!平白浪費感情!

    她就是喜歡豔色的衣衫!

    馬車往城外走,經過長安街的時候,那馬伕忽然道:“小姐,懷墉皇子的馬車跟咱們撞上了!”

    馬伕的話音剛落下,對面懷墉皇子的大嗓門驟然響起,“哪家的馬車,敢攔我的路,給我滾開!”

    皇子年紀不大,但氣勢卻足,端的是倨傲蠻橫。

    “還不滾開!”

    司徒懷墉又是一聲爆喊。

    “小姐,咱們怎麼辦?”

    馬伕慌了,那可是皇子,他一個下人哪敢亂動,只能詢問主子。

    這時候,曲妙凌從車廂裏出來,不管輕柔的呼喊,她跳下馬車。

    “我當時誰,原來是懷墉王子,妙凌失禮了。”曲妙凌微微俯身,行了個禮。

    司徒懷墉滿意極了,“知道是本皇子就好,還不速速讓開!”

    “皇子殿下的吩咐,妙凌自當是聽從的,但是——”曲妙凌話音一轉,“可皇帝不是吩咐過,皇子不能自持身份欺辱民衆,難道懷墉皇子是要違背皇帝的命令嗎?”

    曲妙凌的聲音驟然激烈起來,一點顏面都沒給司徒懷墉留。

    “你個小女子,你敢拿父皇壓我!”司徒懷墉氣急,眼珠子都瞪圓了。

    “妙凌不敢。”她又是一俯身,做足了謙卑的模樣,哪想道司徒懷墉卻是更加憤怒,他掄起鞭子便爆吼:“好一個不敢,你當本皇子的手上的鞭子是喫素的!”

    一道破空聲響起,司徒懷墉甩出鞭子。

    應是長鞭,末梢成功掃到曲妙凌這裏,那馬伕驚恐,登時就連滾帶爬的逃離馬車。

    輕柔看到主子受辱,當即就衝過來擋在曲妙凌身前。

    而曲妙凌卻是手腕一轉,把身前的輕柔推開,她的另一手則是抓住鞭尾,因爲使了巧勁兒,四兩撥千斤,掌心並未受傷。

    鞭子被牢牢攥住的那刻,司徒懷墉犀利也是一驚。

    她竟然——

    接住了自己的鞭子!

    他下意識的往回抽,但曲妙凌年紀比他大,力氣也比他大,她一用力,司徒懷墉的身體就是一個踉蹌,眼見着就要撲倒在地上。

    千鈞一髮之刻,一個黑影出現,藉助司徒懷墉,穩穩站住。

    那人的臉出現在眼前,令曲妙凌大驚失色,竟然是司徒懷決!

    怎麼總是這麼巧?

    孽緣嗎?

    “曲小姐,以下犯上,武德候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司徒懷決的語氣十分嚴厲,就差指名道姓的指責曲妙凌不知禮了。

    “妙凌見過決王。”曲妙凌放下驚訝,既然他說自己不懂禮,那她就不懂禮給他看看。

    曲妙凌謙恭的眼神一變,逐漸凌厲起來。

    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就算是司徒懷決也不行!

    “決王,剛纔不知您看見否,我家馬伕正正經經的趕路,是皇子殿下非要攔住我們,跟我們爭一高下,馬路足夠寬敞,兩輛馬車並行應該不成問題吧!”

    “皇子爲尊,你難道不該讓位嗎?”司徒懷決咄咄道。

    “民女剛纔已經說過了,皇帝有令,皇子不能搞特殊,難道皇子殿下愛走這條路,別人就不能走了嗎?而且,皇子殿下愛口出惡言,還出鞭傷人,這就是皇家威嚴嗎?”

    曲妙凌咄咄逼人,並不讓步,司徒懷決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繼續道:“決王,如果妙凌沒聽錯的話,剛纔王爺說妙凌沒有家教,那皇子殿下當街傷人還驕橫跋扈,這就是皇家的家教嗎?”

    司徒懷決一時無言,竟然被個小女子給逼得自亂陣腳,這女子當真是——

    變了。

    司徒懷決的眼神變了變,“不管怎樣,你是民,他是主!”

    到底是君權壓人。

    曲妙凌不能再繼續辯駁了,但她的牙尖嘴利也刷新了決王的想法。

    “皇兄,我就要先走!”

    司徒懷墉趁機插嘴道,然後倨傲的看着曲妙凌。

    “懷墉殿下,跟一個小女子搶路,不是君子所爲吧!”

    “誰說我是君子了,本帶你下今天就要先走!“司徒懷墉的蠻橫,讓司徒懷決很是頭痛。

    自己這個皇弟,當真是被寵壞了,無法無天。

    “兩位殿下,小女子前幾日因救懷王腳腕受傷,實在是難以支撐行路,現下已是十分勉強,殿下可否——”

    話是對着司徒懷墉說的,曲妙凌的眼睛卻是緊緊盯着司徒懷決。

    “腳受傷?我怎麼沒聽說?”司徒懷墉直接道,“罷了,本殿下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今日若是你能證明自己的腳真的受傷,本殿下在就給你讓路!”

    “殿下想讓民女怎樣證明?”

    “把鞋脫下來給我看看!”

    女子的腳可是隻能給夫君看的,當街拖鞋,無異於玷污了女子清白。

    “皇子殿下這要求,當真是——體恤民女啊!”曲妙凌幾乎是一字一頓,裏面壓抑的怒火司徒懷決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既然帶你下要求了,民女定當自證清白。”曲妙凌轉身,給輕柔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會意,火速脫下鞋子遞給小姐,曲妙凌伸手就甩到司徒懷墉身上。

    “殿下,剛纔你可沒說命是要看民女脫鞋啊。”

    “你……”

    司徒懷墉氣急,但大庭廣衆之下,還有皇兄盯着,他心裏暗恨,但不得不忍下來。

    他盯着曲妙凌,面露陰狠,年幼的一張臉上充斥着恨意。

    “好,本殿下說到做到,來人,讓路!”

    他身後的馬伕跟兵士立馬讓開。

    曲妙凌上馬車離開,還讓輕柔去把鞋撿回來穿上,司徒懷墉攥緊拳頭。

    “皇兄,你看這女人,這不是在侮辱我嗎!”

    司徒懷決沒說話。

    “好了,願賭服輸,男兒家要言而有信,這樣,皇兄請你去香滿樓喫飯,現喫什麼隨便點。”

    司徒懷墉這才消停了些。

    幾人離開,市場上的民衆卻喧嚷起來。

    “這武德候的閨女當真是性情潑辣,跟武德候真是一點兒都不一樣!”

    “誰說不是啊,以往聽說武德候的女兒秀外慧中,哪想得到百聞不如一見,這樣的閨女,哎,怎麼嫁人啊!”

    衆人議論紛紛,被議論的人確實忽然改變想法,“輕柔,咱們不去城外賞景了,聽說南博湖的景色不錯,咱們就去哪兒!”

    馬伕立馬掉頭,朝南博湖而去。

    “小姐,奴婢聽說這觀湖最好的地方就是香滿樓,樓上的包間更是觀景的一處好地兒,還能享用美食,用些點心……”

    輕柔說着說着,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曲妙凌連叫三聲好,便由着輕柔了。

    香滿樓的天字一號包間,司徒懷墉跟司徒懷渤更相對而坐,同通往樓下望。

    司徒懷墉眼尖,一眼就看到那輛讓自己恨不得砸了的馬車,“他們怎麼又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司徒懷決也看過去,就看見曲妙凌正下馬車,那馬伕在身邊,竟都不用他攙扶,那腳,哪有受傷的跡象。

    “皇兄,這女人當真是討厭,你就幫幫弟弟,好好修理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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