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懷決忽然生氣了,曲妙凌猝不及防。
她眼神懵懂,見曲妙凌這個樣子,一看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司徒懷決就更生氣了。
“哼。”冷哼了一聲。
司徒懷決抱着胸側過頭,不看曲妙凌,好像這樣,他的怒氣變了完完整整的發泄出來。
曲妙凌看着似乎還覺得這一系列動作,心裏好笑。
還說自己不像個孩子,這不就是嗎?
心裏有些無奈,但曲妙凌還是哄着說道:“以後我都不叫你王爺了,還不行嗎?
“可是你剛纔又喊我王爺了,你說話不算數。”
曲妙凌只能連連保證:“以後我絕對不喊了,你放心。”
“你拿什麼保證?”
這一句話讓曲妙凌啞口無言。
她人都給他了,還想讓她拿什麼保證?這不是爲難人嗎?
但這話曲妙凌在這個情況下根本不能說出來。
“我保證,然後要是犯錯,由着你懲罰。”曲妙凌這時候想着,自己怎麼可能犯錯,只是想暫時把司徒懷決哄好罷了。
“真的?”司徒懷決疑惑的問道。
“真真的,我說話從來不作假。”
司徒懷決這才高興了些。
“以後你不能再叫我王爺,多生分啊,我們都澄清了。”
“是是是,懷決。”
曲妙凌眼睛一轉,又提議道:“懷決,不如這樣,然後沒有人的時候,我叫你懷決,有外人在的時候,我還是喊你王爺?如何?”
司徒懷決想了想,又看了曲妙凌一眼,見對方面色堅定,不容置喙,雖然心裏有些不舒坦,但還是同意了。
“天晚了,我們休息了。”司徒懷決提議道。
“今天下午睡了那麼長時間,還睡,你是睡神轉世嗎?”
被堵了一嘴,司徒懷決就沒話說了,他就想抱着媳婦,睡在暖烘烘的被窩裏,這麼點小要求,都不行嗎?
他又委屈了看了曲妙凌一眼,“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不就是睡覺的時間嗎?”
他打算據理力爭,可曲妙凌明顯不喫他這一套。
曲妙凌正了正身子說道:“我還有話與你說。”
司徒懷決沒辦法,只能點頭。
這才新婚第一天,妙凌就這麼管着自己,等日後,還不要罰他跪搓衣板啊?
一想到往後的暗無天日的日子,司徒懷決忽然哆嗦了一下。
但是想想那種生活,還挺美好的。
司徒懷決齜牙咧嘴的笑了笑,便託着下頜聽曲妙凌說話。
“妙凌你說吧,我聽着呢。”
曲妙凌說道:“今天我下午睡不着的時候想了想,我還是覺得,這段日子咱們先按兵不動,依着皇上的意思,他可能會藉着處死黃玲的勢頭,將婚的事情抖了出去,到時候這件事就與皇家無關,完全是黃玲一個人犯的事兒,我們就算出門去,也不會招人嘀咕。”
司徒懷決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
“還有,你約束好手底下的那羣人,這些日子就不要犯什麼事兒了,觸到皇上的黴頭,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司徒懷決依舊點頭。
曲妙凌皺眉,這人怎麼就像一個木偶似的,只會機械的點頭嗎?倒是說句話呀。
見曲妙凌臉色不善,司徒懷決下意識說道:“你放心,這事兒你已經叮囑過我了,我已經吩咐下去,若是有人犯事兒,那就是與我作對。”
“那便好。”
曲妙凌放下心。
“今天是你讓趙嬤嬤把玉芙送來的?”
司徒懷決聽罷先是一愣,隨後便想到今天自己臨走時的吩咐,便點頭說道:“沒錯,那玉芙是趙嬤嬤的兒媳婦,爲人穩重,是個妥帖能幹的,你見過了覺得怎麼樣?”
一提到玉芙,曲妙凌誇讚不已:“那玉芙是個好的,一看就知道爲人正派,而且心思聰明,肯幹又好學,今天下午跟着輕柔一起,去把庫房給點了一遍卜,很有耐心,日後若是打磨一番,一定能發揮大作用。”
若是玉芙在場,聽到曲妙凌的誇讚怕是會臉都羞紅了,可是現在,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外面是聽不見的。
剛纔曲妙凌讓他們三人去偏房休息,輕柔跟追風過去了,玉芙卻還守在門外,怎麼也不去。
她想着,自己纔剛到曲妙凌身邊,還是踏實肯幹一些。
肯幹的人總是招人喜歡,不是嗎?
看着外面晃動的人影,妙凌一看就知道那是玉芙。
輕柔看着骨架子小,但臉圓圓的,玉芙雖然也是圓臉,但骨架子比輕柔大一些,看着身形就更高挑一些。
“你喜歡便好,我早就開始替你尋找得用的人了,還是趙嬤嬤點醒了我。”
妙凌點頭,“趙嬤嬤不愧管理了王府這麼多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司徒懷決跟着點頭,“趙嬤嬤曾經伺候過我母妃,是個得力的人,後來她年紀大了,我就把她接出宮來,讓她在福州頤養天年。”
曲妙凌聽罷說道:“你放心,我會把趙嬤嬤當親人一樣。”
“好了,別說這些了,天色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見司徒懷決對睡覺情有獨鍾,曲妙凌忍不住滿頭黑線。
但這回她還是由着他了。
二人先洗漱一番,就一起回到牀上,預防救災這間屋子的旁邊,新開的一個小隔間,一看就是剛弄出來的,裏面的擺設還不齊全。
“知道你愛乾淨,這小隔間裏全都是洗漱用品,冬天裏還開着地暖,不會凍着你。”司徒懷決介紹道。
曲妙凌看了看,衝司徒懷決笑:“這地方不錯,我很喜歡。”
又被誇了,司徒懷決咧開嘴巴,笑得開心。
“你喜歡就好。”
曲妙凌正打算脫衣服洗澡,看着暖烘烘的水池子,她就忍不住想下去泡一泡。
武德侯府是沒有這東西的,她就算想洗澡,也只能在浴桶裏,而且武德侯府沒有地暖,這種高級東西,在這京城裏也就只有那幾家纔有。
“妙凌,你要趕我出去?”剛纔曲妙凌說話的功夫,司徒懷決動作麻利,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個乾淨,只剩下一件裏衣和一條底一。
那裏衣領口還敞開着,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胸膛。
曲妙凌一個恍神的功夫,眼前就是一具赤裸的身體,她呆住。
“你這是……”
“我們一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