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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隔着紅蓋頭,曲妙凌並不能看到司徒懷決的臉,可他的這句話,卻讓自己心裏舒服了不少。
其實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躺在文清淺的房間裏,心裏就跟打鼓似的響個不停。
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萬一在明早之前被人發現,她又該如何處理?
可是現在,司徒懷決去強硬的握住自己的手,那一句“等我”,就彷彿一劑定心丸,讓曲妙凌的心安定下來。
曲妙凌點點頭,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個“嗯”字。
時至今日,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就算是硬着頭皮,也得走下去。
司徒懷決寵溺的小動作落在衆位賓客眼中,他們忍不住勾起調侃的笑容。
看來這位辰王殿下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多情種,尤其是剛纔在門口,這位殿下竟然把新娘子打橫抱起,一直抱到院子裏。
要知道,大多數情況下,新娘子是要自己徒步走進院子的。
還有跨火盆的時候,辰王殿下保持着抱住新娘子的動作,擡步跨了過去。
這份男子氣概,讓在場不少的夫人們都忍不住露出豔羨的表情。
這個文清淺好福氣喲。
大多數人這樣想到,但是馬上,他們就發現,辰王殿下的態度變了。
他讓侍女將新娘子送回新房,自己瞬間拉下臉,就好像誰得罪了他似的。
衆人見到司徒懷決的變臉,都忍不住心裏一動,看來,這位辰王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新娘子。
剛纔,也許是做給來宣旨的太監們看的吧。
他們不由自主的想到。
司徒懷決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一看到他們的臉,司徒懷決就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
他就是要讓他們覺得,自己對新婚妻子還存有厭惡,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新娘子的身份。
曲妙凌剛纔一直配合自己,全程沒有發出聲音,就連一舉一動都是模仿着文清淺來的。
宴請完賓客,天色已經黑了,賓客們一個個醉醺醺的離開,今日是皇子大婚,他們想不喝醉都不行,而且皇上體恤他們,特意給了假,明日早朝取消。
這些大臣們難得有一次休沐的是機會,自然是撒了歡兒的喝,他們的夫人坐在他們身邊,連聲勸告,可沒人聽從。
於是,等到賓客們都走光了,司徒懷決才醉醺醺的回到新房。
走路都七扭八歪的,身後還隱隱傳來幾個跟他相同年齡的公子哥們的嘲笑聲。
“殿下喝醉了,你們說今天晚上還能洞房嗎?”
此話一出,又是一小片的調侃聲。
他們沒有惡意,跟司徒懷決也算熟識,司徒懷決也不在乎,搖搖晃晃的來到新房。
喜娘還在門口站着,見新郎官來了,臉上堆笑道:“殿下來了,新娘子可要等不及了。”
“來人,看賞。”司徒懷決的話音剛落下,身後的小廝就走上前來,交給喜娘一隻荷包,那荷包沉甸甸的,喜娘放在手心掂了兩下,動作幅度不大,但司徒懷決看在眼裏,並不在乎地推門進去。
“祝王爺跟王妃新婚吉祥。”喜娘的吉祥話不要錢的往外撒。
很快喜娘連帶着外面的丫鬟就都被帶走了,翠雲也從後門偷偷離開辰王府,回到懷王府。
而另一頭,輕柔服侍文清淺進入洞房之後,也離開了懷王府,回到辰王府。
見殿下進來,輕柔對曲妙凌福了福身子,又對司徒懷決伏下身子,低聲喊道:“見過王爺。”
便推門出去了。
司徒懷決好不容易娶到心上人,早早的就開始佈置新房,知道曲妙凌喜歡大紅色,啊這處院落到處都是豔紅色的綢緞,錦緞被面是紅的,紅木桌子是紅的,安寢的寢衣也是紅的。
到處都是一片紅色。
司徒懷決慢慢走過來,哪裏還有剛纔的搖搖晃晃,一步一步踩得結結實實,眼神裏也是一片正色。
他司徒懷決,終於把曲妙凌娶回來了。
當初的諾言,成真了。
司徒懷決喜不自勝,他站在銑牀前面,伸出桿秤,挑起蓋頭。
曲妙凌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出現在眼前,因爲是新娘子,妝容有些厚重,臉上塗得白白嫩嫩的,臉頰處還有紅色的脂粉,嘴脣也紅紅的,脣珠淡淡向上翹起,留下一道誘人的弧度。
那小巧的嘴脣,引得司徒懷決的喉嚨不住滾動。
太誘人了。
“相公。”
曲妙凌換換擡起頭,嘴角含着笑說道。
這一聲相公,震的司徒懷決心臟砰砰直跳。
一直以來提着的那顆心,終於落地了。
司徒懷決在曲妙凌的身邊坐下,拉住曲妙凌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大手包裹住小手,他細細摩挲着。
手底下柔軟的觸感,那細膩的肌膚,無一不證明着,這個女子,就是自己心愛的人。
“妙凌,我實現了我的諾言,把你娶回來了。”曲妙凌含笑點頭,“我也終於嫁給你了,相公。”
又喊了一聲相公,司徒懷決直接伸出手,見面前的女子摟在懷裏,扣在妙凌肩膀上的那隻手,不住的收緊,再收緊,好像要把曲妙凌按在自己的血肉當中,永遠也不要分離。
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忽然,曲妙凌的嘴脣間溢出一聲低喊。
“弄疼你了?”
司徒懷決着急的問道。
曲妙凌搖搖頭說,“不是,這鳳冠太重了,我脖子疼。”
司徒懷決一聽這話,趕緊站起來,“這可怎麼好。”
他竟然不知道,這女子出嫁時的鳳冠,竟然這麼沉重。
怪不得去面臨今日好像累慘了的樣子,若不是還有脂粉遮蓋着,怕是她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殿下,把輕柔喊進來吧,讓她給我卸妝梳洗。”
“不用。”
司徒懷決直接拒絕。
他攙扶着曲妙凌來到妝奩前坐好,“妙凌,交給我吧。”
迎着曲妙凌詫異的目光,司徒懷決沒有說話,直接上手。
透過鏡子,身後男子的動作很是熟練,就好像練習過千百遍似的,不僅沒有弄疼她,反而動作利落。
曲妙凌心裏一動,便問道:“殿下,你這手絕活,哪來的?”
微微帶着醋意的一句話,引得司徒懷決不住失笑。
“妙凌,你喫醋了?”被揭穿小心思,曲妙凌也不羞澀,“我就是喫醋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