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懷渤這話,妙凌文清淺才放下心來。
“殿下,萬不可出現差錯。”
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萬一出了錯,那他可真的就要嫁給司徒懷決那個冷麪男了。
自己的後半輩子,也就毀了。
畢竟哪個女子會願意嫁給一個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還厭惡自己的男人呢?
那司徒懷決就是這樣,在文弘之的逼迫下,自己每次都是熱臉貼着他的冷屁股。
文清淺自己都臊的不行,要不是文弘之在一邊推着她,文清淺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這一次,文清淺主動拉住司徒懷渤的手說的,“殿下,成功與否,就在此一搏了。”
司徒懷渤點頭,這一次他要是不能成功取到文件,那他以後的計劃,也全都會泡湯,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回到懷王府,昭和又被叫了過來,二人在書房裏,仔細將大婚當天的行程捋順了些,並研究好換婚時機,等到二人研究透徹的時候,天都黑了,月亮掛得老高。
同一顆明亮的月亮底下,司徒懷決也望着天。
昨日在朝堂之上,他並沒有附和司徒懷渤,就是不想引起父皇懷疑。
果然,那一天在朝堂上,他偷偷摸摸的看了司徒輕柁一眼,父皇眼神變幻,雖然不太明顯,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很顯然,現在司徒懷渤的處境非常艱難,父皇對他也越來越懷疑。
尤其是那一天,司徒懷渤還把高大人派了出來,誰不知道高大人是司徒懷渤的人?
父皇也不是傻子,司徒懷渤的這點小把戲,他能看不出來?
不過,司徒懷渤興許是着急了纔沒有仔細盤算好便貿然出手。
這也正好給他提供了機會,自己不僅能順利娶到曲妙凌,到時候再把鍋都推到司徒懷渤身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他可以歡歡喜喜的跟妙凌入洞房,好不美哉。
司徒懷決越想越美,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放不下來,那勾起的弧度跟天邊的月牙一樣。
妙凌,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你高興嗎?
對着天邊的月,司徒懷決在心裏問道。
武德侯昨日沒去上朝,因而也就錯過了這個好消息,等到他知道的時候,自然也樂得不行。
二皇子殿下當衆在朝堂上跟皇上請命,說要儘早成婚,這讓武德侯高興得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了,這何嘗又不昭示着二皇子殿下對自家閨女的重視,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妙凌,你可知道,昨日在朝堂上,皇上當衆宣佈,讓你跟二皇子殿下於半個月後成婚。”
武德侯老神在在的說道,還是板着臉,只是臉蛋上的紅暈徹底暴露了他內心的欣喜若狂。
“女兒不知。”曲妙凌垂眉斂首的說道。
“妙凌啊,爲父告訴你,等你大婚當日,一定要給你好好操辦,你孃親的嫁妝大可以全部帶走,除此之外,本侯也早就給你備下的嫁妝,到時候你全都帶到懷王府去,別讓外人覺得,我們侯府敗落了。”
武德侯繼續說道,一雙眼睛亮的跟珠子似的。
曲妙凌點頭。
兩天的嫁妝是她該得的,至於武德侯送的,她不要白不要。
“妙凌,你長這麼大,爲父也沒好好陪你,爲父這心裏啊,也不是個滋味兒。”武德侯說着說着,語氣竟然帶上哽咽的意味。
曲妙凌知道,這武德侯雖然待自己不太好,甚至還存了利用。
但她也知道,到底血濃於水,武德侯又怎會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至少在對文清淺的這件事上,武德侯就沒站在文清淺那邊,每一次都站出來幫自己,儘管文氏每次都拉着你。
武德侯的好,她記着,但對武德侯,她也沒辦法把他當作爹爹那樣對待。
她跟武德侯,就止步於此了吧。
曲妙凌暗暗想到。
看着武德侯離開,曲妙凌一瞥眼,就看見他頭頂上的幾縷白髮,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曲妙凌還是強行按壓下來。
日後不管武德侯如何,她只要盡好女兒的孝道,便可以了。
很快,京城之中便張貼了告示,有認字兒的便在那告示欄底下念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滋有二皇子殿下與安惠郡主青梅竹馬,朕心甚慰,特賜予15日後完婚,欽此。”
詔書簡短,通俗易懂,那讀書人剛一念出來,百姓們先是一愣,便立馬就有人高聲喊道。
“二皇子殿下跟安慧郡主要結婚了?”
“太好了,我們大陵朝,終於有喜事了。”
不少人都激動的哭了出來,連年戰亂,災害頻發,民不聊生,生靈塗炭,百姓們的心一直揪得緊緊的,生怕什麼時候,自己就受到波及。
他們有的家庭在南邊兒有親戚,也知道那邊難過,有些地方太過困苦,都開始喫人了。
想想就毛骨悚然。
希望老天看在皇上寬厚待民的份上,早些收的懲罰,讓百姓們安居樂業。
司徒輕柁坐在御書房內,很快就收到底下人傳來的消息,百姓們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司徒輕柁勾起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