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巫師,應該只有你臉皮那麼厚。 .”顧朝顏理所當然的說道,覺得是如此。
巫師看着她,笑了笑。
想要解釋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笑了笑。
沒有都,說的不是沒有都臉皮很厚,而是在巫族,也不是人人都是巫師,巫師只有他而已。而下一任巫師的出現,會在他死亡之後,自然是沒有都的。
她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的族人,人人都很清楚,巫族的巫師只有一個,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會將他奉爲神明一般的存在,讓他庇佑着這些族人。
否則,他又怎會有這樣的待遇呢?
他也不想在這時候拆穿,惹來她的惱怒。
所以乾脆只是笑笑。
他的笑,讓顧朝顏一樣的不喜。
總覺得他這個人好像知道什麼東西,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那種看着自己手裏握着的人,輕而易舉的笑似的。
不喜歡,拿他沒有辦法,不能趕走。
那麼幹脆的直接走人,眼不經心不煩。
他身爲巫師,能在這裏待多久,頂多也是再多幾日的事情而已。
大不了她不看到這個人,也自然而然沒有這些煩心的事情了。
而顧朝顏大概完全沒有想到。
冬日已經來了,落下了第一片雪花的時候,這位巫師依然沒有走,安心的用着五行族的被子,待着在竹屋裏,偶爾出來,閒雲野鶴的樣子。
顧朝顏氣的不行。
覺得加里簡直是說謊話騙了她。
加里說。
巫師們素來不會在一個族久待的,算是有事,也是幾日的時間罷了。
結果這位巫師,足足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想想白白給他一個竹屋,還要佔用族裏的被子的事情,顧朝顏便不高興。
越想越不高興。
顧朝顏第一次主動的從屋子裏出來,徑自去了巫師的竹屋外面,大力的瞧着他的門。
“怎麼?”巫師慵懶的出來,目光清澈的看着顧朝顏,彷彿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顧朝顏瞧着他的樣子想打,她若是真的動手,肯定是能打過的,但是族裏的族人可不會允許她這麼做。
她若是出手了,怕是成十惡不赦的人了。
顧朝顏忍着自己心裏的怒意和想要打人的心情。
進去他屋子裏坐了下來。
屋子裏燒了炭火,暖和的很。
顧朝顏看着簡直是浪費她們五行族的資源。
“外面下雪了。”
“我知道的,前兩日便算到是今日落雪,清早去看,果然是落雪了的。”
“都已經落雪了,你還不走,往後下大了可不好趕路了。”顧朝顏提醒的說道,巴不得他趁着這時候趕緊走人,日後再不用看到這個人的存在。
“族長,正因爲落雪了,我才走不得。這個冬日裏,恐怕要麻煩你們了。”巫師一臉閒心的在這裏,笑着看着顧朝顏說道。
顧朝顏的臉色立馬僵硬了下來。
不走了?
還要待一個冬日。
一個冬日有多漫長啊。
足足好幾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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