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安保部收容單元‘穿刺樂園’突破收容!”
“主管!安保部收容單元‘亡蝶葬儀’突破收容!”
“主管!安保部收容單元‘沉默樂團’突破收容!”
“主管!安保部收容單元‘憎惡女王’突破收容!”
“搞什麼玩意兒!!”
Ayin一拳砸在顯示器上,面色猙獰:“一無所有也就算了,爲什麼安保部的異想體會集體出逃?就算部門停電了,收容單元的門也會自動鎖死,是哪個幹員瘋了自己去主動打開的?”
安吉拉還是那一副淡定的臉:“失去監控設備後,我們仍不知道安保部裏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一件事,主管:‘一無所有’消失了,它在和情報部V級精英幹員林閒以及Geburah接觸後,就再也沒有回到收容單元。”
“是被鎮壓了嗎?”Ayin疲憊地坐在轉椅上,扶着額頭,“算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全都給我消失吧!只要完成了最後的能源配額,就萬事休矣。”
閉着眼睛的安吉拉睜開了一條眼縫,露出了金色的眼眸。
“是的,只要‘平安’完成最後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
安保部·收容區走廊
“這個瘋子,他竟然讓鼠羣咬穿了收容單元!”
遍體鱗傷的林璐背靠着拐角的牆壁,大口呼吸着帶有血腥氣息的空氣。
“大意了……爲什麼我又大意了!”
——原本林璐認爲己方兩名白銀級獵人加上一名青銅級醫師,對付一個白銀級的鼠人綽綽有餘,但沒有想到斯維爾竟然有這麼多“幫手!”
“吱吱吱……出來吧!你的隊友已經奄奄一息了哦!”
斯維爾嘿嘿笑着,他的手裏提着已經昏迷的柴思敏,腳下踩着失去意識的杜朗明。
“你們這樣,還算是所謂的‘舊神狩獵者’?剛纔,看見我的第一眼時,你們非常激動吧?吱吱吱……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傢伙們,以爲我是來送死的?嘿嘿,只要冷靜想一想,就知道我不可能沒有準備吧?”
“收容單元的牆壁確實非常堅硬!但是,經過老鼠們日以繼夜的啃食,也已經搖搖欲墜!馬上,我就會將全公司的異想體全部放出來!”
斯維爾將兩個獵人拖入了地穴之中,同時對着林璐隱藏的地方喊道:“我現在就把你的同伴搬回巢穴,他們將活着成爲老鼠們的食物!當他們被活生生啃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就和那個矮人刺客一樣……嘿嘿!”
“嘶……呼……”
耳畔傳來了悠揚的音樂聲,這是ALEPH級“沉默樂團”的演奏;歌聲讓林璐的心情更加煩躁,他的拳頭青筋暴起,通過深呼吸強行平復着自己的心情。
“地穴裏的老鼠太多了,我現在過去只是送死!”拖着疲憊的身體,林璐一步一步逃出了安保部,“冷靜、冷靜!仔細思考,還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林璐苦澀地笑了笑:他想起了一個人。
“身爲舊神使徒的舊神獵人嗎?或許,可以試試求助於他……”
……
“噗!”
穿刺樂園的身體被一刀砍斷,卡莉提着擬態巨劍踩在它的屍體上:“主管在幹些什麼啊?這才中午,就已經昏了頭放跑穿刺樂園了?”
穿刺樂園和其他異想體不一樣:與員工工作失誤導致的異想體出逃不同,就算把收容單元門敞開,只要主管仍然監控着收容單元,那麼穿刺樂園就不會出逃。
——也就是說,肯定是主管那裏出岔子了。
“我想,應該並不是主管的原因。”
林閒低頭看着自己的員工通訊器,上面有珍妮發來的通訊。
“安保部停電了,我查過停電施工記錄,這不是公司施工隊斷的電!”
——珍妮地位水漲船高,已經擁有了查看停電施工的權限。那這意料之外的停電,自然不是公司施工隊做的事。
“就和之前那次一樣,是斯維爾乾的吧!他在最後一天,果然還是要搞事情麼?”
林閒揹着娜塔莎,他告別了卡莉,自己則朝着情報部走去。
“最後一日,可不太平!”
……
情報部·主休息室·維生艙室
美麗的少女站在維生艙前,她注視着那些漂浮在玻璃後的肉塊。
“就要完成了……”
就在這時,她回過了頭,看向了房門背後的陰影。
“錯覺嗎?”
……
“哇!快逃快逃喵!”
一隻小小的狸花貓正慌亂地穿梭在人羣之中,它發足狂奔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個茶几,趕緊鑽到了下面躲了起來。
“喵~她,她在幹什麼喵?!”
譚蘊華雙掌抱頭瑟瑟發抖:“喵~她把人拆成一塊一塊,然後放進了維生艙裏養着喵?是想實驗再生反應堆的極限嗎?還是嘗試克隆人喵?”
譚蘊華回憶起剛纔的所見所聞,還是心驚膽戰:離開福利部後,她如約來到了情報部,想尋找林閒的蹤跡,但卻一無所獲。
“咦?是那個女人喵!”就在這時,譚蘊華髮現了森滿花的蹤跡——她正領着一個垂着臉的男人,走入了維生艙室。
“那個人是誰呀?唔……我看一眼就走喵!”
譚蘊華對自己的偵查和隱匿能力很有自信,她悄悄沿着兩人的步伐走入了維生艙室。
“肉墊是無敵的喵!一點聲音都沒有喵!”費勁地擠進門縫後,譚蘊華躲在了門後的陰影處,“貓是流體喵!再小的縫也能鑽進來的喵!”
“咦,那個男人脫衣服了喵?難道又是奇怪的Play嗎喵?那我就要走了,沒意思喵!”
甩甩尾巴,譚蘊華正準備溜的時候,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咦?這個胖仔是誰喵?”
譚蘊華正疑惑的時候,意料之外的驚悚事件發生了!
——這個胖仔手裏拿出了那柄名爲“血之渴望”的斧頭,狀若瘋癲地一斧頭砍穿了垂頭男子的肚子,然後用斧頭一下一下砍斷他的腸子,扔到了維生艙裏!
“嘿嘿嘿嘿!真是良好的食材啊!色澤發光,一看就很健康!”
“那當然了,他可是練了十幾年劍道的人。”森滿花看着這血腥的場面,她沒有任何不適,臉上一直掛着和煦的微笑,“張叔,你刀功驚人啊!”
“當然!”癲狂笑着的張清纔不斷揮砍着,將默不作聲的伊藤卓也切成了整齊的小塊,全部扔進了維生艙,“我可是工作二十幾年的老廚師了!不管什麼食材,都能對付!”
“食材?”譚蘊華蜷成一團,瑟瑟發抖地看着這個瘋狂的畫面。
“森滿小姐,你是真的,能讓我擺脫‘她’的低語嗎?”
“當然,馬上你就永遠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森滿花微笑着,如同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
“還有,現在我的名字不叫‘森滿花’了,請叫我……”
“‘方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