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方辦公室。
劉星撥打了吳昌盛留給他的聯繫電話。
只可惜電話打通了,卻是沒有人接聽。
連續打了三次都是這樣子,這使得劉星知道這個點吳昌盛只怕是下班了。
又或者正在跟吳書記在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根本就不在電話旁。
但不管怎麼樣,這都讓劉星有些鬱悶。
畢竟劉玲玲能這樣快答應接手鼎盛紡紗廠。
那可是很難得。
要是等下突然間改變了主意。
那隻怕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但現在又沒有其他辦法聯繫上吳昌盛。
只好先回美食一條街上的竹樓中休息去了。
說是休息,但喧雜的美食一條街讓他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
就連之前熟睡的瓜子跟小不點,都已經被吵醒了。
此時搬着小板凳坐在了竹樓的大門口,懵逼夢遊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劉星看道這一幕那是笑了笑,不過沒有去多管。
而是寫起了作業。
等下要是電話在打不通。
那他就準備帶瓜子回去了。
畢竟這喧雜的集市,實在是不適合居住。
太吵了,吵得耳邊那是嗡嗡直響。
以前覺得沒有什麼,但現在真的是難受的很。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晃就到了晚上九點多鐘。
劉星的作業,也終於寫完了。
就在要帶瓜子回市裏面的家。
乃心如卻是跑着出現在竹樓的大門口:“劉星,你的電話,是吳鄉長打來的。”
“是嗎?”劉星一愣,接着連忙與乃心如同行,前往了集市方的辦公室。
瓜子跟小不點百般無聊,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面。
劉星雖然看到了,但卻是沒有阻止。
而是等他們走近了,伸手抱了起來。
乃心如見狀,幫忙抱走了小不點。
但很快她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劉星,小不點最近好像又長胖了,你得給他少喫點東西,你看我這都抱不動了,要不然會影響健康的。”
“我知道,但她是小喫貨,少喫點東西能行嗎?”劉星無奈的回道。
“也是。”乃心如換了一個姿勢抱着小不點,再也沒有多說話,與劉星快速的朝集市方的辦公室走去。
小不點卻是一臉的不開心。
說她胖,那是她喫飯長出來的的肉肉還不好。
村裏面的老人家都說了,這是福氣。
長大了就會沒有的。
……
集市方辦公室。
因爲很晚的緣故。
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劉星見狀也沒有廢話,直接撥打了吳昌盛留下來的電話號碼。
片刻之後,電話通了,但吳昌盛傳來的聲音卻是帶着嘶啞,還有些疲憊:“喂,是劉星嗎?”
“是我,叔叔。”劉星連回道。
“有事快說,我現在忙的很。”吳昌盛語速很快,而且他周圍似乎有很多人,喧雜熱鬧的很。
“我姑姑已經答應接管鼎盛紡紗廠了,她想找吳書記當面談談。”劉星一愣之下,言簡意賅的就道出了要說的事情。
“真的?那太好了,我這就去跟吳書記說一下。”電話那頭的吳昌盛開心的笑了。
“等等,叔叔你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嗎?”劉星忍不住問道。
“不錯,就在一個小時前,中益酒廠存放資產的倉庫發了的大火,目前火勢雖然控制住了,但中益酒廠的損失卻是極爲慘重,而且還有人員傷亡。”吳昌盛沒有隱瞞,輕聲就道出了內幕。
“怎麼會這樣?”
劉星驚呆了。
這個時候中益酒廠發生大火。
那對於吳書記來說,可是雪上加霜啊!
“是留廠的那些關係戶在倉庫中偷乙醇取暖,結果一不小心點燃了倉庫中的易燃品。”吳昌盛苦笑着回道。
“什麼?那這些關係戶呢?”劉星失聲連問道。
乙醇又被稱爲工業酒精,屬於易燃品。
這中益酒廠的倉庫中居然有。
那就證明以前中益酒廠生產出來的白酒。
那是摻雜了乙醇啊!
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難怪會遭報應。
這場大火它燒的不冤,真的一點都不冤。
“關係戶全都逃了,現在一個都找不到,廠裏面只有幾十個傷殘員工還在,但現在找他們有什麼用,因爲這一把大火,可是足足燒燬了價值十幾萬的物資,吳書記因爲這事情,都哭了。”吳昌盛輕嘆了一聲,越說那是越頭疼。
“怎麼能讓這些關係戶跑了呢!趕緊跑人去抓他們啊!沒錢也要讓他們坐牢。”劉星聞言氣憤的提議道。
“怎麼抓?縱火的都燒死了,而那些經常偷乙醇取暖的又沒事,這事情要是鬧大,是吳書記管理不善的責任你知道嗎?因爲目前來說中益酒廠跟鼎盛紡紗廠的事情,都是他在負責。”吳昌盛見有人在喊他,當下也沒有再多說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讓劉星多少有些無奈。
但卻是沒有去怪吳昌盛,而是輕嘆一聲帶着瓜子、小不點直接回市裏面的家去了。
他知道要是不出意外,獲得中益酒廠經營執照只怕又要無限期延期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吳昌盛居然就過來了。
開車過來的,還帶着吳書記。
看他們倆的黑眼圈,很顯然昨晚一夜沒睡。
劉星在穿好衣服後,連忙從廚房中端來了爐火:“都別站着啊!先烤烤火再說。”
“烤火就不必了,咱們還是先去集市上找劉玲玲吧!”吳書記苦笑着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書記的意思,想盡快將鼎盛紡紗廠的事情解決,然後再來處理中益酒廠這場大火遺留下來的麻煩。”無吳昌盛跟着解釋了一句。
“就算是這樣,那也急不來的。”劉星見吳昌盛跟吳書記都不烤火,當下將茶壺放在了爐火上:“要不這樣,我去做早餐給你們喫,等喫飽了再去集市,畢竟這點我姑姑也沒有起來啊!”
“這個……”吳書記看向了吳昌盛。
“只能這樣了。”吳昌盛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那好吧!”吳書記搬着椅子坐到了爐火邊,然後雙手環抱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