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媛媛快被氣吐血了,宋顏卻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走進了酒店,剛剛那番話,其實是故意氣江媛媛的,陸修瑾壓根沒給她打過電話。
江媛媛自從出道以來,身邊的人都是寵着她捧着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心裏不由對宋顏恨得要死,衝着她的背影吼道,“你給我等着瞧”
宋顏壓根沒有回過頭再看江媛媛一眼,只是走進酒店,臉色就變了,她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隨隨便便哪個人來都可以剁一刀。
她可以忍着陸修瑾隨便欺負她,那是因爲他救了寧笙的命,她欠他的,但江媛媛憑什麼
她從來不主動惹事,只是面對平白無故的羞辱,她不會選擇忍氣吞聲,當然也不會在對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江媛媛走了,就代表房間裏只有陸修瑾自己,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她怎麼能丟下不要呢
站在房間門口,她悶了幾秒,終於再次擡手,按下了門鈴,“叮咚,叮咚”
房間裏一片寂靜,門鈴聲格外清晰,只是宋顏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陸修瑾的開門。
她喫不準陸修瑾的態度,是他不想給自己開門,還是先晾着自己的,總之不管哪一種,她都不會輕易離開。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陸修瑾不開門,她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按門鈴。
她就不信,他受得了這個騷擾
“叮咚叮咚叮咚”
反反覆覆不知道按了多少遍門鈴後,門依舊沒有開。
宋顏不死心的繼續,房門卻發出“咔嚓”一聲輕響,然後沒了動靜,她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房門便開了,留給了她一抹高大挺拔的背影。
宋顏看了眼那抹身影,轉過身關上門,穿過門廳往內走,在客廳深處的吧檯旁看到了陸修瑾。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獨自坐在那裏,手指低垂,指間正夾着一根香菸,菸頭冒着淺淺淡淡的煙霧,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裏面已經有了好些個菸頭。
轉頭瞧見她進來,也只是向她勾了下手指,示意她過去。
宋顏將落下的一縷發輕輕撩到耳後,乖巧的走了過去站在了他面前。
繚繞的煙霧中,男人面色晦暗不明,脣邊上卻帶上了淡漠的微笑,“這半個月過得怎麼樣”
宋顏咬着脣瓣,實話實說,“不好,很不好。”因爲他故意不見她。
他笑了下,卻是那種不在意的腔調,“那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
她當着他的面,把身上的針織毛衣裙子和絲襪鞋子一樣樣脫掉,只留下了黑色的內衣和蕾絲底褲。
怕嗎不怕是假的,他在牀上沒把她當人看過,說是一件發泄品都高估了她,她每次都疼得生不如死。
可是再怕她都不能退縮,阿舒爲了她,把顧思年留給她的房子都給賣了,她難道這點痛都忍不了這點自尊都丟不下
她欠的太多,欠錢好還,可欠下的人情卻怕是永遠還不清了。
男人深深吸了口煙,煙霧從薄脣和鼻息間散開,低音染着夜色,“宋顏,我以爲你會堅持得更久。”
“是你太高估我了。”
尾音落下,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偏過頭去吻他的脣,身體卻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
就在兩人的脣瓣即將貼在一起的時候,她的下頜突然被掐住,男人的眼眸不帶半點,只有細碎的玩味。
而眼底一閃而過的自嘲,快到早已令人無法捕捉,“你在發抖”
宋顏偏着頭瞧他,“所以,你會對我溫柔一點嗎”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還有機會坐在我腿上,是我最後的仁慈,而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
在一片煙火瀰漫中,他的模樣性感得一塌糊塗,可惜說出口的每個字,都是那樣冰冷無情,“跟我談溫柔,你配嗎”
陸修瑾,你贏了。
你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讓我徹徹底底的覺悟,順從你是我唯一的出路,你肯給我機會,我該感恩戴德。
宋顏痛苦的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脣角抿出了淡淡的弧度,“那請陸先生粗暴的對待我。”
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陸修瑾,他的瞳孔急劇的縮了縮,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拽起,拖進了臥室,丟在了大牀上。
下一秒,他欺身而上,將她鉗制在身下,“就在這張牀上,我和江媛媛睡了兩次,可她一走,你就找上門來求我上你”
“宋顏,躺在別人滾過的牀單上,讓一個剛操過其他女人的男人來操你,你不會覺得噁心嗎”
噁心,當然噁心。
空氣中散發着一種甜到膩人的香水味,那屬於江媛媛的香水味,噁心到她想吐。
不止噁心,她還嫉妒,可更多的是心痛。
這些真實的感受,她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不噁心”
他的牙齒,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再說一次,我要聽真話”
宋顏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了牀單,強壓着心頭的嘔吐感,口是心非,“不噁心”
呵,呵呵
陸修瑾笑了,笑聲非常愉悅,可眼底卻陰冷的駭人,“好,既然你非得要犯賤,我成全你”
他拽下了她的蕾絲底褲,丟到了牀下,沉下身粗暴的佔有了她。
幾近殘忍的凌虐,猶如千刀萬剮。
她幾次都差點昏厥,卻一滴眼淚都沒流,一聲疼也沒有叫過。
她抓着牀單,咬着脣瓣,死死的撐了下來。
陸修瑾瘋狂的在她身上發泄着怒氣,看到身下的女人緊閉着眼,強撐着疼痛任她擺弄的模樣,他恨得胸腔都要炸裂了,“就這麼難嗎”
爲他喫一次醋,說她在意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就這麼難嗎
他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他都受不了想要掐死她,可她面對江媛媛,始終能從容對待,笑臉相迎,壓根一點都不在意。
他帶了江媛媛兩次,逼了她兩次,他就想知道,她的心裏有沒有一點屬於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