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狠狠一把掌扇到了他臉上。
她的眼裏全是淚,“陸修瑾,你混蛋”
他擡起了手,她以爲他要打回去,下意識的偏了下臉,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再次擡眸看去,陸修瑾的眼裏冒着血光,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條毒蛇,或者其它的東西,總之讓他深惡痛絕。
而他擡起的那隻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腰身往上一提,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
“陸修瑾,你要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她拍打着他的背,掙扎着卻根本無濟於事。
他扛着她一路走進臥室,反腳踹上房門,跟丟袋米一樣把她丟在了牀上,根本沒有給她回過神來的機會,按住她就兇狠的親上去。
他的吻毫無技巧,只是極具侵略性的佔有,身上的力量幾乎壓在了她身上,她難以招架,無法言語,呼吸困難,拼命的伸手去推他。
可他卻將她按得更緊,吻得更狠,不讓她有半點說話和反抗的機會嗎,嘴裏猛地一陣痛感,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她雙眼通紅,全身冰冷,抑制不住的發抖,“陸修瑾,到底想幹什麼”
他像是被惹怒的野獸,掐住了她的下頜,黑眸深不見底,“宋顏,你可以打我,但我會讓你知道,這後果你到底承受得了,還是承受不了。”
說罷,手掌粗暴的扯掉了她的衣服。
她嚇得全是淚,“陸修瑾,不要”
“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偏要”
“啊”
疼痛撕心裂肺。
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丟進了攪拌機裏,攪拌成了肉泥。
她承受不住,承受不住這樣的後果,承受不住他的粗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她疼得全身都是汗,嗚嗚的哭出了聲,“陸修瑾,不要這樣對我,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可他卻笑的殘忍,“痛嗎痛就對了,我就是要你長長記性,以後別有事沒事不怕死的來惹我。”
“你說過的,你對我說過很多次,你對沒”
“宋顏,你放心,就算我對你的身體再沒興致,我也是個男人,我想折磨你有沒有興致你都跑不掉”
她大哭着一遍遍罵他,“陸修瑾,你混蛋”
他卻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室內,半開的窗戶隱隱有月色落進來,他的瞳孔裏淨是狠意,像是要立刻弄死她,卻更像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上刀山下火海的滋味,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她受不住折磨暈了過去。
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靜。
她緊緊皺着眉,嘴裏喃喃的喊着,“好疼,媽媽,我好疼,媽媽,救救我”
她真的好疼,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疼。
疼的,好像死去。
她痛苦着抽噎了一聲,眼角不斷有淚水涌出,沙啞的嗓音裏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悽楚,“媽媽他欺負我了”
男人呼吸一滯,嘴裏的香菸掉到了地上,發出了零星的火光。
他終於還是徹底失控了,不顧她的意願,沒有理會她的眼淚,強行佔有了她,現在甚至連回頭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其實不想這樣做,可她總有辦法逼得他發瘋,他見不得她對梁江笑靨如花,見不得她和寧笙這麼親密,更見不得他們手上繫着一樣的紅線。
她是他的太太,她這輩子的紅線,都只能跟他系在一起,誰都別想搶走
嘶好疼。
頭痛欲裂,像是有人在她頭顱裏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按下爆炸系統,立刻就將她的腦袋炸的四分五裂。
眼皮好重,渾身又疼又滾燙,每呼吸一下,都掀起了一陣無法挪動的,令人窒息般的疼痛。
宋顏想睜開眼睛,可是任憑她怎麼努力,眼皮都只能撐開一條縫,想要起身,全身也好像壓了千斤的重量,無法動彈。
她身上熱得離譜,汗一層又一層的沁出來,眼縫中隱約出現了一道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知道那身影向她走了過來
“霜兒”
她虛弱的喊了一聲,頭暈目眩,轉眼間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陸修瑾,陸修瑾”腦海裏,少女的聲音清脆如銀鈴,她知道,她又在做夢了。
從五歲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跑,那時候的陸修瑾可煩他了,總是不理她,要麼就是讓她滾。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被他丟回去過幾次了,可她也不哭,轉眼間又跑到了隔壁,她臉皮厚,不管他怎麼趕她,她就是不走,就是要纏着他。
幼兒園纏着他給她講故事,小學纏着他給自己做飯喫,初中纏着他帶她到處玩,高中纏着她給自己補課,只是終究沒有纏到大學,沒有纏到大學畢業。
以前陸修瑾這個名字是她所有的幸福,而現在卻變成了她的噩夢。
醒來的時候,霜兒滿臉興奮,“太太,您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
宋顏一開口,乾涸沙啞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三天三夜,都快嚇死我們了”
“這麼久”
“是啊,您發高燒了,一直在發抖和胡言亂語,可嚇人了,不過好在最後沒事。”
原來是發燒了,想想也是,在水裏泡了那麼久會沒事兒纔怪,更何況陸修瑾還
想到陸修瑾三個字,宋顏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其實不該和他對着幹的,她明知道他的性子,爲什麼還要不怕死的去惹他
陸修瑾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嗎
結果慘了吧
再慘的下場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明明清楚他的性子來着,就不知道再忍一忍
只是她沒有想到,陸修瑾會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畢竟他向來看不上她,連折磨她都不願用這種方式,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
但不得不說,他很成功,他成功的讓她更怕他了,不敢再跟他對着幹了,因爲這種把身體和靈魂一起摧毀的痛苦,她不想再遭受第二次。
“太太,醒了就喝點粥吧,我去給您端上來”
霜兒走出房間,卻沒有先下樓,而是去了書房。
“咚咚咚”
“進來。”
霜兒進門,撲面而來的菸草味差點嗆得自己眼淚都出來了。
男人坐在沙發上,膝蓋處放着筆記本電腦,而棉花糖就踩在鍵盤上玩,他好脾氣的縱容着棉花糖,偶爾用手指撥弄一下它小小的貓耳。
聽到她的腳步聲,男人稍稍擡眸。
隔着薄薄的煙霧,她還是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眼底血絲,那是照顧太太三天沒有休息好形成的。
“先生,太太已經醒了,您要去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