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林音希望,永遠不要去那樣的地方找人。
慕老大抿着嘴脣,先邁開了步子,林音跟了上去。
原始森林裏,林音喚着丫丫,嗓子都啞了,慶幸的是,一直沒有看到血跡,可是隨着時間流逝,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慕老大召來了他的狼羣,武陽和武承也行動起來。
找到了太陽落山,都沒有聽到任何彙報。
林音腿腳痠痛,她坐了下來,看着半空,兩眼有點失神,“慕老大,你說,丫丫還活着嗎?”
“不一定。”慕老大隻能這樣回答她。
這種事情,就算是爲了安慰,也不能打包票,慕丫丫一個五歲的孩子,多半凶多吉少。
“天也黑了,我們先回去。”
慕老大在她面前蹲下來,“上來。”
林音趴在他的背上,大概是因爲每一頓都喫得好,慕老大感到,林音胸前的肉似乎多了一點。
回到家裏,天已經黑了,慕丫丫還是沒影兒。
看到慕老大和林音回來,沒有帶回慕丫丫,孫氏坐在門口大哭,“死丫頭,賠錢貨,你就是要走,也要把這幾年的飯錢留下,把你兩個弟弟娶媳婦的錢給了再走,你這個死沒有良心的,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養育之恩。”
林音厭惡到不行。
丫丫有他們這樣的父母,是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就算真的出了意外,但願下輩子,也不要投生到這樣的人家。
“武陽他們還在找,至少這三天內,都不會放棄。”
慕老大對林音說。
那些挖溝渠的人都已經回來,等在門前。
見孫氏這樣的德性,都不由得搖頭,雖然在這樣的時代幾乎都重男輕女,但孫氏這樣惡毒的,還是不多見。
慕老大拿出工錢出來發,明天是最後一天,溝渠就挖成了,發完錢他提着桶下了地。
現在已經晚了,林音點了煤油燈和麪,出了這種事情,她也沒有心思做菜。
慕老大回來的時候,桌上多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冒着一陣陣辣香的味兒,面裏放着瘦肉,花生,白菜,還有今天中午喫剩的香煎豆腐片。
慕老大埋着頭喫。
林音又在鍋邊貼了幾個雞蛋麪甜餅,晚點餓了填肚子。
“地裏還有蝗蟲沒?”
“看不太清楚。”就算有蟲子在飛,也分不清是蜜蜂蝴蝶還是蝗蟲。
喫過又等了一晚上,武陽他們還是沒有送消息來,她看了幾頁書,就睡下了。
半睡半醒得時候,身邊的牀一陷,慕老大躺了上來,將她擁入懷中。
第二天早晨去澆水,林音也去了,找了好半天,找到一隻蝗蟲,已經老得不成樣子,林音折斷了它的翅膀,揣在兜裏,回家了扔到雞仔,雞仔爭來搶去,最後被一隻最大的吞了進去。
孫氏和慕老二今天才真的着急,把附近幾個村子都找了,問了,慕丫丫是真的沒信了,兩個人垂頭喪氣,無比的沮喪。
然而,他們並不是因爲心疼和擔心自己的女兒,再過幾年,慕丫丫長大了,就可以換一點銀子,拿來給兩個弟弟娶親。
林音已經開接受這個事實,她盡力去找過了,還得過自己的生活,如果三天內沒消息,那就只能聽天由命。
同時,她也牽掛着鎮子上的情況。
“嶽良賀名下的所有產業被他的兩個兄弟瓜分,他們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慕老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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