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也砰她了?”霍盛庭眯起狹長的眸子,俊美如雕塑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不要,饒命啊……”馮若坤話還沒說完,另一隻手的骨頭也被踩碎了。
他兩隻手扭曲變形,軟趴趴的像是隻剩下皮肉。
簡夕看得心驚肉跳,呼吸都忘記了。
她定定的看着霍盛庭,現在的他猶如冷酷的魔王,高高在上,生殺予奪,彷彿沒有半點感情的地獄修羅。
這樣的他讓她感到陌生。
馮若坤疼的面無血色,冷汗淋漓,兩隻手已經徹底廢了,苟延殘喘。
霍盛庭輕蔑的睥睨着蜷成一團的馮若坤,一腳踩在他的下腹處,薄脣吐出冰冷的話語:“這玩意留着只會惹禍,不如我幫你解決了……”
說着一腳狠狠踹了下去。
“啊!!!”馮若坤的慘叫聲直衝雲霄,然後便昏迷了過去。
鮮紅的血從他的身下緩緩流出,很快就流了一大片。
簡夕怔怔的看着那攤血,難道……是把男人的那東西給踢爆了……
她嘴巴半張着,震驚的愣在原地,想要阻止的話卡在喉嚨裏,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霍盛庭緩緩回眸看向簡夕。
觸到他的目光,簡夕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
冷,現在的霍盛庭渾身上下里裏外外都是冷的。
她從沒覺得這個男人如此令人不寒而慄。
像是真正的地獄惡魔。
強大而危險,讓人窒息的可怖。
霍盛庭蹙眉,狹長的眸子猶如尊貴的高等生物睥睨着低等生物,居高臨下道:“你很怕我?”
簡夕一怔,緊緊盯着他的黑眸,想要看透他的靈魂。
“霍盛庭,你喝酒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不然,怎麼會如此殘暴?
殘暴?不不,簡夕搖頭,他是爲了救她,她怎麼能這麼說他!
霍盛庭輕輕笑了一聲,帶着輕蔑和嘲弄。
他沒有回答,而是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俯身,將簡夕打橫抱了起來。
簡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霍盛庭脣角彎起邪魅的弧度,她的主動似乎取悅了他。
簡夕微窘,想要把手拿下來,可又覺得這樣反而更顯得她做賊心虛了。
於是,只能繼續摟着他的脖子。
這樣親密的動作讓簡夕心跳的非常快。
他強大的氣場將她包裹,與她的氣息交融。
她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甚至他強有力的心跳。
她的心也越跳越快。
可是,這樣的霍盛庭讓她隱隱有些害怕……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想起上次在金碧輝煌酒店偷窺沈凝霜奸.情的時候,她被男人強行按在身下,那時的男人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危險,神祕,邪肆,冷酷,乖張……
讓人不可捉摸,令人畏懼。
難道這就是霍盛庭真正生氣時的模樣嗎?
簡夕忍不住神遊天外。
驀得,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霍少,您要帶她去哪裏?”
簡夕一怔,擡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安助理和宋醫生走了過來。
簡夕見過宋醫生一次,那次霍盛庭把宋醫生叫過來給她治療幽閉空間恐懼症,所以印象深刻。
霍盛庭聞言,腳步一頓,眯起黑眸看向宋醫生。
簡夕感覺到空氣的緊繃,吞了口唾沫道:“那個……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雖然身體燥熱的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腿軟的只想攀在男人身上不下來。
可她更擔心萬一在藥物作用下失去意識,她主動跟霍盛庭發生了什麼怎麼辦?
他們剛取消婚約,剛撇清了關係。
她再主動勾搭他,不是自己啪啪打自己臉麼?
絕不能主動往虎口裏送了。
宋醫生看着簡夕駝紅的小臉,眼神迷醉,顯然是被下了藥。
“她需要立馬去醫院。”宋醫生沉聲道。
“不……不用,把我送到我朋友那裏就好。”簡夕弱弱道,臉頰更紅了些。
去醫院有可能被拍到,萬一被有心之人炒作,免不了又是一場輿論大戰。
“那去我的診所吧,硬抗很傷身子的,而且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宋醫生給出專業的建議。
正在這時,慕婉婉大步流星的朝霍盛庭走來:“霍總,原來你在這兒啊……”
看到被霍盛庭抱着的簡夕,慕婉婉動作一僵,瞬間暴怒,氣的衝上去一把抓住簡夕的胳膊:“你給我下來!”
猝不及防,簡夕被扯了下來。
慕婉婉氣的眼睛都紅了:“簡夕,你要不要臉,我不過是去打了個電話,你就把我的約會對象勾搭走了,你是不是賤?”
簡夕此時的腦袋還一陣陣眩暈,沒力氣跟她掰扯,只無語道:“慕小姐,你叫這麼大聲,是怕大家不知道你沒魅力約會中被男友放鴿子嗎?”
慕婉婉氣結,這自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要是被圈子裏的豪門千金知道了,肯定要來奚落她。
簡夕轉身便往外走,她快撐不住了,得找個地方“靜靜”。
霍盛庭眸色一暗,邁步就要跟上。
卻被慕婉婉一把拽住胳膊。
“霍總,您要去哪兒?咱們待會還要去見霍老夫人的朋友呢!”
霍盛庭眸光一凜,冷冷道:“鬆手。”
慕婉婉一哆嗦,嚇得鬆了手。
霍盛庭大步朝簡夕追了過去。
安助理有眼色道:“慕小姐,公司還有要事需要霍總處理,要不這樣,您還有什麼事情我幫您辦吧。”
慕婉婉氣的噘着嘴:“不用了,你以爲自己事誰啊!哼!”
說完,甩手離開了。
簡夕撐着最後的意志走出餐廳,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倒了下去,一雙大手接住了她……
簡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
她頭疼欲裂,感覺腦子像是快要炸了一樣。
渾身痠痛,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
記憶慢慢迴歸,簡夕想起昨天的一切,心不由咯噔一下。
她連忙查看自己的身體。
昨天該不會和霍盛庭那啥了吧。
好在,身上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
但這也並不能保證她沒有那個啥。
簡夕有些狂躁,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霍盛庭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簡約的搭配,被他穿得冷峻矜貴,內斂低調,尊貴逼人。
簡夕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腦海裏瞬間閃過一萬種可能,最後凝聚成一個問題:
他不會是來跟她算賬的吧?
霍盛庭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病牀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簡夕被他看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終究還是她先沉不住氣:“有……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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