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小鳳在說宋水仙的事,秦榮煊就感覺自己胸口難受的厲害,等小鳳出去他一下就坐在軟榻上。
“夫君,可是千幻蠱咬你了。”
“只要一說宋水仙不好,千幻蠱就會咬人,這蠱蟲還真是厲害。”
“那我們就暫時不說宋水仙,我們說劉師爺,宋水仙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夫君直管劉師爺即可。”林奕歡說道。
秦榮煊捂着胸口緩和了半天才開口說道,“當時查縣衙裏的賬目少了26本,我估摸着應該都在劉師爺手裏,今天晚上就讓秦樂帶兩個人去探一探劉師爺家的底兒,如果他能把劉師爺暗室打開,把那26本賬本偷出來,我們就會由被動變成主動,到時候給劉師爺挖個大坑,一擊就要他性命。”
林奕歡對於秦榮煊的話深信不疑,秦榮煊最擅長給人挖坑,劉師爺跟秦榮煊過招,肯定是討不到一點好處。
“這26本賬本偷出來之後,我們得抄錄一份纔行,然後再把賬本給還回去,免得打草驚蛇。”
“26本賬本想要在一夜之間抄出來談何容易。”秦榮煊有些擔心的說道。
“當初薄風那麼厚的醫書,我都能給他複製一份出來,26本賬本一個晚上的功夫抄錄一份還是不難的。”林奕歡說道。
“好,那爲夫就要仰仗夫人的本事了。”
林奕歡寫好藥方,就讓小葉子親自去給幾個孩子熬藥。果然如她所料,沒過一會子念和初一還有謝蘭都發起熱來,只有初九沒多久就恢復了活力,又開始在屋子裏調皮搗蛋。
三個孩子病倒兩個,林奕歡也顧不上其他事,先守着孩子們在說。
而秦榮煊也沒出門,選擇在家陪孩子們,只是叮囑馬清韻那邊要注意水渠那邊的安全,劉師爺很有可能要使壞。
宋水仙在屋子裏焦急的等着東院傳噩耗出來,可左等右等林奕歡那邊折騰到快中午了,宋水仙得到的消息是聽說三個孩子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得了風寒。
降塵的毒性到底如何,宋水仙心裏一清二楚,如果毛風玲給孩子們下了毒,這麼長時間,他們早就毒發了,不可能只出現風寒的症狀。
“青竹,你去東院可見到風鈴了”宋水仙洋裝隨意的問道。
“聽說風鈴和小鳳都犯了錯,現在風鈴被關在柴房,小鳳好似被攆出去了,也不知道送到哪裏去了。”青竹心有餘悸的說道。
林奕歡御下極嚴,她一聲令下,院子裏所有丫鬟婆子,只要不想死的,都不敢透漏一絲風聲給宋水仙。
青竹和靜雲甚至萌生裏跟林奕歡坦白的心思,林奕歡醫術那麼厲害,肯定能救她們的。
“你就探聽到這點消息西屋那邊的動靜呢,幾個孩子到底如何了”宋水仙語氣不怎麼好的問道。
“夫人不讓我們隨意進西屋,我們確實探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青竹低
聲說道。
“真是個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宋水仙揚手就給了青竹一巴掌,青竹臉頰瞬間就紅腫起來,她捂着臉眼裏淚光閃動。
如果剛纔青竹和靜雲心裏只是有一點想去找林奕歡坦白,那麼現在兩人心裏一點顧慮都沒有了,她們繼續在宋水仙這邊助紂爲虐,下場肯定會很慘。
“老爺出門了嗎”宋水仙這一巴掌打的自己都手痛,她鬱悶的不行,下次在教訓這些不聽話的丫鬟,還是要用雞毛撣子打才爽快。
“沒出門,聽說大公子和大姑娘發熱了,老爺不放心就留在家裏。”青竹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去後廚備幾個小菜,還有在來一壺酒,我中午要跟老爺一起喫飯。”宋水仙吩咐道。
她已經不想等到晚上在跟秦榮煊同房了,萬一晚上在有個什麼事耽擱了,千幻蠱雌雄雙蟲契合度不夠,以後她可要擔驚受怕。
“是,我這就辦。”青竹應了一聲說道。
今天秦榮煊沒去水渠上,宋水仙也總算沒辜負劉師爺的囑託。
劉師爺收到消息,聽說秦家亂做一團,心裏自然是得意的不行,他感覺自己手段高超,不是秦榮煊這麼個新科狀元所能比的。
“劉風,趁着今天秦榮煊沒去工地上,你趕緊帶着人,去蟒河上游,放水把秦榮煊剛修的水渠給他沖壞了。”劉師爺吩咐道。
秦榮煊僱了那麼多修水渠的百姓,這才幾日的功夫,已經連接起來五十幾裏地的水渠,這個時候如果蟒河那邊決堤,秦榮煊這五十幾裏地的水渠怕是就要打水漂。
每一寸水渠可都是拿銀子堆起來了,如果把這些水渠衝毀了,百姓修水渠的氣勢怕是就要卸掉一半,秦榮煊這個新來的縣令威信也會受到影響,以後他想在重新把水渠修起來,可就沒現在這麼容易了。
“是,老奴現在就帶人去。”劉風笑眯眯的說道。
水渠跟蟒河連接的位置,還是劉風以前帶着人去修的,當時他修的時候留出來的堤壩並不寬,時隔四年,蟒河那麼急的水流,說不定早就把堤壩沖刷的很薄弱,想要弄開一道口子實在是不難。
“你速去速回,趁着中午田野裏沒什麼人,把此事做了。”劉師爺吩咐道。
天已經熱起來,中午的時候暑氣重,街上,田裏的人非常少,這個時候做壞事不容易被人發現。
劉風親自帶了四個人拿着工具,騎快馬往蟒河那邊趕。
這邊的蟒河是青山縣流經蟒河的一條支線,當年劉風帶人過來修水渠堤壩的時候,水量還挺大,但等他帶着人風塵僕僕跑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這條支流的水量早就降低了不少,而且堤壩還被人加固了,比以前厚實了很多,他想要讓河水決堤可不容易。
“都還愣着做什麼,趕緊給我動手挖堤壩。”劉風看着厚實的堤壩,這心裏
是哇涼哇涼的,早知道提拔這麼厚,他就多帶幾個人了,現在可好,就他們這四五個人怕是要挖半天才能挖出一道小口子來。
“劉管事,咱們這幾個人要挖到什麼時候才能把堤壩挖開,再說就那點水,怎麼可能把水渠衝毀。”劉風的手下苦着臉說道。
“我還用你說,不挖怎麼辦讓劉師爺知道我們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他還不讓你我喫板子。”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劉管事敢不敢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