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眉頭皺起:“誰是陸師兄?”
那爲首的男子狠狠瞪了徐曉一眼:“其他的新晉弟子都已經去拜見了陸師兄,偏偏少了你徐曉,今日我等前來便是要帶你去陸師兄面前。”
徐曉臉上明顯有着不耐煩:“我再問一遍,到底那陸師兄是什麼人?爲何我一定要去拜見他?”
這幾人頓時一愣,隨即古怪的看着徐曉,這內門之中居然還有不知道陸師兄的人?
“哪有這麼多廢話,跟我們去就是了,這是內門的規矩,新晉弟子都要去拜見陸師兄,不然你在內門寸步難行。”爲首男子十分蠻橫的說道。
徐曉一句話沒說,轉身便回了屋子,根本懶得搭理這幾人,對那不知所謂的陸師兄也沒有半點想要去見的意思。
爲首男子見到徐曉居然不搭理他們,臉上立刻就掛不住了,平日裏仗着陸師兄的威風在內門耀武揚威,何時有人敢這麼怠慢他們?
“站住!誰讓你走的?跟我們去見陸師兄!”爲首男子衝到徐曉身後,一隻手直接抓住了徐曉的肩頭。
徐曉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那爲首男子一眼,道:“怎麼?想在這裏和我動手?”
爲首男子獰笑:“動手又怎麼樣?你不過是一個新晉弟子而已,內門可不會禁止弟子之間交手,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
徐曉聞言,倒是露出了笑容:“那就好。”
話音未落,徐曉猛然一拳轟出,直接砸在那爲首男子的鼻樑上,那爲首男子猝不及防,根本沒想到徐曉會先動手,這一拳力道又是極大,那爲首男子的鼻樑骨一下子就被打斷了。
一聲慘叫,爲首男子捂着鼻子連連倒退,鮮血好似泉涌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淌,捂都捂不住。
其他四人見到爲首男子居然被徐曉打了,一股腦的全部衝了上來,不由分說就要對徐曉動手。
“都給我住手!”卻聽一聲冷喝響起,那四人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停手了。
一個身穿藍袍手提一柄長劍的青年走了過來,剛纔便是他喝止了幾人想要羣攻徐曉的舉動。
“陸師兄!”四人見到那藍衣青年,便是齊聲喊道。
徐曉也朝着那人看去,原來這就是他們口中的陸師兄。
陸師兄走到近前,看了一眼那被徐曉打斷鼻樑的青年,眉頭微微皺起。
“陸師兄,這小子居然敢動手!”爲首青年憤怒無比,整張臉都扭曲了。
陸師兄嗯了一聲,這纔看向了徐曉,道:“你要給我一個交代,爲何出手傷人?”
徐曉面無表情:“我爲何要給你一個交代?”
陸師兄神情略顯陰沉:“他是我派來的人,你傷了他,便是在打我的臉。”
徐曉指了指那爲首男子,道:“我問他誰是陸師兄,他一不回答我的問題,二來態度蠻橫,我自然不想跟這種人浪費口舌,給他一拳最爲直接。”
陸師兄心裏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徐曉的態度會這麼強硬,這可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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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陸師兄想來,徐曉畢竟是一個新晉的內門弟子,怎麼着都應該會低調忍讓一些,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敢先動手,而且當着自己的面還如此硬氣。
“不管你怎麼說,他也被你打傷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向他賠禮道歉,二是我也在你身上打一拳,只要你任選其一,此事便算是揭過了,你我之間再無恩怨。”陸師兄淡淡說道,言語極爲強勢,完全是在逼迫徐曉。
附近有不少內門弟子都在看着這場突如其來的紛爭,不少人眼中都是帶着玩味,誰都看得出來陸師兄是故意在找徐曉的麻煩,而以陸師兄一直以來的行事做法,這徐曉若是繼續強硬不低頭的話,只會是自討苦喫。
至於陸師兄爲何會找徐曉的麻煩,在場那些內門弟子心知肚明,陸師兄以前便是林玄夜的跟班,如今雖說在內門擁有了自己的勢力,但靠山還是林玄夜。
有這一層關係在,陸師兄在內門纔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徐曉在晉升考覈之時得罪了林家,還當衆掃了林玄夜的顏面,眼下陸師兄出手,背後免不了會有林玄夜的授意。
雖說這種明目張膽找麻煩的方法並不怎麼高明,但這種方法也是最爲直接有效的,不跟你徐曉玩那些彎彎繞,反正你徐曉在內門無依無靠孤身一人,用最直接簡單的方式都可以將你壓下去,自然不需要將事情弄得太過複雜。
“你沒有資格來命令我做什麼,我也沒有閒工夫和你們糾纏。”徐曉搖頭說道,既不打算賠禮道歉,更不可能讓那陸師兄打自己一拳。
陸師兄冷哼一聲,直接走到了徐曉面前,與之相隔不過數步距離,氣氛變得越發凝重,似乎隨時都會出手。
“內門有內門的規矩,我陸雲川在內門也算是有頭有臉,你打傷我派來的人,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陸雲川盯着徐曉,手中提着的長劍也似乎有出鞘的徵兆。
徐曉能夠察覺到這陸雲川實力不弱,至少有御氣八層的修爲,比那敗在徐曉手中的林揚天要強不少。
若是三個月前,徐曉還真對付不了這陸雲川,但眼下就算是與這陸雲川一戰,徐曉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際,卻聽一道洪鐘響起,那厚重宛如悶雷一般的鐘聲響徹整個玄月宗。
凡是身處玄月宗的內門弟子在聽到這鐘聲響起的瞬間,都是神情有所變化,既有期待,也有緊張。
陸雲川也是如此,在聽到鐘聲的一刻他便是徹底沒了和徐曉動手的念頭。
“百勝塔要開啓了,爲何比往年早了一些?”陸雲川口中暗自說道,眼中有着幾分疑惑。
徐曉或許是內門之中爲數不多對這鐘聲含義一無所知的人,此刻站在那裏一臉茫然,不明白那些內門弟子爲何一個個都如此緊張起來。
“今日之事暫且擱下,等到百勝塔結束之後,再與你一併清算。”陸雲川說道,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那鼻樑被徐曉打斷的青年雖說滿腔怨毒,但眼下也只能灰溜溜的跟隨陸雲川離去,臨走之前留給了徐曉一個極爲陰毒的眼神。
“百勝塔?”徐曉皺起眉頭,準備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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