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湛凌寒問她。
“什麼怎麼知道的你快點脫衣服啦”
“爲什麼要我脫衣服”湛凌寒又問她。
“湛凌寒別跟我鬧了”傾顏和他急了起來,“我數三聲你再不脫衣服,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傾顏氣的臉頰上泛起了淺淺的一層粉色,她異色的瞳眸閃着光,冒着火,像是一隻對着人揮抓的小貓。
湛凌寒在她面前不敢再吭聲了,乖乖脫衣服,剛纔還在會議室裏叱吒風雲,桀驁不馴的男孩,現在在傾顏面前氣勢完全弱了下來。
他單手脫去自己的外套,傾顏看到他不方便,就走上去幫湛凌寒把外套脫了下來。
她仰了仰下巴,示意湛凌寒繼續脫衣服。
湛凌寒乖乖的,單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傾顏乾脆伸手幫着他解釦子。
一排的扣子解開,少年結實的胸膛,像巧克力塊似的腹肌露了出來。
傾顏心無旁騖,動作輕柔的幫他脫下襯衣。
湛凌寒手臂上的傷又出血了,血液浸透層層繃帶,把襯衣的袖子黏了起來。
傾顏動作放輕,將襯衣袖子從湛凌寒手臂上剝離。
他的襯衣是黑色的,手臂地方溼了一片也看不出血液的顏色,而湛凌寒手臂的綁帶上,顏色是鮮紅鮮紅的。
湛凌寒看着傾顏異色的雙瞳裏水光顫動,她抿着嘴脣,眼淚彷彿要從眼眸裏晃出來了。
“我要不要把褲子也給脫了”
“你腿上也受傷了”傾顏更加緊張起來。
湛凌寒笑道,“沒有,你剛纔不是讓我脫光嗎那我脫光給你看~”
傾顏知道湛凌寒又在逗她了。
“凌寒,我是不是沒對你生氣過”傾顏問他。
少年笑道:“你怎麼捨得對你男朋友生氣呢~”
湛凌寒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了。
傾顏一隻手抓着黑色的襯衣,她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線。
昨天她去了狼窟知道湛凌寒受傷後,又問了這幾天一直跟隨在湛凌寒身邊的保鏢。
湛凌寒平日裏和伊星河不對盤,他對付嵐堂櫻璃,怎麼可能是爲了伊星河。
他幾日沒閤眼,他不懼櫻殤組織和嵐堂家,他折磨了嵐堂櫻璃,把她的腎臟一刀一刀的切碎。
他都是爲了她呀
伊星戀當時守在病房外面,聽到湛凌寒和伊星河之間的對話。
伊星戀又原原本本的複述給了傾顏。
“要是讓我看到傾顏爲你掉第二次眼淚,你就給我滾蛋吧”
“作爲嵐堂家護衛的職責,不止要保護她的安全,還要護她一生無憂無慮。”
她知道湛凌寒把她捧在手心裏,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爲她摘下來。
他捨不得她難過,捨不得她掉眼淚。
他護着她,讓她無憂無慮的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她是他最寵愛的人了。
然而他這麼寵的女人,他也不允許別人讓傾顏傷心落淚了。
傾顏鼻子一酸,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龐上迅速滾落
“怎怎麼哭了”湛凌寒慌了起來,他能遊刃有餘的應對董事會里十幾位大股東,卻對着落淚的傾顏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