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嘴脣微微嘟起,像在跟他撒嬌似的。
湛凌寒給她揹包上繫了一個滑稽的海綿寶寶氣球,所以她就送給湛凌寒一個用在大型犬身上的狗牌了,反正湛凌寒在她眼裏像一頭阿拉斯加犬。
“老闆,這個項圈多少錢”傾顏指了指攤位上掛着的黑色狗狗項圈。
老闆比了一個“五”的手勢,相當於華夏國45塊錢左右。
“那個項圈我也要了。”
老闆將項圈拿了下來遞給傾顏,傾顏摸了摸黑色項圈的質地,柔軟的牛皮製的,不會刮傷肌膚。
傾顏把狗牌掛在了項圈上,她轉過身命令湛凌寒道:
“下蹲”
湛凌寒站在傾顏跟前老老實實的蹲下,傾顏把項圈綁在了湛凌寒的脖子上,她綁的小心翼翼,害怕弄緊了,湛凌寒的脖子會不好受。
少女的指甲蓋從湛凌寒的脖頸上是不是的擦過,湛凌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好啦”傾顏拍了一下湛凌寒的肩膀後,湛凌寒站直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項圈,嘴角一直是往上揚的。
“不準摘,而且要把狗牌上面的話背熟了,那上面的字就是我的男友十誡”
湛凌寒看着狗牌背面刻的字,他揚起脣角,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張揚的少年猶如明亮的發光體。
“傾顏。”湛凌寒忽然叫了她一聲。
“啊”
少年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他把腦袋埋在傾顏的肩頸上蹭了蹭。
“我是你的忠犬~”
在這一刻,湛凌寒的心底煙花盛放,他抱着她,能非常鮮明的感受到。
她對他,也有着和湛凌寒對她那樣,想要獨家佔有的喜歡
寵物攤老闆站在攤子後面默默的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買了他的項圈,狗牌,最後把他給虐到了,老闆忍不住想抓起攤子裏的狗糧,狠狠塞進自己嘴裏
天色漸暗,傾顏牽着湛凌寒的手,準備回酒店。
兩人走進地鐵站,老式的地鐵站,站臺上沒有自動門做圍擋,人們都是站在站臺邊緣等着列車進站。
在列車開來的時候,突然有女聲叫起,傾顏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從站臺上掉了下去,滾到了鐵軌上。
周圍的人騷亂起來,地鐵是靠着慣性進站的,根本沒法強制剎車,眼看着車頭要和那人撞上。
湛凌寒躍下站臺,把跌倒在鐵軌上的人給拽了上來。
他先把那人推了上去,在列車頭幾乎要撞上湛凌寒的時候,湛凌寒利落的跳上了站臺。
湛凌寒冷着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見義勇爲了。
被他救上來的人看着像個乞丐,那人擡起頭,一雙深藍色的眼瞳帶着還未消失的絕望和驚恐愣愣的看向湛凌寒。
“凌寒,你沒事吧”傾顏從圍觀人羣中擠了進去,湛凌寒向她搖了搖頭。
傾顏打量着那個被湛凌寒救上來的人,才發現對方是個女人。
只是她臉上爬滿了大片紅褐色的腫瘤,腫瘤鼓起,表皮下面還有一條條青紫色的細小經絡,女人的整張臉看上去極爲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