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冷鬱在寫我的名字,寫着簡單俗套的我愛葉淺溪,一輩子不離不棄。
雖然很平凡也很俗套,我卻忍不住落淚。
霍冷鬱見我醒來,扔掉手中的樹枝,朝着我走過來。
他沒有穿嚴謹肅然的西裝,而是一身的休閒裝。
走進我之後,他緊緊的抱着我的身體,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道:“這麼快就醒了?”
“嗯。”我慵懶的用下巴蹭了蹭霍冷鬱的下巴。
霍冷鬱低笑一聲,他婆娑着我的臉頰,聲音嘶啞道:“晚上我們在這裏看星星,好不好。”
“好。”
我享受這種寧靜,想要一輩子都這麼平靜下來,彷彿天地間,只剩下我和霍冷鬱兩個人一樣。
我和霍冷鬱在海景這邊度過了七天,七天之後,霍冷鬱便帶着我回到別墅,恢復了工作。
我還是沒有去工作,畢竟孩子越來越大,霍冷鬱也不放心我在外面工作,擔心我無聊,還特意將自己在迪拜的表妹請過來陪我。
霍冷鬱說,薛曉媛是和他關係最好的表親了,這個表妹是醫生,脾氣性格什麼都很好,霍冷鬱是比較喜歡的,所以特意請她過來陪着我。
薛曉媛的個性的卻非常討喜,不嬌柔,不做作,個性和冷薇很像。
我想,冷薇要是在的話,和薛曉媛肯定能過成爲很好的朋友。
“表嫂,你怎麼了?”薛曉媛正在噼裏啪啦的和我講她在迪拜遇到的那些奇葩追求者的事情,卻見我一臉恍惚的樣子,不由得擔憂的握住我的手。
我回過神,看到薛曉媛擔心的眼眸,扯了扯脣,搖頭道:“沒事,只是看到你,我突然想到了冷薇。”
“就是你那個好朋友嗎?”薛曉媛對我的事情還是比較瞭解的,應該是霍冷鬱和他說過吧。
“嗯。”看着薛曉媛那張圓圓的臉蛋,我的心中一陣複雜。
“表嫂你現在懷着孩子,不能夠這麼憂思,要不然,會對孩子不好的,等下表哥要是回來,看到你愁眉苦臉,指不定以爲我欺負你了,到時候我就慘了。”薛曉媛皺了皺鼻子,一臉苦哈哈道。
我被薛曉媛逗趣的表情給逗笑了。
見我笑了,薛曉媛笑嘻嘻道:“表嫂這個樣子很好看,以前我還以爲表哥真的要委屈自己和盧婷婷那個噁心的女人在一起,好在我表哥還沒有被盧婷婷那個布袋女給蠱惑,老天爺太有眼了。”
薛曉媛是那種個性比較直接的人,想到什麼就會說,經常口無遮攔,我倒是非常喜歡薛曉媛的個性。
“你和盧婷婷有過節?”我饒有興趣的看着薛曉媛皺眉的樣子問道。
盧婷婷這種人最會僞裝了,就連霍冷鬱都看不出來她的僞裝,薛曉媛竟然知道盧婷婷是麻袋,可見薛曉媛肯定和盧婷婷有什麼過節。
“沒有什麼過節,我就是不喜歡她這個人,作。”薛曉媛皺了皺鼻子,對着我說道。
我看着薛曉媛的臉,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伸出手,摸着我的肚子,一臉欣喜道:“表嫂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不會是雙胞胎吧?”
聞言,我怔怔的看着薛曉媛。
雙胞胎?我從未想過肚子裏的還是是不是雙胞胎,不過,我的肚子的卻是比平常的孕婦要大,霍冷鬱他們家族也是生雙生子的歷史,我不會也是懷了雙胞胎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越發期待起來。
有了薛曉媛的陪伴,我的心情更好了一點,但是孕婦的情緒總是大起大落的,我也時常會發一些小脾氣,霍冷鬱都沒有和我爭論,任由我胡鬧,每次面對着我的無理取鬧,霍冷鬱只是無奈的道歉,還哄着我。
薛曉媛總是打趣的說我究竟對霍冷鬱下了什麼毒,讓霍冷鬱這麼聽話。
面對着薛曉媛的話,我也只能無奈的搖頭。
孩子五個月的時候,我時常會出去走動一下,盧婷婷和葉蓮兒也沒有在打擾我的生活,或許是已經消停了吧。
就在我以爲日子很平靜的時候,陸恆找上了我。
陸恆和盧婷婷在一起之後,我便很少見陸恆,我知道陸恆很愛盧婷婷,但是盧婷婷一點都不珍惜陸恆,對此,我也只能夠惋惜。
陸恆突然找我,我的卻是有些驚訝。
我按照約定,來到了咖啡館,進去的時候,陸恆已經坐在裏面,他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手中婆娑着咖啡杯,俊逸的五官,比以前還要的憔悴,大概是因爲盧婷婷讓陸恆這麼憔悴的吧?
我過去的時候,陸恆起身,目光沉沉的看着我說道:“淺淺。”
“有什麼事情找我嗎?”我慢慢的坐下,在服務生給我放下牛奶之後,我道謝之後,便將目光看向了陸恆。
陸恆看着我的肚子,俊逸的眸子,似乎帶着些許的苦澀。
“你現在和鬱子很幸福。”
“你和盧婷婷也很幸福,不是嗎
?”我看了陸恆一眼,淡笑道。
“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拜託我?
我看着陸恆,放在肚子的手一頓。
“婷婷和你的恩怨,我是知道的,我想要……你放過婷婷,可以嗎?”
放過盧婷婷嗎?
我現在將精力都放在孩子的身上,所以沒有時間去理會盧婷婷和葉蓮兒,葉蓮兒這一次雖然逃過一劫,但是我相信不是不報,只是時間沒有到,葉蓮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因此而消失。
同樣的,盧婷婷也是,她的罪孽,一點都不比盧婷婷少。
“你想要我放過盧婷婷。”我用勺子,輕輕的攪拌着面前的牛奶,擡起頭,冷嘲的看着陸恆。
陸恆看着我,沉沉的點頭道:“婷婷……懷了我的孩子。”
原來……盧婷婷懷孕了啊。
我低笑一聲,攪拌了一下牛奶,再度擡頭看着陸恆:“是嗎?那真的要恭喜你了。”
“我知道婷婷對你做的事情罪無可赦,可是,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婷婷好不好?鬱子最近一直在封殺婷婷,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了,我希望你可以和鬱子說一下”……
原來盧婷婷被霍冷鬱封殺了?
“抱歉,我做不到。”我起身,看着陸恆,冷漠道。
想要我放過盧婷婷,簡直是做夢。
“淺淺,她知道錯了,她已經瘋了。”
盧婷婷瘋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陸恆沉痛的眼眸。
“其實,婷婷的情緒一直都不是很好,那次墓地之後,我就將婷婷帶到心理醫院治療,但是婷婷一直都拒絕治療,她已經瘋了,有時候會很清醒,但是有時候會很瘋狂,她已經自食惡果了,請你放她一條生路,就當作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陸恆,你不能這麼自私。”我起身,朝着陸恆冷漠道。
盧婷婷做了那麼多事情,就算是她瘋了,也不能夠抵消她做的事情,況且,盧婷婷這個女人,這麼奸詐,我根本就不知道,盧婷婷瘋掉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淺淺……放過她,不好嗎?”陸恆見我這麼固執,也跟着起身,甚至抓住我的手,不肯讓我離開。
“她會放過我嗎?”我看着陸恆,淡漠的問道。
陸恆抓住我的手不由得一緊,他喜歡了盧婷婷那麼久,對於盧婷婷的脾氣,應該非常清楚。
他也知道,盧婷婷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現在陸恆讓我放過盧婷婷,我要是放過盧婷婷,那麼盧婷婷也不可能會放過我。
我們之間的仇恨,很早就存在了。
她步步爲營,一步步的設計陷害我,害我和霍冷鬱兩人反目,害我和霍冷鬱承受這麼多的痛苦,害死我的女兒,這一切,我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你……想要知道阿梨的父親是誰嗎?”
陸恆看了我許久之後,突然對着我說道。
阿梨的父親……
我的手指倏然僵住了,我呆呆的看着陸恆的臉,心臟的位置,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
陸恆知道什麼?他知道阿梨的父親是誰嗎?
那個和我只有一夜關係的男人,究竟是誰?
“你放了婷婷,我將阿梨的父親是誰告訴你。”
“就算是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查到那個男人是誰。”
我失望的看着陸恆,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咖啡廳。
走出咖啡廳之後,一股冷風吹過,我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我用力的裹住身上的大衣,坐上車子,便讓司機開車回去。
我看着窗外的雪花發呆,直到車子停下來,我皺眉道:“怎麼了?”
“夫人,有一個老人攔住了我們的車子。”
司機回頭,恭敬道。
老人?
司機下車去驅趕攔車的人,我只是從窗外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軍大衣的老人,頭髮花白,不知道和司機在爭論什麼,我等了幾分鐘,見司機還是沒有回來,無奈之下,我只好打開車門。
“老爺子,我們這裏沒有你的孫女,請你離開好不好?”
“我的淺淺明明就在這裏,將我的孫女叫出來。”
我聽到司機無奈的聲音和林司令一臉固執的聲音。
我走進去一看,卻看到林司令那張臉,他好像是在這種冰冷的天氣站了許久的樣子,眉頭都變成了白色的,卻還是一臉固執的朝着司機說道。
司機頭疼的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我立刻上前阻止了司機。
“這是林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