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爲什麼總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能遇到你。”
“誰知道呢或許是天意如此,總是在我思慕你的時候,遇到了你。”
林仁肇情話綿綿,溫柔的聲音輕輕地拂過了嘉敏的耳際,一瞬間,讓她耳際燥熱無比。
嘉敏微微低首,矜持道:“時間過得真快。林將軍該明白,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都再也回不去了。”
林仁肇忘情地伸出手,替她拭去髮際邊的枯葉,“如果你過得不快樂,如果你有一天不想再在深宮中生活,如果你更渴望四海無涯的自由與翱翔,我隨時都會回來,都會接你遠走高飛。”
嘉敏有些無可奈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的癡與深情。
自烏崇山一別之後,他變了很多,沉穩了許多,可他的真性情,從來就沒變過。
風很冷,吹落了碎石,一側的碎石滾滾而下,林仁肇想都沒想,摟過嘉敏在懷中。
嘉敏猝不及防,就這樣倒在了林仁肇的懷中,她臉紅心跳,忙推開林仁肇,俏麗的容顏也變成了雲霞般的緋紅色。
可是,推不開,林仁肇緊緊擁抱着她,根本就不允許她有絲毫的動彈。
“嘉敏,我後悔了後悔把你讓給國主從烏崇山一別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將你帶走”
“將軍,陌陌紅塵之中,你我身份別如雲泥,我是母儀天下的國後,一生一世都只能拘泥於後宮,而將軍以保家衛國爲使命”
未待嘉敏說完,林仁肇已攬住嘉敏的臉,閉眸深深吻了下去,嘉敏櫻桃小脣的香膩,是他思慕已久的夢,夜夜輾轉讓他難以安眠,這一刻,終於讓他噙到。
他的吻,霸道而深情,恨不得要將懷中女子一點點地融化,又一點點地吞噬,他不允許她有片刻掙扎、遲疑。
只要這一刻,她全心全意地屬於他。
他一隻手霸道地攔住她的腰肢,緊貼自己的胸膛,另一隻手已經不耐煩地解開了她的衣帶,狠狠地剝開了她的錦服,衣服滑落之處,袒露的是她如雪般的白膩肌膚。
他像是一隻貪喫的狼一般,忘情地撫過她如綢緞的背,終於輾轉觸及到她胸前的飽滿,他的手覆在她的渾圓俏挺上,揉捏輕撫,將他濃濃的愛意與無法安置的慾望,直抵她的內心。
而他的脣瓣更是絲毫也不猶疑地擒獲她的香甜,舌尖在她溼潤的脣中無畏地探詢、包裹。嘉敏好不容易尋了一絲間隙,幽幽輕嘆一聲,卻又被他的愛潮再次襲來。
這一次,更加洶涌。
他俯下了身,逼得她靠在了樹幹上,他噙着她的脣,悠長地、深深地碾壓,吮吸。
他閉了眼,要狠狠地、狠狠地佔有她。
嘉敏像是被丟在了大火中,炙熱,窒息
可恥的羞臊襲遍了她的全身,與身上僅着一縷一樣,她也僅存一絲理智和清醒。
“將軍”嘉敏咬破了林仁肇的脣角,林仁肇喫痛鬆手的瞬息,嘉敏推開了她,從他懷中掙扎出來。
林仁肇擦了擦脣邊的血跡,突然間攔腰抱起嘉敏,跨上棕色大馬上,揚鞭遠去。
“將軍要做什麼”周嘉敏驚慌失措起來。
“當然是做男人該做的事”
圍場上,侍衛來報:“稟官家,國後失蹤了。”
“什麼”國主圍獵的興致全無。
“國後孃娘追蹤一頭麋鹿,突然就不見了。”
“找馬上去找就是將青龍山翻過來,也要找到國後”
“是”
暮色已至,還沒有國後的任何消息,國主更加焦急,青龍山林中到處都是點燃的火把,衆人一草一木地尋找,找到了國後遺失的箭頭,以及,淤泥上馬兒的蹄印。
“稟官家按照足跡,國後孃娘娘可能去了西方。”
“全力搜捕,快馬追趕”
一隊鐵騎向西奔馳,終於在黎明時分攔住了林仁肇的坐騎。
林仁肇的身前,正是國後。
衆人都匪夷所思,尤其是韓王,本來就與林仁肇有着深仇大恨,此時更是陰陽怪氣:“原來是林將軍啊,林將軍好福氣,與我們尊貴雍容的國後孃娘同處,孤男寡女,月黑風高,又是在這荒郊野外,可不是隨心所欲麼”
林仁肇一把攥住了韓王胯下的馬鞍,那馬喫痛受驚,嘶鳴揚蹄,韓王一個沒留心,就從馬上摔了個狗趴屎。
林仁肇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別以爲你是王爺,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若你再說一句誣陷娘娘清譽的話,信不信我會撕爛你的舌頭”
韓王想要呈一時的嘴巴之強,又畏懼林仁肇的厲害,一肚子的惡言惡語都爛在了喉嚨裏,只是死死地瞪着林仁肇。
國主驟然見到林將軍出現在此,想起往昔的種種過往,心中已然起了疑心,再加之韓王的添油加醋,龍顏冰冷。
他下馬,抱嘉敏從林仁肇的馬上下來,聲音柔和,卻有着不易察覺的冷淡:“國後可受驚”
嘉敏道:“昨夜在林中迷失了路,幸得林將軍相救,索性無礙。”
國主攬過了嘉敏的身子,將身上的披風摘下來,披在她的身上,淡淡道:“那就好。姚海,傳朕口諭,國後需回行宮休息,速速回營。”
姚海忙應道:“是。”
因找着國後孃娘,虛驚一場,又因捕獲了不少獵物,國主命慶賀宴饗,晚宴在行宮舉辦,美食盛盤,酒香四溢,文武百官齊聚,極爲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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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衆人興致揚揚,坐於一堂,高談闊論,唯有林仁肇坐於一角,面色鬱郁,獨自苦悶地喝着酒。
韓王站起,手執酒壺,給國主敬酒道:“今日收穫頗豐,更兼國安然無恙,未嘗不是我朝物阜民熙的吉兆。臣弟恭賀國主國後,祝禱我朝國富民安官家萬歲娘娘千歲”
林仁肇重重摔了酒杯,聲音巨大,驚得一衆人等都詫異地望着林仁肇。
林仁肇怒道:“就算是我朝邊疆百姓,也知東風輸了一半之意惶惶而不可終日,唯恐重遭家園破滅之痛如今中朝趙匡胤厲兵秣馬,我朝連連上貢;中朝興兵擴張,我朝唯唯諾諾;中朝志在囊括天下,我朝卻苟且偷安;如此下去,國將不國,家園盡失還談何國富民安、繁榮富強”
韓王心中惱恨,指着林仁肇呵斥道:“好大膽子竟敢誣衊國主偷安懦弱,來人吶將這個叛臣逆子押下去”
數個侍衛上前,林仁肇喝道:“大膽本將在此,誰敢上前”那些侍衛面面相覷,皆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