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拜伏道:
“請師尊放心,徒兒定當竭盡所能,實現師尊的心願。
只是……”
白衣女子心情大好,微笑着說道:
“只是什麼?
有什麼疑問儘管問來,爲師能夠解答的,絕不會隱瞞。”
雪依遲疑片刻,問道:
“師尊,當年鳳鳴宗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衣女子皺了皺眉,然後嘆了一口氣道:
“幾十萬年前,當時的鳳鳴宗已經是廓天數一數二的大宗。
宗門盛極一時,有些人就飄了,格外的囂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
大長老的孫子與人爭風喫醋,得罪了與鳳鳴宗齊名的火龍宗。
那火龍宗不想與我們正面衝突,兩敗俱傷,而是出了大價錢請了外域的殺手組織——天煞宗對我宗實施偷襲。
天煞宗來了成千上萬的殺手,並且出動了不死無量境九重顛峯的強者。
鳳鳴宗全無防備,倉促應戰,結果全軍覆沒。
爲師當時在這靈草園閉關,突遭偷襲,身死道消,只留下了這一縷神識,期待有緣人前來接受我的傳承。
後來,來了一位大能,將鳳鳴宗封印爲獨立空間,不想讓我們受到世俗的騷擾。
直到前不久,封印解除。
天可憐見,讓我終於等到了一位理想的徒兒,接受我鳳鳴宗的傳承,爲師死也暝目了。”
停了片刻,白衣女子收斂了一眼中的淚光,然後正色道:
“雪依,就你目前的修爲,還不能爲爲師報仇。
我希望你至少達到化仙境以上,纔可以考慮報仇一事。
記住,我們的仇人是火龍宗與天煞宗。
爲師這一縷神識馬上就要消失了,望你好生修煉,重振宗門!”
說罷,白衣女子越來越虛幻,然後消失,天地間再無此人。
雪依望着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輕輕說道:
“師尊走好,徒兒定不負你所望。”
此時,納蘭雪依已經暗下決心,決定在此重建鳳鳴宗,實現師尊的心願。
正準備消化吸收白衣女子的傳承,卻聽見竹籬外面有人說道:
“咦,這裏有幾間茅屋,去看看有什麼寶貝?”
一行人進了竹籬,來到茅屋前,有人問道:
“有人嗎?”
雪依一個瞬移,出現在茅屋門口,冷冷地沒有說話。
她看見那赫連秋光也在一羣之中,儼然是這羣人的核心。
赫連秋光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雪依,眼裏頓時放出光來:
“姑娘,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想必姑娘在此獲得了機緣?”
雪依冷冷地道:
“我有沒有獲得機緣都與你無關。
正告一聲,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要在此休息,請不要打擾我。”
雪依說罷,轉身就向裏走去。
人羣中一身穿天極宗服的黑臉漢子哼了一聲,喝道:
“且慢!
鳳鳴古蹟是大家共有,你憑什麼佔據這裏?
大家說是不是?”
人羣中不少人響應起來,有的還十分憤怒。
“我四大宗門擁有的地方,你怕是沒有資格說這是你的地盤!”
“這人一定獲得了機緣,讓她吐出來,資源共享。”
“對對對,我們得進去搜一搜,說不定還有什麼寶貝被她藏起來了。”
“姑娘,拿出來吧!
如果拒絕,別怪我們用強。”
“是啊,不交出來共享,就是死路一條。
休要說我等以多欺少!”
更有猥瑣之輩說道:
“呵呵,這女人長得不錯,到時你們要機緣我要人。”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便聽見赫連秋光怒道:
“這位姑娘是我朋友,豈容你出言不遜!”
被赫連秋光抽耳光的男子是凌雲宗弟子,長得十分猥瑣。
後者捂着臉怒道:
“赫連王子,別人怕你,我凌雲宗可不怕你。”
赫連秋光眼睛一轉,嘴角微抽,挑釁道:
“本王打了你又怎樣?
你想報仇,本王隨時奉陪!”
說罷,氣息釋放出來,向凌雲宗弟子壓去。
那凌雲宗弟子不過是太極境八重大成,立時被赫連秋光的威壓鎮壓得跪伏在地,簌簌發抖:
“請赫連王子恕罪,在下失言,還請赫連王子饒恕在下魯莽無知。”
赫連王子一腳將那凌雲宗弟子踢出竹籬,喝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騷擾本王的朋友!”
那凌雲宗弟子翻滾着爬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然後掉頭就走。
赫連秋光踏前幾步,轉身面向與自己同來的一行人,微笑着說道:
“各位,能否給本王一個面子?
大家就此散去如何?”
這羣人大都是四大宗門的弟子,也不願與赫連王子結仇,加之考慮到這簡陋的茅屋應該沒什麼取頭,便紛紛掉頭離開。
竹籬中剩下納蘭雪依與赫連秋光二人,後者緩步走向雪依,面色溫和地道:
“他們都已離開,姑娘可以休息了。
放心,本王不會走進茅屋一步,就在這茅屋前爲姑娘護法。”
納蘭雪依依舊冷冷地道:
“我與你不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過,請你也離開此處吧!
我不想有任何人在此打擾我的清修。”
雪依說罷,玉手一揮,將整個茅屋佈下一道結界。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白衣女子消失的房間,盤膝坐下,開始修煉鳳鳴劍訣和感悟白衣女子的心得。
“姑娘……”
那赫連秋光怔在當場,顯得極爲尷尬,只得退在竹籬邊上,看着前面的一灣碧水,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赫連秋光回頭看了一下茅屋,然後原地消失,嗖地一聲飛走。
一天過去了。
竹籬中聚集了許多人,因爲進不了布有結界的茅屋而大罵出口。
他們都以爲茅屋裏面存在寶貝或者機緣,便聯合起來破除結界。
然而,這些人最高境界也不過是乾坤無量境一重小成,要想破除已經是乾坤無量境二重大成所佈下的結界,不用神物,顯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