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容宅。
許聽蓉按照平常的時間起牀,清醒片刻之後,想起容恆昨天晚上回來了,心情頓時大好,走到容恆房間門口就敲起了門。
“兒子,起牀啦,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她敲着門,自顧自地說着話,卻半天不見人迴應。
許聽蓉這才推開房門,卻意外發現容恆的房間裏空無一人,牀單被褥都整整齊齊的。
“這是……走了還是昨晚壓根沒睡啊?”許聽蓉不由得疑惑。
“走啦。”身後驀地傳來家中阿姨的聲音,“二十分鐘前就走了。”
“這麼早?”許聽蓉不由得錯愕,“有案子?”
阿姨微微聳了聳肩,道:“沒覺得是爲了公事,一早起來就急匆匆的,也不坐下喫早餐,反而讓我給他裝了兩份早餐,拿走了。”
裝了兩份早餐拿走?
許聽蓉立刻警覺地蹙了蹙眉。
與此同時,容恆已經駕車行駛在前往陸沅工作室的路上。
他越想越覺得後悔,只覺得自己昨天晚上走得實在是太倉促和突然,可是偏偏事情已經發生了,唯有在今天盡力補救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食盒。
因爲家裏人都喜歡中式早餐,所以大廚長期準備各類中式點心,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昨天該問一下的,不過今天再問,應該也不遲。
容恆一面想着這些雜七雜八的小事,一面將車子駛到了陸沅工作室樓下。
車子停穩,他拎着食盒下車,誰知道剛剛鎖上車門,忽然就有一輛熟悉的車子直接駛到了他面前,一腳剎車,將他堵在街邊。
容恆驀地跳上街沿,皺眉看向了那輛車。
車內,司機一頭汗,有些心虛地看着他,十分抱歉地衝他笑了笑。
主要是後排坐着的人一看見出現在街邊的容恆,瞬間情緒就激動起來,司機毫不懷疑,如果是她開車的話,大概直接就往容恆身上撞去了!
容恆呆滯了一秒,正準備上前問話,卻見後排車門打開,慕淺下車之後,一下子就衝到他面前,冷着臉質問他:“你想幹嘛?”
“啊?”容恆一怔。
這話是不是應該由他來問?
身後的車上,霍靳西也緩緩走下車來,倚在車旁,靜靜看着兩個人。
“二哥。”容恆喊了他一聲,隨後忍不住用口型問他,“這什麼情況?”
慕淺卻已經看穿了他的口型,冷笑了一聲,道:“該是我來問你什麼情況吧?容恆,你跟我說實話,你爲什麼要糾纏沅沅不放?”
“我……”容恆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主要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在糾纏陸沅,這個問題不成立,自然也就沒有答案。
“說不出話來了?”慕淺說,“我一向覺得你正派,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怎麼了?”容恆一臉莫名。
“我一向覺得利用感情,我是高手,原來你也不差啊。”慕淺說,“還是你從我身上得到了啓發,所以要這麼利用沅沅?”
容恆終於聽懂了慕淺話裏的意思。
原來慕淺是覺得,他之所以接近陸沅,是想要利用她來接近陸與川,以此來搜尋陸與川的犯罪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而慕淺之所以這麼想,無非是因爲他的行爲實在太出人意料。再加上霍靳西曾經明確表示過希望慕淺能夠置身事外,容恆答應了,也就沒辦法再從慕淺這邊下手,於是他就順理成章地將目標轉移到了陸沅身上。
“我沒有。”容恆斷然否認。
“沒有?”慕淺依舊處於盛怒的狀態之中,“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你一向對沅沅冷淡厭惡,這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