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慕淺心情自然好,哼着歌下樓的時候,霍靳南已經陪着霍老爺子坐在早餐餐桌上了,旁邊還有難得放週末的霍祁然。
“霍靳西呢?”慕淺一坐下就問。
聞言,霍靳南擡眸瞥了她一眼,笑着開口道:“他半個鐘頭前纔出門,算起來,也就才從你牀上起來一個小時左右吧。就這麼難捨難分?”
“嗯,就這麼難捨難分。”慕淺厚臉皮地回答他,“你是羨慕呢,還是嫉妒?”
霍靳南淡淡哼笑了一聲,也很厚臉皮地回答:“我既羨慕又嫉妒。”
“你少來。”慕淺說,“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話音落,慕淺餘光瞥見霍老爺子手上的動作似乎停頓了一下。
“哦?”霍靳南依舊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你說說,我是什麼人?”
慕淺上下打量了他一通,“一看就知道,自恃風流,花花公子唄。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爺爺,你可要好好管管你這個孫子,不能由着他繼續這麼禍害人。”
霍老爺子忽然就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來。
霍靳南見狀,伸出手來輕輕拍着霍老爺子的背,爲他順氣。
慕淺卻有些懷疑地看向霍老爺子,“爺爺這是怎麼了?這一大早,心不在焉的。”
霍老爺子瞥了霍靳南一眼,隨後纔看向她,回答道:“沒事,昨天晚上沒睡好而已。”
慕淺見狀,不由得又看了霍靳南一眼,卻見他仍舊是脣角上翹,眉目生輝的模樣,彷彿絲毫沒有受慕淺說的話影響。
相反,看上去受她影響的更大的,反而是霍老爺子。
慕淺狐疑地盯着兩個人看了又看,卻始終也沒有看出什麼來。
喫過早餐,霍老爺子才又對霍靳南說:“今天有其他安排嗎?要不要陪爺爺出去見幾個老朋友?”
這是明擺着要爲霍靳南鋪路的意思,慕淺撇了撇嘴,懶得插話。
霍靳南說:“我是沒有別的安排,不過爺爺您昨天晚上不是沒睡好嗎?犯不着這麼操勞,改天再約老朋友見面也行。反正今後時間還多着呢。”
慕淺驀地聽出什麼來,擡眸看他,“你準備常駐桐城?”
霍靳西笑眯眯地看着她,“怎麼?不歡迎我?”
“我哪敢啊。”慕淺說,“畢竟你是親生的,我是寄養的,惹急了爺爺就會用柺杖打我,我可不敢惹他的親孫子。”
霍老爺子聽了,忍不住瞪了慕淺一眼。
慕淺笑嘻嘻地離開餐桌,陪自己兒子早讀去了。
今天早上陽光很好,慕淺陪着霍祁然坐在花園裏早讀完,收拾收拾準備回屋時,卻見霍靳南獨自一人倚在屋外廊下,手中夾着一支香菸,似乎是在看着他們,又似乎是在出神。
眼見着他們走回來,霍靳南很快收回了神思,挑眉看向霍祁然,“讀得不錯,獎勵你一個東西。”
說完,他手中有個金屬物件閃了一下,拋向了霍祁然。
霍祁然伸手接住,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枚慕尼黑大學的徽章。
看見徽章的瞬間,霍祁然就興奮了起來,“謝謝南叔叔!”
他最近在收集學校徽章,得益於霍靳西和慕淺的幫助,身邊的叔叔阿姨都願意送他各個學校的徽章當小禮物,德國學校的徽章他倒是第一次收到,開心得一下子跑進了屋子,準備去放起來。
“你倒是挺有心的嘛。”慕淺對霍靳南說。
“舉手之勞。”霍靳南迴答,“昨天忘了給他了。”
原本以爲說完這兩句慕淺就該進屋了,沒想到慕淺卻向前走了幾步,霍靳南不由得將手中的香菸放到了身後,“我這有煙,你一個孕婦湊這麼近不太合適吧?”